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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陈冠中:那一代中的“他”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3日11:35 新京报

  

[华语]陈冠中:那一代中的“他”

  陈冠中

  出生于上海,长大于香港的著名文化人。先后就读于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系及波士顿大学传播学院。1976年创办香港《号外》杂志并任总编辑及出版人至1998年,曾监制及策划

多部香港及美国电影的制作;从1990年代起,穿梭于内地、台湾及香港之间,从事媒体、文化和娱乐产业经营,目前在北京居祝陈氏是香港“城市生活文化评论”的先行者,曾出版《马克思主义与文学批评》、《半唐番城市笔记》、《香港未完成的实验》、《波西密亚中国》、《香港三部曲》等。

  

[华语]陈冠中:那一代中的“他”

  《我这一代香港人》陈冠中著

  (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2005年初版

  定价:75.00元

  《我这一代香港人》是香港作家陈冠中最新的著作,在书中,陈冠中把像自己这样在1950年代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人,称为“名副其实的香港人”,他们这代人在香港成长,人生经验在香港形成,也有机会主义的特点,有局限也有优点。而香港的那一代正如内地的这一代,经济在腾飞,年轻人有许多机会,那时的香港或许可以作为今天的内地的一个参照。

  《新京报》:从编辑角度来看,感觉《我这一代香港人》有点怪,有些是比较长的时政评论,有些又是给媒体写的影评,为什么想到出版这样一本书?陈冠中:香港出书主要是跟作者,在报纸、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多了,就变成很杂的一本书,很多人出的都是文集,不像内地一定要有主题。最近我想在台湾出一本有关城市主题的书,台湾和内地很像,出书都要有主题,而香港市场比较小,一部分读者通过读你的文章来认识你,出书等于是个副产品,所以读者跟作者不跟主题。

  《新京报》:书中有很多关于城市建筑、文化的文字,不仅是关于香港的,还有和台湾、内地的比较,这是你最近在北京居住后的心得吗?陈冠中:来北京居住前,我只知道香港,因为一直生活在那里。后来我去美国留学、到内地、台湾都生活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理解到不同城市和社会的不同形态。

  我觉得,台北最适合生活,从最旧的西区到最时髦的东区,可以一路穿越很多街道走过去,很多商店和行人都很有趣。到了北京,虽然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但是一个跟一个隔开,要坐车才能过去,所以我说北京就像“飞地”一样,你到一个地方只能办一件事。北京的建筑看上去都很高大、漂亮,这是一个适合朝拜的城市,但是生活的话,我没办法认同,我1992年来的时候,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不过北京的文化积累也确实很丰厚,不管怎么改,还是华人城市中当然的文化中心,其他城市是无法替代的,所以没办法,我这样的文化人只能住在这里。

  《新京报》:你创办《号外》时的口号就是“城市杂志”,你关注城市也是有远因的吧,当初创办《号外》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陈冠中:《号外》刚开始是学美国反主流文化的报纸。1974年前后,美国反主流文化还有嬉皮的余波,我注意到了一些反主流文化的报纸,现在的格林威治的《村声》就是代表。所以《号外》最早的五期是报纸形式的,双周报,可是上报摊的时候,一看是报纸,只摆了几天就拿下去了,发行不好,所以第六期就改成杂志形式出来了。当时真的没有想过能坚持多久,完全是出于对市场的无知,才出的这个杂志,开始卖得也不好,但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看,还找到我们说办得好,也有人投资支持我们。

  《新京报》:从反主流文化转变到当年的所谓“城市雅皮”、“创意族”等等,是一种有意识的转变吗?陈冠中:是慢慢转变的,大约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号外》杂志越做越漂亮,内容也开始丰富,有时候一边谈结构主义,一边谈时装,完全是凭兴趣界定内容。这个杂志是两性的,对性别没有针对性。一开始广告效益也不好,但到80年代,也开始有变化。当时美国的雅皮潮流传到香港,做面向雅皮的商品的公司就找到广告公司,要在香港投放广告,广告商认为和我们的杂志定位比较吻合,所以我们的广告就多起来了。实际上,从1981年起,我就不具体负责内容了,每月去开一次会而已。我决定去做电影,之后又做文化产业,1992年到1994年公司派我来到北京,最早做《三联生活周刊》,请朱正琳、钱纲的正是我们公司,还做大地唱片,艾敬的《我的1997》就是我们发的,当时我们在音乐、电视、电影、传媒等领域都有涉及。然后我1994年去台湾工作了六年,2000年再次回到北京。

  《新京报》:你最早的一本书《马克思主义与文学批评》学术性比较强,出那本书有什么背景?陈冠中:上世纪70年代,我去波士顿大学学新闻学,波士顿有很多著名的左派教授,像吉登斯、奥佛、麦金太等,使我受到青年马克思主义吸引,大量阅读了这方面的书籍。念完书后,我回到香港做英文记者、出杂志,同时也很关注这方面的学术动向。

  当时香港还没人用书的形式介绍马克思和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的,我就开始尝试自己写书,到1981年自费出版了《马克思主义与文学批评》。这本书在当时的香港,是惟一一本从马克思本人开始,讲述苏联马克思主义、西方马克思主义、卢卡奇,然后到法国的结构主义,再到拉康、德里达这些后结构主义思想的书。但是这本书在香港没有什么人看,反倒是在台湾有地下流传,当时的台湾甚至都不能出现“马克思”三个字,所以就有人盗版我的书,把名字都改得乱七八糟的。

  《新京报》:你从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创办杂志、引进西方马克思主义、谈绿色运动,我觉得主要因为香港是自由港,有获取信息的优势,可现在这种优势丧失了,北京追上来了。

  陈冠中:香港确实在很长时期内保持着信息优势,但没人利用这些信息,也浪费了一些机会。香港的商业、文化传统已经形成了路径依赖,很难改变。以前我回香港,很多人都只关心香港本地的问题,视野很狭窄,我跟他们说,这些问题相对于中国的变化,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而内地这样大,写什么都有人看,也有新的潮流,非常有活力。

  《新京报》:感觉你总是赶在潮流的前面,当潮流全面起来的时候,你又去关注其他的方面了。可是,你最终还是回归“写作”,好像绕了一圈。

  陈冠中:是的,我觉得现在能教给别人的东西少了。1992年刚来内地时,我知道商业上应该如何运作,一下就能列出很多点,让人家去学,但现在内地发展这么快,我觉得没有什么差距了,所以决定在家写书。这两年我主要在北京写文章,很想写一些长点的文章。我以前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写作,现在打算写一些有关城市建筑、媒体和文化方面的。因为我在香港、台北和内地都呆过,可能能提供一种带有反思性质的东西。以前可能是搬用一些理论,现在则比较融会贯通了。

  《新京报》:相比你们1950年代的那一代香港人,现在香港的年轻人有什么不同?他们要和内地年轻人竞争的话,还有优势吗?陈冠中:大的区别可能是我们经历过香港贫困的阶段,而现在年轻人的成长环境要好得多。我们那时候虽然穷,但也不缺衣食,主要是有一些短缺的气氛,造成大家都拼命赚钱的心态。反过来看,我们的运气也很好,因为经历的是香港从穷到富的变化过程,经济发展很快,我们也有很多工作机会,但现在的香港,在金融、商业等行业竞争激烈,机会反倒比以前少了。香港的大学生要来内地就业也不容易,他们的普通话不如内地年轻人,再加上没有人脉关系,我觉得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采写/本报记者 周文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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