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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原子能和大漠的背影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1日08:25 淄博新闻网

  ――访罗瑞卿大将长子、解放军总装备部后勤部副政委罗箭本报记者李可孝 董振霞“这个箭,就留给小卿吧。” 后来兄弟三个才悟出,父亲是用他们的名字,寄托了心中科技强国的夙愿:希望新中国尽快研制出火箭、原子弹和宇宙飞船。在罗箭记忆中,父亲真正对他的影响是从进京后开始的。有一次,他们几个兄弟姊妹坐在一起聊起了将来学什么专业的事。父亲当时正在看报纸,听到孩子们的话,很快抬起头,说了句:“我们这一代人,打了一辈子仗,可对建设社会主义却搞不懂,现在是到了你们这一代建设新中国的时候了。我看,

还是选择理工科的好,将来用得多。”这话深深印在了罗箭的心里,并从此影响了他一生的选择。1958年,20岁的罗箭中学毕业。由于成绩优异,当时教物理的班主任冯老师建议罗箭报考理工科大学。罗箭将报考志愿带回到家里,但大将并没替儿子做决定,而是对他说:“填报志愿的事,还是你自己做主。”一直酷爱理工科,并一直担任物理科课代表的罗箭那时其实已经打定了要学“原子能”的主意。当时,美国在原子能方面的研究深深地吸引着他,日本广岛上的硝烟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散:富国强兵,离不开原子弹。而当时,他最向往的是由陈庚当院长的哈军工,填报志愿前,他曾偷偷咨询过陈伯伯,但遗憾的是,当时的哈军工还没有设置原子能专业。当时国内惟一开设原子能专业的是中国科技大学。1958年,这个专业首次招生,这也成了罗箭惟一的选择。那年高考,罗箭的物理考了满分。他被中国科技大学原子能专业顺利录龋三年后,哈军工设置了原子能专业,扩大招生时要求,从各大学三年级学生中招收一批具有相当专业知识的原子能专业人才。罗箭如愿以偿进入哈军工原子能专业,并以优异成绩于1963年从哈军工毕业,成为新中国第一代自己培养的原子能专业人才。罗箭说,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自己正在实现的梦想,其实在父亲心中早已萌芽。这从他们兄弟三个的名字中就可以看出来。当年为孩子们取学名时,大将写了“箭、宇、寰”三个字,让三个儿子挑。当时罗箭不在家,他的二弟第一个挑了“宇”,三弟随后挑了“寰”,只剩下一个“箭”,父亲说:“这个就给小卿(少将小名)吧1后来兄弟三个才悟出,父亲是用他们的名字,寄托了心中科技强国的夙愿:希望新中国尽快研制出火箭、原子弹和宇宙飞船。有意思的是,罗大将后来成为新中国第一个“两弹一星”专业委员会的办公室主任。从此,罗大将一家与中国的原子能事业打上了交道。“我儿子都失踪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将军思念儿子。秘书挡住了送喜报的人,父亲让母亲亲自登门向居委会老大妈道歉。1963年初,大学毕业的罗箭分配到了位于北京郊区的国家核试验研究所,开始参与共和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研究工作。由于当时的核试验基地在新疆,当年3月,国家决定,选送罗箭等一批科技人才组成一个试验队到新疆工作。这是一个绝密的国家任务。当时,上级的要求是,执行任务的决定不能对包括家人在内的任何人说。3月中旬的一天,罗箭回到家里,默默地收拾好了行装,然后对父母说:“我要到外地出一段时间的差。”大将当时问:“干什么去?”罗箭回说:“上级要求执行的这次任务不能说。”大将夫妇相视一笑,温和地对儿子说:“去吧1其实那时候,身为“两弹一星”专业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的大将怎么会不知道儿子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呢。在位于罗布泊核试验基地光学测量站的地堡里,罗箭一呆就是8个月。在此期间,他与家里彻底失去了联系。大将心里挂念,却又不能问,只能每次在总参开会时以开玩笑的方式提起儿子:“我儿子都失踪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战友们与他开玩笑,心里却明白:将军这是在思念儿子了。那年8月,张爱萍将军到新疆出差,一个一个试验站找,终于在光学测量站找到了罗箭。他一把抱住罗箭,喊着:“我替老罗看看儿子。”刹时,飞纵的泪水洒满了罗箭的肩膀。那次执行任务,罗箭隐姓埋名整整“失踪”了8个月。直到11月底,他才回到北京。1964年,试验顺利完成,罗箭立了三等功。送喜报的时候,居委会的老大妈还在嘀咕:“这个大院里肯定住的是一位大人物,每次光见车不见人,这次可要亲眼见一见了。”没想到,那天,大将夫妇都不在家,大妈他们敲锣打鼓地将喜报送到大将家门前的时候,却被秘书挡住了路。大人物没见上,老大妈们满肚子的不高兴。当晚,大将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就把秘书批评了一顿,并嘱咐夫人第二天一大早一定亲自登门道歉。第二天,见到登门道歉的大将夫人,居委会老大妈们感动得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新疆需要他,回京干什么?”刚被解放,又被“发配”。罗箭说,当我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和父亲靠得很近,很近。与所有大将的遭遇一样,文革中,罗大将备受迫害。他的孩子们也未能幸免。身为国防科技工作者的罗箭也被强令回到父亲的四川老家,在一个螺丝厂当杂工。“那时,我每天的工作是打扫卫生,有时推着小车去送蚕茧。”回忆起那段生活,老人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痛楚。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父亲恢复工作。当时,大将身体不好,而七个子女却全在外地。当时,组织上考虑到大将年纪大了,很需要有个孩子留在身边照顾,便让他把长子罗箭调到北京,但这个决定被大将拒绝了。大将说:“现在国家正在搞建设,边疆更需要小卿这样的科技人员,让他回来干什么?”于是,罗箭又被父亲“送”到了新疆,一呆就是好多年。“那时候还是很想不通的,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自己在他身边。后来想一想,这是父亲的一番苦心,他是爱儿子的,但他心里装着的却是整个中国的国防事业。”采访快结束的时候,罗箭在一个大将邮册的首日封上顺手签上了“罗小卿”的名字,送给记者。他说,自己从小一直被称作小卿,到现在除了公务用名外,他一直用的还是“小卿”这个名字。“当我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和父亲靠得很近,很近。”其实,在罗箭心里,父亲就一直没有走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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