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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杀人事件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4日08:36 人民网-江南时报

  定价:20.00元

  位于中央街的纽约市警察局大楼三楼的刑事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档案柜。档案柜里斜插着无数绿色的刑事案资料索引卡,其中一张标示着:“玛格丽特·欧黛尔。西七十一街一八四号。九月十日。谋杀:晚上十一点左右遭人勒死。屋内洗劫一空,珠宝被偷。尸体由女仆艾咪·吉勃逊发现。”寥寥数句冰冷简单的叙述,记载的却是这个国家犯罪史上

最让人震惊的刑事案之一。

  金丝雀之死

  玛格丽特·欧黛尔是百老汇出身的性感尤物———一个闪闪发光的角色。在她死前的两年,可以这么说,她一直是这座城市夜生活中最耀眼的、最受欢迎的公众人物。

  而她的坏名声,部分原因则是来自于她和一两位欧洲王储私下有染的八卦传闻。在演出舞台剧《布里多尼女仆》一炮走红后,她曾出国待了两年。这出叫好又叫座的音乐喜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从默默无名的小角色捧上了明星宝座。有人或许会不屑地认为,她的宣传人员正好可以利用她不在国内的这段期间,拿她的八卦绯闻大肆宣传。

  玛格丽特·欧黛尔的绰号叫做金丝雀,这是从她参与演出的一出精心编排、讽刺社会的鸟类芭蕾舞喜剧得来的。参与演出这出喜剧的所有女孩都得装扮成各式各样的鸟,而落在玛格丽特身上的角色就是金丝雀。因此,当她死状甚惨的尸体被发现,而且又发生在她住的公寓里的时候,这宗刑事案很快就家喻户晓了。在这之后只要提起这件事,大家总是称它为金丝雀谋杀案。

  我参与金丝雀谋杀案的调查———或说得更贴切些,一旁看热闹———是我这一生中难忘的经验之一。当时这件刑事案发生的时候,约翰·马克汉是纽约地检处检察官,一月才刚走马上任。我必须郑重地提醒你,在他的四年任期当中,他以成功侦破不计其数的刑事案而闻名,事实上,在大部分他参与的著名刑事案中,他扮演的只是从旁协助的角色。而破案的真正功臣是马克汉一位非常亲近的朋友,不过这位朋友一直不愿公开这个事实。

  验尸

  “尸体在哪里?”德瑞摩斯法医环顾屋内,轻松地问着,接着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尸体,“噢是名女子。”

  一个箭步向前,德瑞摩斯法医立刻对玛格丽特·欧黛尔的尸体进行检查。他仔细查看她的脖子、手指,摇动她的手臂和头以确定她死后僵硬的程度,最后松弛她僵直的四肢,让尸体平躺在长椅垫上,准备做更进一步的验尸工作。

  我们其他人则移向卧室,希兹挥手叫杜柏士队长和贝拉米探员跟过来。

  “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对他们说,“和这把钳子的握柄部分;另外,把客厅里的文件盒也彻底地检查一番。”

  “没错,”杜柏士队长同意地说,“我们在这头忙,法医在另一头忙。”然后他和贝拉米分头展开工作。

  很自然地,我们的兴趣焦点集中在杜柏士队长的工作上。整整五分钟我们都在看他检查首饰盒的前前后后,以及钳子的握柄。他小心翼翼地捏着这些东西的边缘把它们拿起来,眼睛戴着珠宝商鉴定珠宝用的那种放大镜片,并拿出口袋中的小型手电筒照着首饰盒和钳子的每一寸地方,最后他把它们放下来,皱着眉头。

  “没有指纹在上面,”他说,“擦拭得干干净净。”

  “我大概知道了,”希兹咕哝着,“这是职业杀手干的。”他转向另一名专家,“有没有发现什么,贝拉米?”

  “毫无发现,”贝拉米有点火气地回答,“只有一些旧的斑点和灰尘在上面。”

  “看来是一无所获了,”希兹感到非常恼火,“我们只有指望法医那头的进展了。”

  就在这时候德瑞摩斯法医走进了卧室,从床上拿起了一条床单,回到沙发旁用床单覆盖住尸体。随后他关上他的手提箱,潇洒地戴上帽子,朝众人疾步走去。

  “单纯的杀人事件,”他说话快如连珠炮,“喉咙前方有几道淤痕,拇指形状的淤痕在后颈骨的部位。这一定是出其不意的攻击,虽然死者临死前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不过凶手的动作干净利落,有职业杀手的水准。”

  希兹想了一下。

  “就这样了,法医,”他说,“我要马上把尸体移往殡仪馆的停尸间。你赶紧进行验尸的工作吧”

  “明天你就可以拿到验尸报告了。”尽管德瑞摩斯法医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不过在他离去之前,他还是走进卧室,和希兹、马克汉与莫朗督察握手道别。

