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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将军:征骑倥偬未下鞍(上)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2日10:50 淄博新闻网

  北京军区中将副司令员粟戎生眼中的父亲粟裕,居共和国十大将之首。在十大将的子女里面,供职军界而职务最高者,是粟裕的儿子粟戎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另一个儿子在二炮,也是中将。两人都是现役将军。记者赴京采访期间,正逢中俄军事演习,两位将军军务在身,都未能赴约。记者只能通过电话或他人的讲述,完成了笔下的粟裕。这也成为本次系列采访中,惟一一次没能与大将子女见面的采访。记者采写过程中几易其稿,并多次打电话向许延滨和罗箭等将军征求意见。也因如此,本次系列报道把粟大将放在了最后。粟

裕与山东、与淄博都结下了不解之缘。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南麻战役,粟裕作为华东战场的最高指挥者(毛泽东指示:陈毅统率全军,粟裕全权负责军事指挥),穿行在枪林弹雨中,足迹踏遍了这方热土。10月17日,在与大将家人通电话时,他们说,大将去世后,有一部分骨灰撒在了沂蒙山区。这里,也是大将的故土。一生喜欢四样东西:枪、地图、指北针、望远镜。“好好学,长大就当兵。”许是戎马一生习惯了战争场面的缘故,大将坚决要求长子粟戎生长大后继承父志,做一名军人。粟戎生回忆说,自己生养在江苏扬州的外公家。外公感于父亲常年征战,自己于战火硝烟中降生,为其取名戎生。后来大将很喜欢这个名字,并鼓励儿子说:“长大了一定要像爸爸一样,做一名军人。”大将一直很注意培养儿子的军人气质:吃苦耐劳、勇敢顽强。粟戎生将军小时候是由外婆哺育的,幼年的他比较娇气。大将为了培养儿子的军人性格,从儿子两岁起便开始“训练”。比如吃饭不可挑食、夜行军不可啼哭、饥寒不可叫喊,否则就会遭到呵斥。在浙西天目山地区时,粟戎生刚两岁多,大将便教他学游泳。他把儿子带到一条小溪边,让儿子抱着一段竹筒跳进水里。儿子不敢下水,大将把他一抱就扔到水里去了。看着儿子哭,大将还非常气恼。他是一员虎将,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是兔子胆。粟戎生五、六岁时,大将送给他一件特殊的礼物――一支真正的小手枪。这是从一个地主家缴来的,射程很近,没有实战作用。他说:“好好学,长大就当兵。”后来将军渐渐懂事了,才领悟到父亲对枪的感情和教他爱枪的苦心。大将有个爱好,就是与枪的感情难以割舍。大将的家人告诉记者,大将一生喜欢保存四样东西:枪、地图、指北针、望远镜。比如有一个非常陈旧的硬壳指北针,只比五分硬币略大一点,他也当宝贝收着。四样东西里,他最喜爱的又数枪和地图。有一次,粟戎生的部队印制了一种的确良的华北地区交通图,精制耐用,儿子戎生多领了一张给他,他特别高兴,看了又看,很珍惜地收进了他的书柜里。大将的办公室和住房内,最主要的装饰品就是地图。世界上哪里发生了动荡,他就挂那里的地图。哈军工毕业的高才生到云南前线某地空导弹部队当战士。“你要挑拣就吃不饱。”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粟戎生高中毕业,进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当时,他心里有点不太情愿。因为蒋介石正叫嚣反攻大陆,中印边界反击战也打响,他想直接上战斗部队。因此,粟戎生对上大学不太积极,在学校上学时也不太安心。大将看透了儿子的心思,对他说:“现代化战争需要现代科学技术,应该下决心掌握一门至几门真本领。”后来,儿子在哈军工学习非常努力,于1966年以优异成绩完成了学业。毕业后,根据大将的意见,他被分配到云南前线某地空导弹部队,一呆就是许多年。大将在信中说:”在部队最好是从战士当起,逐级取得经验。半路出家,基础是不扎实的。“进部队后,粟戎生当了一年战士,以后又当班长、技师、排长。四年间跑了上千次战斗警报,住了一千多天帐篷,经历了十几次移防。大将的教子方法很特殊,语言也颇有特点。他曾严肃又风趣地问儿子:“艰苦和死,哪个更难受?”他这样告诉儿子:“死的过程很短暂,艰苦是要熬很长时间,要耐受。当兵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紧张。”看到儿子稀拉一点儿,动作磨蹭,大将就说:“这不行。”他特别不满意孩子们边说着话边慢慢吞吞地吃饭。他说:“我参加南昌起义前在武昌叶挺部队教导队,要求非常严,连吃饭都很紧张,一个个都是狼吞虎咽。教导队长官有时故意在饭中掺上头发和砂子,你要挑拣就吃不饱。”戎马一生,大将的军人习惯一直未改。比如每晚,先把衣服叠得便于穿着,而后衣服鞋袜都放在固定的地方。严格按照军人着装规定,总是把衬衣、毛衣扎在裤腰里。只要穿上军装,就扣好风纪扣,从没敞开过。病重期间,他已经偏瘫,别人协助他穿衣服,他仍然这样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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