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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在情人爱人之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5日06:31 重庆晚报

  采访人物: 丁强,男,29岁,大学毕业,现为重庆某贸易公司副总经理采访时间: 2005年9月19日采访地点: 两路口某茶楼

  9月17日,丁强给我发来短信,说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又被两个女人同时爱着。那两个女人就像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和白玫瑰,现在他为墙上那抹蚊子血而深感苦恼,想捡回那粒曾经冷落过的饭砧子。因此,他特别想找人说说。弥补遗憾,初恋成了我的情人

  我坐在江边,眼望对面江北城隐隐浮在落日背后的阴暗里。这是傍晚。夕阳装了满满一江的水,在风的吹拂下,碎金散银般沸腾着。

  我直起腰来的时候,感受到江风将我臀部与石头紧紧挨着的那一点热量迅速抹去。我突然意识到这好像就是我和雪儿的关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热烈的。而一旦分开,就很快忘记。

  雪儿是我的情人,长得非常漂亮,又热情似火。她是我的初恋。13岁那年,我就开始喜欢她了。那时我们在同一个学校读书,我常常以借书为由亲近她。至今16年了,我们从少年走向青年,她做了别人的妻子,我做了别人的丈夫。不变的是,我们一直爱着。意识到我们不能像夫妻那样朝夕相处、白头到老的时候,我们就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做情人,想以这个等而次之的办法弥补此生遗憾。

  但我现在想离开她了。当我感到自己确实说服了自己,我感到心灵上从未有过的轻松。

  回到家,我看见妻子麦芳正在做面膜。这是个雕塑一样冷静的女人。她从不过问我的每一次突然失踪,也不怀疑我为什么有时会莫名其妙冷淡她一会儿,或者毫无理由就拒绝她的房事邀请。我看着她,她看电视。我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好熟悉,就像前生后世的乡愁,心里猛然涌起一股温情。我从她面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亲昵动作立刻赢得了她的好感,她扬起脸,以一种好看的表情笑着,目送着我进洗手间。这个好看的表情一直伴随着我把澡洗完。

  我回卧室躺着,双眼紧闭驱赶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容。麦芳趿拖鞋走路的声音,像老鼠在磨牙。我睁开眼睛看她。她很圆润,没穿一块布片。她走过来走过去将所有灯都关掉,转身朝我走来。我一直看着她。当她将身上的水珠擦掉,我想这只干鱼一秒钟之后,就会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一头扎进我的臂弯里。

  很多年没有像那晚那样,我温柔得如一滩水。当我与麦芳达到和谐统一那一刻,我看到在那之前一秒里,有一个女人像一柄箭一样从我的后脑勺出发,射穿我的额头到达我前面无尽头的黑暗中去了。温良老婆,紧紧抓住了我的心

  麦芳圆脸,小嘴,两眼炯炯有神。麦芳没有雪儿漂亮。麦芳14岁时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关系比较好,但那时我对她一点儿意思也没有,那时我的心中只有雪儿。

  初中毕业后,麦芳考上了农技校。我念高中,毕业后又参军。22岁那年我退伍回城到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当时22岁的麦芳已是我市某乡的副乡长了。麦芳所在的乡很偏僻,四周崇山峻岭,中间一块洼地,一栋三层简易楼房,就成了乡政府的办公场地。麦芳上班需要走近5个小时的山路,所以她通常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回来也只休息两天。但她从不埋怨艰苦,我因此认为麦芳是当今世上少见的具有吃苦耐劳传统美德的好女孩,我偷偷爱上了她。

  和麦芳谈恋爱,简朴得就像农人穿的旧棉袄,翻来翻去里里外外一个样。她回来那两天里,我到她家坐坐,或者她到我家坐坐。我们两家都是人口多,屋窄,我们连牵手的可能性都没有。只有在我送她去单位上班的途中,我们才能感受到胸中的爱在自由自在地舒展。那5个小时的路,在脚下无限制地延展,两旁是参差林立的大树,鸟儿站在树丛间吱吱呀呀地乱叫,有甜丝丝的花香在洁净透明的空中轻轻颤动。有一次我情不自禁牵了麦芳的手。这一次全身震颤留给我的深刻记忆竟超过后来每一次与麦芳疯狂相爱的幸福时光。

  我想我是一个需要温情的男人,比起生理的欲望,前者更让我倾心。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了后来我决定放弃情人那份火辣辣的欲望之爱的坚定不移。

  2000年,我和麦芳结婚。麦芳嫁给我是喜悦的。她自从我答应娶她直到我们办完婚宴,脸上一直就泛着金属般亮丽的光泽。婚后,麦芳将家务事大包大揽,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她的细心体贴,无微不至,曾使我在蜜月那段时间感到全身酥软,好像腰间肋骨被人抽掉,躺在一种名字叫做女人的安乐窝里,不思劳作,不思进取。一度,我曾认为一个太过贤淑的女人,是男人事业奋斗的绊脚石。这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母性气息,像罂栗花的味道,一面迷醉你,一面扼杀你。但后来我才发现,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实在是一条平坦笔直的路,能够载着你平安顺利地抵达幸福人生的彼岸。身心疲惫,我决定抛弃情人

