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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希夫的卖花女郎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4日10:13 新京报

  

[绘画]希夫的卖花女郎

  ▲希夫画笔下的上海街头一景。

  

[绘画]希夫的卖花女郎

  《海上画梦录》(奥)希夫画(奥)卡明斯基文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9月版定价:26.80元

  1930年,一位年轻的奥地利画家悄悄地来到古老的中国,他把上海当作自己画笔下的MOD鄄EL,那时老上海的报纸上出现了一幅漫画,下面写着:“维也纳来的成功的青年艺术家———希夫”,最后的那个破折号好像船头边上的一条缆绳,把一个年轻的外国画家的“画梦”慢慢地拉向这片海上繁华的都市。

  希夫喜欢在画角上从左到右题上“SCHIFF”

  的“洋名字”,或是盖上自家印章,那是个从上到下刻着“许福”字样的印章,这个“土名字”的“许福”,似乎与中国成百上千的穿着老棉布的“许福”,没有多少不同。他的画作也和他的两个中外名字一样,总是处于“对峙”与“互补”之间。他这样看待绘画里的那个上海:“谁要把上海的面貌画下来,谁就得把两种水火不相容的色彩全都准备好:在画片上画上这一片色彩,马上就得补上那片互补色,因为,这个城市的生活,是用最尖锐的分庭对抗的双方拼凑而成的。”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正是用水与火的线条“勾勒”而成的:一面是华丽的公寓、绚烂的霓虹灯、曼妙的舞曲、欢快的狐步舞,在似水般的都市流年里“打发”走;另一面却是满身汗臭的人力车夫、蛮横的印度阿三、趾高气扬的美国水兵、捡着残烟头抽的乞儿、推着独轮车的老农,替人写家书的老先生、湖面上的渔民、剃头挑子……希夫的画里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这些在焦灼的热焰“烘烤”下的“蚁民社会”,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那些永远在“历史”外面徘徊的“蚁民”,在希夫的画笔下都获得了“愉悦”的平等与“向上”的秩序。在希夫看来,它们既“分庭抗礼”,又“奇妙”地“互补”共生。

  这些充满色彩的“浮世绘”只是画稿中的一部分,画稿里更多的是“速写”,只是用细线条快速地勾勒着一种“情绪”,是瞬间的捕捉。甚至刚刚骑上自行车不久的中国人在自行车上的各种姿态,也被即时地“捕捉”下来,希夫用这样的方法来“捕捉”一个民族的“情绪”和“神态”,他是一个完全的“局外人”,却用一种“家常”的笔法作画,陌生异质的线条,组成起来的的确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不知名“蚁民”的素描里,便混有“五四”时期的一位著名学者,毛笔写着的“胡适”二字的墨迹早已干却,希夫只是用自己的线条勾勒了一副“白话”的表情而已。此白话,与“白话的文学”了无干系,画一个胡博士的技术含量,并不比画个普通的渔民难多少,此是构图上的“众生平等”,这个角度,多少近于提倡“白话文学”的精神了。

  卖花女郎是希夫笔下最难忘的人物,那些游走在老上海的卖花声早已消减。对画上的卖花女郎来说,一面是“新年”里穿着补丁累累的裤子之“窘”,严寒相逼之“苦”,无人买花之“困”,可以说是“悲凉之至”,然而,手上花枝斗艳,于是卖花姑娘在凝视中有了一丝淡淡的喜悦,亦可说是“悲喜交集”的兴味,然而这“随喜”只是一瞬,便被静寂的生活弹压下去。此画“静”与“动”集聚于一角,“悲”与“喜”驻留于一瞬。

  希夫的画里,无时不充满这种“对抗”,既有“火”的烘烤,又有“水”的抚摩,若以“风情画”视之,正是看不到画家“焦灼”的背面。

  可惜希夫的画作虽散见于当时报纸,终未结集,身后在卡明斯基博士的整理下出版,德文的书名为《绘画里的中国———弗利德里希·希夫笔下的中国现代史》,由钱定平教授编译,中国的读者才有缘得见,这就是中译本的《海上画梦录》。一些画儿几经周转,又重回故里,大家总算依稀记起几十年前的老上海,这位年轻的犹太画家曾用特有的方式来“抚摸”那个消逝的市民社会,好似“抚摸”一道流水,流水落花春去也。

  □书评人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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