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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 我与战哥携手走过的四十年(下)(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3日10:28 大洋网-广州日报
与子偕行我与战哥携手走过的四十年(下)(组图)
连方瑀、连战年轻时在威尼斯旅游。

与子偕行我与战哥携手走过的四十年(下)(组图)
  全家福。前排右起为大女连惠心、连战、连方瑀、大女婿陈弘元,后排右起为二子连胜

  文、三子连胜武、四女连咏心。

  1979年,连战接受聘任开始在台大任教,23岁的连方瑀与半岁的女儿跟随连战回到台湾。尽管对在美国康大的时光充满怀念,但第二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们从此留在了台湾。连方瑀自此又在台湾居住了35年,经历了两子一女出生、父辈相继重病离世、接掌家族财权的人生巨变,以及丈夫步入政坛、两次“大选”落败的政治起跌。今天,本报继续刊出连方瑀女士的《与子偕行———我与战哥携手走过的四十年》下半部分。文/连方瑀

  刚回台湾,住在基隆路台大的学人宿舍,一个大院子里,分别坐落着一户户的房子,由于建材采用木板与玻璃,冬寒夏热,冬天,冷冽冽的寒风从一片片玻璃的缝隙吹进来,刚刚端上桌的热菜,剎那间就凉了,我多么想念康大的宿舍和其他一切细节。但是,公婆不舍得我们再离开,婆婆甚至在离公婆在天母的家不远处买了块地,准备盖个房子给我们住,在这种矛盾、两难的情况下,我埋首写作,完成我的第一本书《欧游杂记》,我以专心写作,澄清心念,尝试遗忘烦人的事。

  二度怀孕

  留在台湾从此住了35年

  在为是否回康涅狄格大学而挣扎时,我第二次怀孕了,这个重大的理由,似乎决定了我们必须留在台湾。康州的春花秋月啊!真是往事知多少。

  怀孕五个月时,战哥以顾问的名义至联合国代表团开会,我与他同行。久违一年多的纽约,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可爱,我虽然大腹便便,但仍和战哥每天步行在曼哈顿的街头,年轻似乎有无穷的力量,相较于12年后,在我怀老四咏心时,也是去美国旧金山妹妹家,当时母亲也住在那里,她看着我拖着沉重的脚步逛街,直说比我以前怀胜文时,体力差太多了。

  九月初,联合国要开会了,战哥必须留在纽约,而我则要启程去威州拜访父母亲,然后就要回台湾了,这次是我与战哥婚后首次分离,满腹离情,看到父母亲时,不禁悲从中来、号啕大哭。我的母亲非常能干,早在离开台湾前就学会开车,所以我抵达威州时,她亲自开车到机场来接我;父亲比我上次见到他时,发福不少,那个年代不流行体检,父亲的发福使他血压高而不自知,几个月后,他因脑溢血而倒下,虽然抢救及时,救了回来,但体力与行动已大不如前。当我要从威州回台湾时,母亲开车送我去机场,父亲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前,我一直向他挥手,直到他胖胖的身影消失在我充满泪水的视线中。

  回到台湾,我住在基隆路的“玻璃屋”里,守着惠心、守着信箱,痴痴盼望战哥的来信。虽然,惠心还小,但我一次一次将战哥的来信,念给惠心听,她常常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妈妈在哭啊?那阵子,我好怀念在美国全家人住在一起的幸福,只是往事已成空,还如在梦中。从此,我们在台湾居住了35年,其中不包括在萨尔瓦多的两年光阴。

  家庭生活

  婆婆生性节俭理财有道

  战哥自1969年起,在台大教了七年书,从客座教授、教授、系主任、到研究所主任,教书是一件非常好的工作,教学相长,但在美国,教授的收入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台湾教授的工作真的是十分“清高”,必须很节俭的过生活。婆婆盖给我们的房子在天母,面积很大,所以每个月的基本水电费是很大的负担,我很想外出工作以贴补家用,但因孩子还小,亦无法如愿。婆婆常常告诉我们要勤俭过日子,记得第一次买洗衣机还是分期付款,婆婆对自己也非常节省,她天生具有东北人刻苦耐劳的天性,也不爱漂亮,印象中,我记得她和公公参加国宴时,连皮包都不拿;我呢?非常爱漂亮,每一笔稿费都变成了我的新衣服。婆婆理财有道,但公公和战哥则完全不知道。我记得有一天,电话铃声大响,公公来电告知婆婆突然中风住院、昏迷不醒,这个突然来的噩耗,让我们十分着急,我们先去看婆婆,公公乱中维持着镇定,将战哥与我带到公婆家中,找平时婆婆使用的各种图章,父子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公公亲手将图章交给我,老泪纵横地说:“好好管管这个家吧!不管妈妈会不会好起来,都不要让她再操心了,爸爸也不会过问你的。”

  接掌财权

  对理财没概念对股票没研究

  等我将一切理清后才发现,婆婆把买来的土地,大部分都换成了银行和大企业的股票,最初我不了解,后来才点点滴滴地回忆起,婆婆病前与我聊天时,会不经意地告诉我,房地产管起来是很累人的。想想也是,公婆只有战哥一个孩子,真是没有人可以帮她忙啊。

