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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诗院是我的乌托邦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8日10:09 新京报

  

默默:诗院是我的乌托邦

  坐拥书城的诗人默默像一个守望者,守望着他的撒娇诗院。

  ■书房主人

  默默:1964年7月14日生于上海,1979年开始诗歌创作至今。曾参与了众多诗歌活动,2001年在自己书房的基础上创办“撒娇诗院”,藏书30000册。著有史诗《在中国长大》、系列小说《我们中国的梦》、长篇小说《四十大惑》等

  ■书房语录

  ●“商人有会所,诗人也应该有会所。中国古代有岳麓书院,我只是希望恢复沙龙文化。”

  ●“天下惟善读书人,不负花月,不托酒盏,不离山水,不绝美人。”

  

默默:诗院是我的乌托邦

  默默精心照看着他的三万册图书,他曾做过五年工厂图书管理员。

  

默默:诗院是我的乌托邦

  默默的撒娇诗院举办过很多诗歌朗诵会,这里是诗人的家园。

  

默默:诗院是我的乌托邦

  撒娇诗院里的“诗人小道”。

  鲁迅教会我恨,安徒生教会我爱

  默默,撒娇派诗人,其私人书房罕见的大———足有200平方米,走进去,往往被其气势所震撼。所有墙壁都是书架,甚至三个卫生间,也统统被改造成了书房,藏书三万册。默默的书柜全都无门无窗,一律开放,用他的话说:开卷有益,没必要把书藏于深处。

  默默珍爱的两套藏书,一是鲁迅,一是安徒生,他说:“鲁迅教会我恨这世界,安徒生教会我爱。”

  默默的藏书经历要追溯到1977年,当时物资匮乏,买书不仅凭票还要通宵排队。默默的父亲作为人大代表,在参加会议期间通过新华书店的“特别供应”,为他买了一本《基督山伯爵》。默默认为“那是传奇,不是文学。”于是周末去新华书店,企图偷偷卖掉这本他并不喜欢的书。他希望能卖4块钱。

  当时的新华书店,像今天的证券交易所一样热闹,他夹在人群中小心翼翼地洞察时机,生怕被当成投机倒把分子。出乎意料的是,当他小声询问周围排队的人时,一个高个男子风一样递给他十块钱,然后抱着书就跑了。他也跑了,一口气跑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反复看这十块钱。

  黄金时代:工厂图书管理员

  诗人与地产策划,似乎八杆子打不着,然而在默默的身上两者却达到了统一。不过最让默默留恋的,却是“我在橡胶工厂做图书管理员那五年”。默默是学会计的,中专没毕业,被分配到上海一家橡胶厂。财务科看他是肄业生不要他,调到工会,工会嫌他字不漂亮,让他做了图书管理员。

  当时他和工会在购书问题上分歧很大,工会认为他买的书工人不爱看,当时工厂图书馆的藏书多半是武侠、言情和连环画,可他不买《高山下的花环》,反而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样的文学读物。默默说,在工厂待了五年,惟一遗憾的,是自己想收藏的书都进了工厂图书馆,日后不得不再一本本去城隍庙旧书市场补回来。“天下惟善读书人,不负花月,不托酒盏,不离山水,不绝美人。”那五年,几乎每天晚上他都在和诗人们喝酒,别人说默默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那段生活,对他来讲充满了美好记忆,甚至还有不少女工在还书的时候夹着情书,都是写给他的。

  当时,全国工会有“爱我中华读书小组”评比,默默所在工厂读书会获得全国前十,那个时期,也正是他创作的高峰期。

  2005年年底,默默将计划出版12本诗集,其中八本都是那一时期的作品。“我22岁之前,把我大部分作品写完了。”

  办撒娇诗院:为诗人准备37个枕头

  2003年1月13日是大年夜,默默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凌晨一点帮妈妈配完菜,默默在床上躺着,突然灵感再现,他写下了《矛盾颂》,这首诗后来刊发在《大家》上,其中有一句:“一株仙人掌爱上一簇水仙花/伤害了夏天/一个在深谷幽潭里闷水的男孩/一年后钻出水面/仰望蓝天……”

