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奇幻”，东方的“志怪”

　　近日里，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这边是“魔兽”官方小说《永恒之井》上市，那边是“哈6”《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已经与读者见面，似乎出版社近来都打起了“奇幻”这张牌，如今各个网站里开设出了“奇幻”文学专区，大有一种“奇幻”弥漫的感觉，让读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奇幻文学的想象“陷阱”里，难辩方向，本文试图从西方的“奇幻”与东方的“志怪”的比较中，解读奇幻这张牌。

　　记得年初，一本《阴阳师》，虽然打出了“东方奇幻文学经典”的招牌，但笔者认为它更应归入我们国人更为熟悉的“志怪”这种文学样式当中。就如它封底的另外一句话，“日本的《聊斋志异》”，真是一语道破“玄机”。

　　“奇幻”是一个泊来的概念，它译自fantasy这个词。西方的文学作品往往以“小说”（fiction）与“非小说”（non-fiction）来分类。“小说”之下有个分支，就被称作fantasy，国人多翻译成“奇幻”或者“魔幻”，现基本统一成“奇幻”。

　　“奇幻”这个概念，在西方文学史上源远流长，它往往用最具代表性的几个文化符号———中古背景、剑、骑士、魔法———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完全不同于真实世界的“上空世界”（SecondaryWorld）。在这里，有着各种完善的种族，有着迥异的种族语言，有着各个种族的发展谱系，甚至还有一个严谨的“世界观”。它似乎是真实世界之外的一个“真实存在”。比如，因被改编成电影《指环王》而为内地读者所熟悉的托尔金“魔戒三部曲”，无疑就是上个世纪西方奇幻文学作品中的翘楚。正是托尔金，首次确立了“上空世界”这个概念，为读者描述一个体系庞杂而又严谨的真实之外的世界，奠定了奇幻这种文学样式的写作模式。

　　跟“魔戒”的搭乘电影顺风车颇有类似，“魔兽”这个词语的最初流行，还是从网络游戏开始的。美国网络游戏巨擘———暴雪娱乐从1995年起即开始研发魔兽系列，去年更推出全新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今年4月初，“魔兽世界”登陆中国，立刻在游戏迷中刮起一股旋风。应暴雪娱乐之邀，美国魔幻文学小说家理查德·A·克纳克创作了“上古之战”三部曲，并因此多次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尽管与“魔戒”内容不同，但《永恒之井》也严格遵循它的一个创作法则，里面的精灵、龙族、兽人、矮人，等等等等，似乎真的生活在某个神奇的维度空间里。关于这点，国内广大的“魔兽”游戏迷们应该更有切身体会。

　　不过，“哈利·波特”与这类书有些不同，在罗琳女士笔下的这些未来的巫师们，也活生生脱胎于真实世界，甚至有些还是人类和巫师的后代。严格意义上讲，它确是不属于奇幻文学，而更像我们东方的志怪小说，只是套上了西方文化传统的外衣，但文中屡屡出现的巨人、龙、狼人，又时时闪现着“奇幻”的光辉，叫人读来欲罢不能。

　　说回我们的“志怪”小说，其实更准确讲来，是“神仙志怪”，无论是国人熟悉的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还是小时候听起来又怕又爱的鬼故事《聊斋志异》，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人、神、鬼共处一个世界之中，或和谐、或争执地生活着。孙悟空既可以大闹天宫，也可以陪着唐僧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共赴西天取经；小倩身为鬼魂，也可以和蔺彩臣共度良宵，终成一段人鬼良缘。在中国的这样一种文学样式里，作者们并没有为读者营造一个另外时空，就在人们生活的真实世界里，一下子多了许许多多的神仙妖怪，为一个猴子，平添了许多似人又非人的灵性，为平常的世界，平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看《阴阳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书中的晴明，是一个有着法力的人，他可以自由穿梭在阴阳两世，他可以自由驱使一叶一花，幻化出各种生灵的形状；他还可以降妖伏鬼，打出小妖小鬼们的原形。看着它，往往觉得就像在看中国的“钟馗捉鬼”。

　　其实，无论“奇幻”还是“志怪”，它们都充满想像的魅力。美妙的幻想、传奇的生灵、离奇的情节……它们开掘的是人们想像力领地的边缘，它牵动的是人们永远对未知世界的一种健康的好奇。

　　奇幻也好，志怪也罢，带给孩子的是快乐，带给成人的是放松。在一个节奏愈快的后工业化社会里，它们就有如人们思想休息、放飞的场地，谁知道，这里又会有多少奇思妙想产生？

　　相关链接：《永恒之井》内容简介

　　本书是这套史诗般小说三部曲的第一部，讲述了三位主人公被卷入时间漩涡，永久性地改变了那场上古战争的结局：龙族魔法师卡萨斯神秘地失去了他的一部分法力和关于那场战争的一些记忆；人族法师罗宁一面经营着自己的小家，一面却又陶醉于自己日益增加的法力之中；而久经历练的兽人老兵布洛克斯则只求光荣地战死沙常

　　这三个原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生灵必须让半神半人———塞纳留斯和那些狐疑不定的暗夜精灵相信，他们的女皇是叛徒，否则燃烧军团通往艾泽拉斯的大门便会重新开启，那样的话，这场上古之战就很可能一直延续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