  这几年来,战哥每次竞选,就有人造谣说我们拥有的土地约一百多个天母棒球场之大,真是荒唐。说来也惭愧,我对理财完全没有概念,对股票没有任何研究,加上战哥后来从事公职,为了信守公务员的原则,不太出入股市,我记得在股市涨到一万点时,我想出脱一些银行股,战哥说:“不好吧!我在政府机构任职,而且我们也不缺钱。”等到股市涨到1.3万点时,我们也是这样的态度,如今我们的股票数目依然很多,但是它的价值却再也不能和当年相比了。

  婆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由于她坚强的意志与医生们悉心的照料,婆婆又站了起来,但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一两个字。为了就近照顾,我们就将居住一品大厦的隔壁一户公寓买下,将公婆从士林接过来同住,公公非常开心,常常在吃完晚饭,拿一杯酒,拉我坐下来聊天;有时,他会对我说:“方瑀,你不要多心啊,爸爸有时问东问西,不是不相信你……”事实上,把家里的一切交给年轻的儿媳妇管,公公也是应该多关点心的;更多的时候,公公会开心地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啊,替我们连家生了四个孙子”。公公好客,常常约好朋友来家中小聚,战哥、三表姐文月和我,组成非常坚强的阵容,三表姐酒量一向很好,我则是年轻好胜,仗着酒胆与几分酒量。与表姐两人分进合击,公公的朋友常常是走着进来,却横着被搀出去。“连宅曾为客,相逢每醉还”,当时,在台北也曾传为美谈。

  教学生涯

  每周在东吴大学任教两堂

  时间的消逝总是无情的,1987年,战哥服务于“交通部”任内,公公健康明显衰退,他因感冒住进台大医院,后来转成肺炎,身体愈来愈衰弱,我永远忘不了,12月1日,医院将婆婆、战哥和我找去,公公气如游丝,各种急救的方式都无效,忽然,公公张开眼睛,双手在空中直抓,抓住婆婆和战哥的手,溘然长逝在亲人的怀抱中,享年85岁。

  老成凋零,父亲走了、公公也走了,孩子们一个个大了,我又拾起课本,每周在东吴大学中文系任教两堂,科目为中国现代文学,虽然我所学的是生化,但从小就偏爱诗、词、文学,闲暇时也是自修于中国文学的领域,因此,将自己多年来的所学,和年轻朋友们共享,也是不亦乐乎。每次我上课时,会带着咏心及保姆,一起来到东吴的校园,我上课时,咏心在保姆的陪伴下,在校园里跑来跑去,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那也是一段非常值得珍惜的回忆。

  战哥自1982年起,在“交通部”服务了六年。1988年,战哥转任“行政院副院长”。

  惠心这时申请到波士顿卫斯理大学的入学许可,必须要离开家到美国去念书了,我们开始有孩子长大离家的不舍了,还好,家中还有三个孩子。常常在吃过晚饭后,大家围坐在圆桌上,孩子们写功课,我则在准备教材,战哥在一旁看报,也是另一番不可言喻的幸福。

  1989年,战哥担任“外交部部长”,我也跟着拜访过许多地方,如埃及、巴黎、挪威、瑞典、维也纳、匈牙利、捷克、美国、日本、中美洲六国等处。1981年,战哥又被调到“省政府”担任“省主席”,说实在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工作,因为战哥必须花一半的时间在南投中兴新村及全省基层工作,我也得台北、南投两边跑,由于和我在东吴上课的时间冲突,几经思考,我忍痛辞去十年东吴大学的教职工作,想起这十年来的教学生涯,真是“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卷入政坛

  陪伴丈夫竞选脚都跛了

  3年的基层历练,战哥于1994年又调职“行政院”,那时国民党“执政”,人才济济,百业兴隆,股票上达万点,惠心已取得哈佛硕士、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博士学位;胜文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攻读博士学位;胜武建中毕业后,考取中央大学土木系;咏心就读于复兴中学;战哥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圆熟如炉火之纯青,我俩间的感情,由年轻时的爱情再加上一份相伴之情,年轻时偶尔会为小事吵架斗嘴,但此刻却令人有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感觉,这么多年来,战哥回到家,一定会喊我的名字;任何一方出门不在家时,每天至少通一次电话……的习惯,始终未曾改变。婆婆身体还健朗时,战哥尽量赶回家,陪婆婆吃午饭,如今婆婆生病了,战哥一定每天到婆婆的房间问安、讲话;对我的父母、舅舅等,尊敬有加,中国传统“温良恭俭让”的美德,战哥可以说是确实遵守。我呢?一直不喜欢结交权贵,更不喜爱结党营私,任何涉及利益或会惹人非议的事,我们都会尽量避免,我们也以这样的原则教导我们的子女。

