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扬历史文化 彰显泉城个性——简论济南的旧城改造与古老建筑保护

　　黄永河

　　济南是一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目前，散落于旧城范围内近百处不同年代、风格各异的古老建筑，像这座城市的“建筑年鉴”，记录着城市发展的沧桑岁月，展现着那个时期的典型风貌和特色，凝聚着无数能工巧匠的智慧和心血，具有厚重的历史文化价值。正确处理好济南的旧城改造与古老建筑保护的关系，对于承扬历史文化，彰显“泉城”个性，有

　　成绩和教训并存

　　济南城市现代建设给城市面貌带来了巨大变化。城市建设是不断发展的，完善基础设施，拆除危房，改善生活条件和居住环境，逐步实现城市的现代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但是，如何把旧城改造与城市建设结合起来，并积极保护、恢复和重新使用现有的历史古老建筑，是我们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令人遗憾的是，济南市在过去的旧城改造中，也出现了一些败笔，毁坏了一些优秀古老建筑。

　　保护历史风貌建筑，就是保护历史文化和人们的感情。拆除之前必须进行论证，慎之又慎。在这方面，国内外都有很多深刻的教训：如，福建省著名的三坊七巷在旧城改造中遭到破坏；贵州遵义会议会址周围的历史建筑被拆光；浙江省舟山市大拆定海老城的历史街区；湖北襄樊市樊城千年古城墙惨遭摧毁……这些均引起舆论大哗，对当地政治、经济、文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上世纪六十年代前，西方一些发达国家在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对城市都进行过大拆和改造更新。六十年代在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时期，国民想的是现代化，许多有价值的近代建筑一个一个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高层、超高层现代建筑，从而失去了城市的历史特色，步入千篇一律的“方盒子”式建筑形式。六十年代后期，这些国家对毁灭城市历史的失误进行了反思。后来从西欧到北美、日本，形成了一股城市历史保护潮流。

　　在济南旧城区域内，既有古老建筑和传统建筑，也有相当数量坚固的近代西洋建筑。怎样保护好这些历史文化，是当前旧城改造中亟需认真研究的问题。

　　值得借鉴的经验

　　德国柏林市政府从19世纪末以来，都有一份历史建筑的档案清单，他们规定，凡有80-100年历史的建筑，都是历史文物，都必须无条件保留，即使是拆除一栋并没有什么特色的民居，都必须经过经济建设部长的批准。“总还是有地方的”，这是柏林建设者进行城市建设的信条和原则。特别值得学习借鉴的是加拿大的蒙特利尔，这座城市不过只有400多年的历史。17世纪欧洲人刚刚登上美洲大陆的时候，他们祖先修建的典型欧洲特色的教堂、学校、办公楼、医院和住宅，他们会非常自豪地向你介绍。这让我们中国人觉得惭愧，中国的历史文化名城哪个不是几千年？只是我们没有像人家把象征悠久历史的古建筑当成宝贝和骄傲。

　　保护、规划和修整好优秀古老建筑和街区，是现代城市建设的画龙点睛之举。把那些著名的古老历史建筑加以修缮，改造环境，在城市空间中展现出来，既能展示城市的历史，又能大大丰富城市空间。修整一新的历史街区和建筑，会成为城市景观中的亮点。济南市泉城路商业街和南京夫子庙一带的旧城改造、黄山市的屯溪古街修复工程，均以历史古文化和地方特点促进了经济的多元发展。太湖之滨的南里小镇以历史街区建筑、小桥水乡风貌为原生旅游资源，不足万人的小镇，仅年旅游收入就达3亿多元。2005年元旦起，杭州市年限在50年以上具有城市风貌和地方特色的一般建筑物均被列为历史建筑，进入保护之列，对历史文化街区中确定保护的建筑和历史建筑，由房屋所有人负责维修。这些不同侧面的经验都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借鉴。

　　几点建议

　　一、文物古迹和优秀古老建筑要确保。文物古迹和优秀古老建筑是构成历史文化名城的基础，在城市规划建设中应原则上无条件避让。经过审批的城市规划中所规定的有些内容以及对一些建设项目、历史文物、古遗址、老建筑管理的要求，能明确的都应论证后列出清单，以法规、条例等形式加以明确。

　　二、历史街区要保护与利用相结合。笔者认为对历史街区保护的同时，应把它盘活利用好。从单纯保护转变到保用结合，从房屋修缮转变到传统空间的保护、拓展与再利用，赋予历史建筑与街区以新的活力。要分层次进行保护。在规划建设中采取点、线、面相结合和注重对历史建筑完整保护，恢复历史风貌，拆除非历史建筑、更新基础设施，重视整个环境空间的协调，呈现历史演变的脉络。使其成为活的博物馆、生态园、旅游区。

　　三、规划要留有余地。任何一座历史文化名城都是历史的积累，智慧的结晶。但城市建设是一个连续相继的过程，有时可能是断断续续地，城市规划很难也不可能做到一步到位。因此在城市规划时要留有可持续发展的空间，不要大拆大迁，要给后人留下余地。这样可避免急功近利的行为，慎重稳妥地搞发展。在旧城改造中本人不主张对历史建筑搞“移位复制”，因为这既不是有效的保护，也不是有益的利用，实际上一但拆掉再复原还是假的，即“拆掉真文物，建起假文物”。何况有不少历史建筑拆掉后，移位变成了一堆瓦砾，“复制”就没后音了。对于有保留价值的单体、古老建筑，有的城市根据规划需要对其进行短距离平移，我赞成做些这方面的尝试。

　　四、城市风格要彰显济南精神和“泉文化”特色。文化是历史的积淀，也是一座城市的血脉，每一座历史文化名城都有其相对独立的地域文化特色。济南应“依照现代科学方法建立一个永久性的有效制度，保护具有杰出和普遍价值的文化遗产”，科学规划，严格执法，立足“诚信、创新、和谐”的城市精神，彰显出“泉文化”的个性与灵魂。打造一个古朴发达、清丽潇洒、文明和谐的现代化省会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