  我是幸福的。按人们的传统理论,幸福家庭里的男人女人们是没有理由找情人的,而对于破碎婚姻里的男男女女,在找情人这个问题上,人们往往会打开一条缝为其放行。

  其实,我无意找情人。我的情人是我的初恋,因为我们舍不得那份缱绻的爱,致使情丝渗透到了各自家庭而已。

  雪儿说她不会破坏我的家庭,她说话的神态、语气和16年前那个少女一模一样。我读高二那年,有次我把她带到家中。在我的卧室,我拥抱了她,她口中散发出来的青麦一样甜丝丝的气息,至今萦绕在我的鼻尖。1996年,我当兵耍探亲假,一个初夏的傍晚,我们站在外面谈到半夜,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幸福的火花在跳跃。第二次相见,我直接把她抱进了我的卧室……

  如果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我想我们无疑是能够走到一起的。但因为那年全国上下抗洪抢险,我被提前召回部队。在部队,因纪律严密,有一年多时间我疏于与她联系,这个期间,她接受了别人的追求。待第二年退伍回来,我看到她已“大腹便便”快当妈妈了。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心里酸酸的,但我强迫自己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那之后,我与麦芳谈恋爱、结婚。这期间虽然我偶尔也与雪儿一起聊聊天,但彼此都是心里爱着,聊的话题却无关紧要,渐渐地我发觉我快把雪儿从记忆里赶走了。

  可前年的一次意外相逢,使我们这种暂时平稳的格局又被打破了。前年夏天,她去成都实习,她在车上看见了车下的我,她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成都玩。我心领神会,回单位后,立马向公司请了几天假,马不停蹄赶往成都。

  我们在宾馆相聚了。16年前那个口里散发出青麦气息、脸颊内侧还长着胎毛的小少女,现在变成了一个丰满的少妇,勇敢地站在我的面前。多少光阴飞逝人情冷暖面目模糊,而爱情,依然清晰如昨。我们紧紧的拥抱。我感觉我的脑袋像一架正在轰鸣的风车,飞快地旋转着我与她的过去和现在。有一刹,我竟弄不明白自己是十多年前那个少年的我,还是经历了几许沧桑已届中年的现在的我。

  一切都平息下来了。静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我眼望天花板,那里悬着个叫麦芳的女人。一丝内疚在我的心房升起。她也在望天花板,她无疑也在天花板上看见了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这种情形让人感到难堪。我首先打破沉默,可我发现即使我们在不停的说话声中,也遮掩不住那潜伏在连贯话语中的突然停顿。那不到0.1秒的停顿,反映出各自的内心因愧疚不安在颤抖在挣扎。

  第二次再相聚,我感觉她和我一样,少了几分心灵的挣扎,同时似乎也少了几分激情。当我们的十指掐进对方的身体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感到了手指与肉体接触的温凉。这让我感到惊奇。我不能否认我们是相互爱着的,可我们在难得一见的机会面前,年轻的身体竟如一对老夫妻那样显得疲惫不堪。

  这使我困惑,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没与雪儿联系。但雪儿找我,我也不会拒绝。我给老婆说单位有事或到外面开会学习,我给单位请假说我家里有点事。每次,我怀着几分惶恐几分愧疚几分期待去赴雪儿的约,事情过去之后,我又怀着几分愧疚几分悔恨几分忧虑回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觉我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只能靠性来维系了。而雪儿,似乎像一只贪婪的猫,需要不断有饱满的欲望牵引她,使她在欲望里溶化。

  意识到自己与雪儿之间的差距后,我感到爱她的激情就减少了一分。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与雪儿没有这段婚外情,她无疑仍是我心目中至高无尚的美神和爱神形象。可是,我们两人联手破坏了这个美丽形象。有一次我对雪儿说,我还是爱我老婆多一些。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老婆虽然没有雪儿漂亮,可她单纯、正派,并且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离不开她。雪儿说她不会影响我的家庭,只做我的情人。可我感觉累了。我不想再玩这种感情游戏了。采访后记情人悦目,爱人养心

  丁强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雾把他包围了,又飘到对面来包围我。想起一句话,抽烟的男人,是有心事的男人。于是认为:面前这个男人的心事,像烟一样缥缈。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丁强的这段婚外情,他的出轨是合乎情理的——情人是他难忘的初恋,不是随随便便上哪儿拎的。最终决定舍弃情人,回到爱人身边,也是合乎情理的。整个故事顺顺当当,齐齐整整。

  问丁强有没有经验告诉大家。丁强说,有四类人容易产生婚外情。第一,感情丰富的人;第二,有钱人;第三,事业成功人士;第四,长相漂亮的人。婚外情就像摸黑走夜路,有惶恐,也有刺激。但不管因何而起,其结果必殊途同归——久走夜路必撞鬼。

  情人永远不能等同于爱人。情人必有利可图,或觊觎你兜里的钱财,或仰视你位置的尊贵,抑或慕你脸蛋的漂亮。但爱人无私。就因为你是他(她)的爱人,他(她)就可以爱你肝脑涂地,无怨无悔。

  情人也许都是美的。爱人也许都是糟老头子、黄脸婆。前者悦目,后者养心。悦目养心二者往往不能得兼,于是,多少人在这类故事里进进出出。

  记者 李绢网络编辑: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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