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先生的雅谑

　　幽默的启功先生，不仅极善自嘲，而且也颇好与人雅谑。不少亲历者说，启先生机敏过人，常于人不经意间挠其痒处一把，让人忍俊不禁。

　　上世纪80年代初，神州大地突然兴起了书法热，慕名向启功先生索墨宝者络绎不绝。一天，先生又接到一个索字的电话，问对方是哪个？电话那边高声回答：“我是空军。”启先生随即跟道：“怎么？你要轰炸我呀！”趣意之思反应之快，一时竟使那位“空军”不

　　著名漫话家方成讲过启先生另一则趣事。一次开会，启先生和黄胄先生同行，黄先生腿脚不便，启先生虽然也是80老人了，上楼时三步两步便跑到前面去了。黄先生在后面开他玩笑的说：“你跑得真快，像兔子。”启先生听到后，马上回过头来冲着黄先生笑道：“怎么，你想跟我赛跑啊！”真可谓“痒人之物”，出手即有。

　　还有一则故事更有意思。在北京一次某艺术品大拍预展会上，启先生边参观边评点，一路谈笑风生，兴致颇高。没想到当走到又一幅画前时，启先生突然急步掩面而过，状颇滑稽。陪同的人不知何故，启先生故作惊讶地说：“刚才我什么也看不见呀！我不敢看，不敢看！”原来此画是一位现代派青年画家所作，风格现代到整个画面就是一团漆黑，其它什么也没有。这与启先生的传统趣味相去甚远，但他又不是个好指责别人的人，故而才做出如此的老顽童之态，以戏谑的喜剧手法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惹得众人禁不住会心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