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新浪首页 > 新闻中心 > 综合 > 正文

假如歌德活在今天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22日09:45 上海青年报

  ■文/郭春林

  只要词典里有“假如”“如果”这样的字眼存在,只要语法中在继续使用虚拟语气,就证明人其实不能缺少假设。站在现实的角度,几乎所有的假设又多半隐含有批判和怀念的意味,起码它能够给我们一个无限的想像空间,让我们耽溺其中,除了感喟和追怀,至少可以在历史和现实的比较中,更加清楚地认识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和环境。这样的假设也因

此就有了意义。

  让我们想像歌德活在今天的情形。假如歌德活在今天,他还会不会仍然给“幻想女神”“这个傻姑娘”以“最高的赞美”?歌德之所以要赞美幻想女神,乃是因为幻想是诗的生命,但同时,幻想也是生命的诗。记得已故诗人顾城就在那首著名的《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唱道:“我是一个孩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这个孩子说,“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像象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一片天空/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没有幻想也就没有诗,没有幻想的诗人不是好的诗人,更不可能成为杰出的、伟大的诗人。更重要的是,没有诗的生活,没有诗的世界是残缺的,也是无趣而寡味的,是斤斤计较的数学的生计,不能称为“生活”的日子。我们如今的生活已经无可辩驳地证明了这一点,我们的“每一个时刻”是紧张而忙碌的,即便是夜晚的睡眠也是没有梦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有诗,我们已经不再幻想,我们也已经失去了幻想的能力。

  歌德在一首《要素》的诗中指出,诗中要有爱情和“杯盏之声”,诗人接着说:“此外还需要武器之声,/也要吹奏嘹亮的喇叭;/一待幸运的火焰燃烧,/让英雄在胜利中神化。/最后,不可缺少的乃是/诗人要有一些憎恨;/凡是不可忍受的、丑恶的;/不让它和美好的并存。”

  且不说这个时代的爱情究竟怎样,我们也已经久违了英雄的形象,更少见深刻的“憎恨”,借用鲁迅的说法,我们似乎都已经“出离愤怒”了。

  耶鲁大学的终身教授哈罗德·布鲁姆正是出于这样的愤怒,写出了皇皇巨著《西方正典》,其中赫然就有歌德及其《浮士德》。在布鲁姆看来,歌德是“贵族时代最后一位自觉的诗人”,而《浮士德》就是他的“一部宏大的幻想之作”。但更让布鲁姆神往和敬畏的则是歌德身上无与伦比的伟大个性。虽然如今的人们整天将“个性”挂在嘴边,实际上那却是时尚培养出来的奇异,因为歌德为之咏叹的如水般的心灵已经枯竭。

  假如歌德活在今天,也许他会和少年维特一样,早早地弃世而去,也许歌德不再是伟大的诗人歌德,而只能是一个平庸的枢密顾问。


爱问(iAsk.com)

收藏此页】【 】【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新闻中心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82612286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