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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极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0日03:14 人民网-江南时报

那年春天，我刚开始读书。每天上下学，都要走过一家酱油铺。那时的酱油铺，除了油、盐，还有酒，以及酱菜。特别是那些半人高的酱菜甏，一字溜在不大的店堂里摆开，好闻的酱菜味，夹杂着高粱白酒味，很诱人。　　天天路过那儿，抬头朝店堂里望去。其实倒也不是盼着什么，只是那个穷困年代的小孩子鼻子特别灵敏罢了。不过，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时，几乎每次都看到一个瘦瘦长长的中年男人，穿了件白色工作服，靠在一侧破旧的排门板上，嘴里咀嚼着一根“不老春”，不时拿起一只蓝边粗瓷碗怡然地喝着，那碗里盛的是65度高粱酒。那人的神情很是怡然自得，也不看见他和什么人说话，脸上自在地荡漾着笑意。待下午再去学校时，那男人还是斜靠在排门板上，模样神情陶醉极了。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这个中年男人实在是很懂得生活的了，天天这么站着，就几根“不老春”喝碗高粱酒，还满心欢喜。对他而言，这不就是一种极致状态吗？他真把自己活出了味。　　而今，再也看不到这样站着喝酒的人了。同样，要活出那份自得的境界也很难。这个世界时时刻刻漂浮着，人在漂浮状态的照应下，也许，极致成为“急至”，才是活着的一种最好顺应吧。倘若有人在滚滚红尘中，可以做到在三界五行中来去自如，肯定是把处世做到了极致，那便是一种境界——成精了。　　人一旦成精，其他的同类通常也就无话可说了，这在人多人少的地方都是一样。把处世拿来一比，文字好像就有点狡猾的味道了。　　《江南时报》(2005年10月20日第二十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