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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学术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4日11:49 今晚报

一种很庸俗的见解是，女学者十有八九形象欠佳。我不得不承认这有的时候是事实，而且我还要补充一句，学问越大的形象一般来说越糟糕，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林徽因就是集美丽才华于一身的。　　　　有人说了，学者又不是演员，干嘛非要长得漂亮？她是给人看她的研究成果的，不是凭脸蛋子漂亮当教授的。这当然是绝对真理。但我还是要说，根据我的观察，学术界有一些漂亮女性，这些人是学术交际花，是学术公关大使，是学术活动的热情组织者。　　　　我就见过这样一个美丽的青年学者。某次她访问美国归来，邀集一帮人介绍访美情况，说她到了哪里哪里，见了谁谁谁谁，这当然很好。我们等着听下文。她接着说，我跟某教授，比如杰姆逊或乔姆斯基，谈得很好，确实非常好。然后话题就离开了正要谈论的文学问题，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一会儿她又说，我们到了某校，这次比在哈佛和某教授，比如李欧梵，谈得还要好，真是好。我想听她说问题，不料她又突然跑到加州大学了，去吃茶，看人家珍藏的中国古董，而大家谈的话题，与她那个安身立命的学术专业“论域”———请允许我用这个很学术的词———之间的距离，好像比太平洋两岸近不了多少。到终了，她也没有告诉大家，她到底跟人家谈了什么问题。我觉得这是我跟学术女性打交道最为奇特的一次经验。事实上，正因为她的美丽，她就可以不必提交论文而参加了多次学术会议。我曾打趣说，她的论文其实就写在脸上。　　　　相反的例子也有。有相当部分女学者本来还是蛮有些美丽风采的，但常年的学术工作，把她们的美丽摧残得所剩无几。三十出头的已经黄脸婆化，四十多岁的则干脆一派苦大仇深样子，到五十多岁，大多数都病魔缠身了。有个很奇怪的现象：社会上一般女性比男性的寿命长，但在大学里，女教授一般比男教授要短命。普遍意见认为，这是因为女人同时要兼顾家庭和事业，她的付出因此就比一般男学者教授要多得多，所以衰亡也早。就中老年女学者而言，此说大体正确。　　　　学术是苦差。美丽又聪明的女子本来也很多，她们为什么很少成为学者？原来呀，聪明女子很早就发现，她们的美丽是天生的最大资本，辛辛苦苦做三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学问，得到的荣誉利益和社会地位，其实还不如把你的美丽略微奉献一点给社会，所得到的远远要大于做学问。所以，聪明的美丽女子很聪明地让自己的美丽去产生效益，而不必为学术劳心费神。学术界不能得到女性人力资源的有效补充，根本原因在此。　　　　整个社会其实也有这么一个想法。电视连续剧《激情燃烧的岁月》，女主人公储琴就劝女儿说，你条件这么好，就应该去文工团跳舞，当什么兵啊？美丽在舞台银幕上的价值，要比在书斋实验室里有价值得多。当然也比在冰天雪地里站岗放哨更能给别人带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