  推断(一)

  万斯懒懒地看着手上点燃的烟。

  “想想看,”他说,“这位女士很明显是遭到出其不意的攻击,因为,假如之前发生打斗,她就不会坐在那儿被人从后方活活勒死。因此,在她被勒住脖子的当时,她的睡衣和胸花无疑是完整的。但是———姑且不管你那位生气盎然的法医大人所下的结论———从她衣服损破的情形来看,依常理判断,并不像是她挣扎要呼吸时自己造成的。如果胸前的睡衣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会把手指伸进衣领里然后撕扯上衣透气。可是,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她的睡衣上半部根本完好如初,惟一破损的地方是蕾丝荷叶边的部分。它是被一股很大的力量从旁边撕裂的,甚至是被扯破的。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拉扯应该不是向下就是往外。”

  莫朗督察听得非常专心,然而希兹却是毫不在意且没耐性;显然他不认为撕破的睡衣和这件简单的大案子有任何关联。

  “此外,”万斯继续,“还有那胸花,如果她被勒时自己把胸饰扯掉,毫无疑问它应该会掉在地上。因为,想想看,她的尸体侧扭,右膝盘卧,一只拖鞋没有穿在脚上,可见她当时一定挣扎得很厉害。现在我要说的是,在这样的挣扎中,不会有任何胸花还会停留在这位女士的膝盖上。即使女士小姐们坐得好好的,她们的手套、皮包、手帕、餐巾、小册子之类的东西,都会从她们的膝盖滑落到地上,你们知道吗?”

  “如果你的论点正确的话,”马克汉指出,“也就是说,蕾丝的撕裂和胸花的扯落应该是在她死后才发生的喽﹖但我无法理解的是,这种无意义的野蛮行为,目的是什么?”

  “那么首饰盒你又作何解释,警官?”万斯问。

  “嗯,凶手可能是试着要用钳子打开它,但是打不开,于是用自己带来的铁棍撬开的。”

  “假如他随身带了这么有用的铁棍,”万斯继续追问,“为什么这家伙还要不厌其烦地从客厅找来那没用的钳子?”

  推断(二)

  希兹依旧眼神锐利地看着万斯。“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诡异离奇的吗?”他的敏锐问题又冒了出来。

  “嗯,客厅桌上的台灯。”

  当时我们就站在连接两个房间的拱门上,希兹立刻转身,盯着那个翻倒的台灯。

  “我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它翻倒在那,对不对?”万斯说。

  “那又怎样?”希兹完全迷惑了。“屋子里几乎每样东西都他妈的被搞得东倒西歪。”

  “哦,它们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万斯回答,“这些都是很轻的家具,很容易被闯进来掠夺财物又急着逃走的歹徒碰倒在一旁。”

  “这座台灯可能也是在同样的情况下被弄倒的。”希兹反驳。

  万斯摇着他的头。“不可能,警官。它是实心铜座的台灯,不会头重脚轻;而且稳稳地站在边角,不会造成任何妨碍。……台灯是故意被弄倒的。”

  希兹沉默了一会儿。经验告诉他不要低估了万斯的观察能力。事实上,就在我看到翻倒在桌边的台灯与其他被翻弄破坏的东西有一大段距离的同时,我必须承认万斯的观点的确隐藏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力。我努力想借万斯的观点重建犯罪现场,但却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还有什么和现场不搭调的吗?”希兹终于又开口问了万斯。

  万斯以他手上的烟指着客厅里的衣橱。这个衣橱放置在玄关旁的角落,离古希腊式橱柜很近,正对着沙发一角。

  “你不妨花点心思仔细看看那个衣橱,”万斯漫不经心地说,“你会发现,虽然衣橱的门是半开的,但是里面的东西没有被碰过;而这也是整间公寓里惟一没有被翻搅过的地方。”

  希兹走了过去,检视衣橱的内部。

  “天哪!”他突然叫了起来。“钥匙插在锁的内侧,真是怪得不得了!没人能够从衣橱内锁门的———是不是,警官?”

  “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希兹倒是很看得开,“也许这门一直都没被锁过。总之,我们很快就会找出答案了。女佣正在外面待命,等杜柏士队长结束他的工作,我会和她谈谈。”

  他转向已经完成卧房指纹采集工作,此刻正在钢琴上采集指纹的杜柏士队长。

  “有没有什么发现?”队长摇摇头。“都戴着手套。”他简单扼要地回答。

  “我这里也一样。”贝拉米跪在写字桌前,粗声粗气地跟着说。

  万斯嘲笑地转身走向窗户旁,泰然自若地抽烟看着窗外,仿佛他对这件案子的浓厚兴趣转眼间已经烟消云散。

  《江南时报》 (2005年09月24日 第二十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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