  战哥在“行政院”服务4年半,惠心于这段时间与弘元结婚、胜文取得哥大博士学位,胜武在史坦佛大学修硕士学位;战哥此时亦成为国民党“总统”候选人的身份,准备角逐2000年的“总统”,由于国民党的分裂,遂使得选举格外艰困。

  选举揭晓,我们败了,败选的滋味,没有身历其境的人,是无法体会的,战哥与我在“竞选总部”,宣布接受败选的事实,他也感谢许许多多出钱出力的朋友,当他说到我在他竞选这段期间,脚都跛了,我满眶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站在他身边,虽然我看到他的镇定,但是我知道他心中的抱歉与难过,我也相信,如果我的脚永远好不起来,战哥还是会一样对待我的,因为他和我曾经在教堂说过:inhealthandinsickness。许多朋友不允许战哥有沮丧的空间,国民党于群龙无首之际,推选战哥担任国民党党主席,更鼓励战哥竞选2004年的“总统”。

  艰难时刻

  丈夫在心目中永远是英雄

  孩子们大了,停留在家中的时间也愈来愈少。这段时间,我们的空闲时刻较多,战哥与我开始规划平时的生活,阅读、游泳、唱歌、看电影、旅行,自2000年起,每逢农历新年,我们都是在境外度过,惠心的公婆,也是我们的亲家,一定是我们旅行团的当然成员,再加上惠心夫妇、胜文或咏心等,大家玩得不亦乐乎,我原来跛的脚也不药而愈,战哥与我心平气和地享受这段时光。

  日子又快逼近2004年了,我内心仍然是非常不安,我们的对手为所欲为,选前各种滥招尽出,我一直隐隐担忧,选前还有什么花招会出现,战哥也有同感,但他深具信心,他相信国民党如能重掌“政权”,以国民党的人才与努力,一定可以让人民的生活过得更好,贫富的差距可以缩短,战哥真是非常的努力,但他没有让我加入这场选战,他表示他一个人跑就够了,他更担心我失眠及脚跛的情况再发生,他也不希望家人因这场选战受到伤害,但非常不幸,我们依然成为对手中伤、抹黑的目标,各种流言攻击,但我们一家人仍彼此鼓励,彼此珍惜。

  3月19日,这个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各种民调我们都遥遥领先,但不祥的预感,始终无法挥去,果然,下午二时左右,我们在台北县扫街时,电话来了,说竞争对手受了伤,无法判断是枪伤还是鞭炮伤,不祥的预感实现了,我想,来了,这就是我们百思也猜不到的花招吧!文茜来电,建议我与马市长去台南探望,我立刻直奔松山机场,安排南下事宜,同时打个电话给对手的随扈陈再福,了解对手的伤势,同时表示将南下探视,陈再福表示陈水扁健康情况良好,同时希望我们不要南下,因为医院外面被群众包围,恐怕会攻击我们。事后想想,我实在应该南下,如果真被暴民打一顿,流些血、受点伤,也许可以平衡一下对手鲔鱼肚有道伤痕的结果吧;事实上,后面的停止竞选活动;对手的谣言蛊惑、我们没有机会澄清;安全机制的激活,许多人无法投票……我想这些动作,是像战哥这种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永远想不到与做不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抗争活动持续展开,战哥和王金平、江丙坤、林澄枝三位副主席和我,几乎每天都与在风雨中露宿街头的泛蓝支持者在一起,有一次看到许多民众受到水枪的攻击与警察的强制驱离,战哥与我,内心淌血,悲恸万分。许多人建议:民气可用,为什么我们不冲进“总统府”呢?但战哥坚持不许,因为他不愿意酿成流血冲突,以致造成民众受伤,社会秩序大乱的局面,这就是战哥,永远为民众利益着想,但这四年来,他所受的劳累、各种辱骂,他都忍了下来,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位英雄。

  “和平之旅”

  连战在人前也可幽默感性

  去年年底,“立法委员”选举,战哥非常尽责地扮演党主席的角色,全省奔波、拼命辅选,我也是随传随到,终于蓝军大胜,战哥非常开心。战哥其实很早就希望拜访大陆,江炳坤副主席所率领的访问团,带回来中共领导人胡锦涛总书记对战哥的邀请,于是开启了4月26日到5月3日,为期8天的“和平之旅”。

  许多人说:战哥的大陆行,是其个人政治生涯的最高峰,大家发现原来战哥也是可以幽默、感性。其实,身为战哥的家人以及许多友人都知道战哥平时就是一位博学、诚信、幽默、机智、爱读书、脚踏实地、不邀功诿过的人,但因为不善作秀,以致被定位为严肃、木讷、无趣。

  8月的十七全大会,战哥卸下党主席职务。结婚四十年了,战哥与我朝夕相处,极少分开,我所看到的他,永远扮演着好丈夫、好爸爸、好儿子、好女婿的角色,尤其当孩子们愈来愈大了,必须各奔前程,我们两老,更是互相依赖、互相照顾,“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战哥,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与您共度多少寒暑、多少晨昏,但我一定会非常快乐的,歌声履胜,一程半程,与子偕行。(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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