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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锔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8日14:28 大众网-农村大众

汶上县李铭(村民) 　　瞎锔叫李玉山，是个孤儿。为了糊口，族里送他学了一套锔缸锔盆的手艺。挑着家伙，走街串巷。岁月在街巷中走过，年龄在锔盆锔碗中增长，技艺也在日升日落中成熟。　　转眼，玉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在亲邻的撮合下，对象有了点眉目。禁不住心中的喜乐，挑着家伙，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转到了姑娘的村上。嗬，小炉匠来了。婶子大嫂们围了一堆。这个补锅，那个锔盆，玉山手忙脚乱，应付这个，打理那个，应接不暇。说手艺的，论人品的，瞧长相的，欢声笑语，品头论足。此时玉山才意识到自己错了。抓紧干活，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接过大嫂的和面盆，看准纹，拿起钻，吱吱吱，扣锔子，抹油灰，麻利地递了回去，这里赶紧收拾家伙。大嫂接过盆，仔细地审视了一会，脸色一寒，尖叫道：“锔锅的，你是啥眼色啊？你看你干得这活，指望这诓人啊？”玉山愣了，接过盆，细细一看，傻了。心慌手乱，盆上的纹没锔，锔上的是一根沾在盆上的黑头发。哄——人们笑了，散了。　　玉山在哄笑声中狼狈地逃了出来。　　媳妇吹了，“瞎锔”的名字代替了他的真名实姓。　　瞎锔靠手艺终没能混上个家，但他的手艺却方便了许许多多的烟村农家。到了晚年，他在村头搭了两间小棚子，周围种满了花草。本村的、外村的，来找他锔盆补锅的络绎不绝。那些上了年纪的也都来找他闲聊。瞎锔的小屋前整天鸟语花香，欢笑不断。　　瞎锔死了，临死他把一个小木箱子交给了村支书，里面是他瞎锔多年攒的几千元钱，他说：给小学校的孩子们买点本子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