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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9日02:55 人民网-江南时报

我不想用“看啥啥不顺眼”来证明自己未老先衰，就像我不敢用嘲笑别人的话“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来警醒自己一样。要不是每次去理发时，洗头的小姐和剪头的大工老是用油、染发的提议，善意地提醒我白头发已多到无法掩饰的地步，我想我的心态、思维方式，甚至是容貌都没有多大改变。但世界变了，有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如今成了问题。　　与一个朋友约在“花钱买清净”的地方谈事，临桌的一对男女突然打破了寂静，特别是在咖啡吧这个“高尚”环境里，她的高声叫嚷格外清脆刺耳：“跟了你丫五年，你他妈的竟然这样对我……”那个女人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吐了一连串祖宗八代的生殖器外加一口唾沫后，在众人木然失措的眼神中，是她从容离去的倩影。那个男人不久也灰溜溜地结账走了。看着他不从容的背影，我竟然心生一股怜惜。同情弱者，除了就事论事的道德评判，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但究竟谁又是弱者呢？　　记忆里弱者似乎都是女性。童年时，邻家有女初长成，突然某一天人们的眼光从其姣美的面庞下移到她的小腹，之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重复着她的“那点儿事”，仿佛夏天交欢的苍蝇蚊子。口水没有淹死她前，她选择了跳楼，被小区的栅栏救了一命，却终生瘫痪了。故事传奇开场，又以悲情收场，而这出戏的男主角仿佛从来不曾出场，这是她的独角戏吗？时代弄人，情感失误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时代变迁，自曝家丑以泄私愤，轻松了事。究竟哪一个更好？　　电视里近来盛行歌唱选秀，男孩扭捏，歌不着调；女孩生猛，当众脱衣大跳辣舞。看得人们心旌荡漾，乐不可支。　　在街角遇见了一位乞讨的小姑娘，小儿麻痹使她只能用双手走路。忍住伸向钱包百元、十元大票的左手，我用右手掏出所有的散碎零钱轻轻投入她面前锈迹斑斑的铁桶。离开前看到她回报的笑脸，美得让人窒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每一天生活里都有许多这样的话题可以用来跑题，但我们却互相点燃一支烟，并再续一杯怎么喝也喝不回来的高价咖啡，面面相觑保持沉默。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江南时报》 (2005年09月19日第二十三版) 　　作者：邢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