  默默曾经沉寂了12年,12年过后,默默终于顿悟,他将人生的感慨都融化在这首诗里。

  默默书房名为“撒娇诗院”,这里接待过无数诗人,每个诗人到上海,都必去诗院坐坐。即使陌生人,也可以在诗院免费吃住和写作。来自法国的诗人让·雅克·维东曾说,“马赛有个诗歌工厂,也接待各国诗人,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有成就的诗人,对初出茅庐的青年诗人这么关爱,默默简直像个诗歌菩萨”。

  目前,诗院举办过21场诗歌朗诵会和研讨会,其中包括兰波诞生150周年诗歌纪念会、《我曾被彩虹罚下地狱》、撒娇·钝一代诗学研讨会:《向曹植、骆宾王、纳兰性德、兰波、莱蒙托夫致敬》、李少君草根性写作演讲会、洛夫诗歌创作60周年纪念朗诵会:《在流水辉煌》、芒克《阳光中的向日葵》等等。据默默回忆,接待诗人最多的一次是纪念兰波诞生150周年诗歌纪念会,当时“准备了37个枕头还不够,只好将大部头的字典当枕头。其中也有不是诗人的,仅仅是对此有神秘感的,这也正常。”

  在为78岁高龄的老诗人洛夫召开诗歌创作60周年纪念朗诵会上,屠岸等老学者都闻讯赶到。由于经常接待慕名而来的诗人,默默书房的门和椅子都坏过。他说,近期将为福建诗人金安召开诗歌研讨会,金安是个默默无闻的诗人,他垦荒种荔枝、龙眼,过着陶渊明一样的生活。从1983年起坚持写诗,他的诗作是死亡派风格。

  黄山一位诗人说过要将自己的书房改成撒娇分院,接待云游四海的诗人,还有诗人想建立撒娇分院,但只接待著名诗人或女诗人。默默听罢一笑了之。

  很多诗人来上海出差都愿意住在这里,而不住酒店,并希望借此帮默默分担一些开支,大多被默默拒绝了。

  “商人有会所,诗人也应该有会所。”默默说,中国古代有岳麓书院,我只是希望恢复沙龙文化。默默书房的钥匙很多人都有,甚至也丢过书,有人建议默默安装监视器,他却说:既然他们喜欢,就拿去吧。

  关于借书,他说,汤马斯提醒得好呀,他说千万不要借书给别人,我书架上的书全是借来的。曾想过在书架上粘一联:书乃吾妻,概不外借。又想,书终究不是妻,爱书者借书总比窃书好。

  一本书:《隋唐西京坊里谱》

  在默默的书架上有一些也许永远也没有用的书。一本《隋唐西京坊里谱》,归类于鲜学。默默说,这个话题他没兴趣,买这本书的时候也没打算今后怎么用它,只是被书上的序言触动了。“搜集此书资料时,我既痛且困,耄耋老母陆太夫人为我煎药煮饭。今日成书而母逝,更深感我春晖之恩。”默默说,作者可能很长时间坚持研究这门学问,艰苦且孤单,一读序就被感动了。

  一个观点:不做藏书家

  藏书很像吸毒,一进书店,出手少则一千,多则近万。“占了青山还想占溪流,”有的藏书家藏书成癖,每个版本都会收藏。默默认为开卷有益,买来不读是浪费,所以他的书架绝不封闭,他更重视从书中汲取营养,而不将时间和精力投在版本甄别上。他一般用稿费买书,这是他控制购书的好办法。他一再强调,自己不是收藏家,只是读书人。

  一种职业:伦敦的“图书侦探”

  在伦敦有一种特殊职业叫“图书侦探”,英国贵族有很多历代藏书家,图书侦探是深谙图书学和非分类学的,他们是高明的鉴赏家,按小时收取报酬。比如我几乎收藏了马克·吐温所有的中译本,独缺一本,图书侦探一眼就会发现并帮我找到,配齐图书。也经常有朋友想帮默默整理书架,称作“踩仙气”,默默说,这可是件美妙的事情,岂能由旁人代劳?

  采写/本报记者曹雪萍

  摄影/特约记者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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