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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者的一则考证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31日02:40 光明网-光明日报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85周年之际,日本学者石川祯浩的著作《中国共产党成立史》中文版于2006年2月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石川先生的研究缘于对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者“渊泉”的考证,他明确把对“渊泉”是陈溥贤笔名的考证看作是他的重要贡献:“通过查阅报刊资料,我终于弄清,‘渊泉’不是李大钊,而是《晨报》记者陈溥贤;再追踪下去,我发现,这位比李大钊更早介绍马克思主义的陈溥贤,却几乎不为中国学术界所知。我非常兴奋……”(第409页)。石川先生认为,关于陈溥贤和李大钊的关系,在中国“此前没有

任何论著涉及,只有极少数的回忆。”(第10页)继而断言,“有关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历史,还有许多史实不为人所知,研究基础非常薄弱。”(《中华读书报》2006.4.19)

  石川先生的这一说法,得到了一些中国学者的认同。曾成贵先生在一篇评论中说,石川“考证出五四时期指导《晨报副刊》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渊泉’并不是李大钊,而是《晨报》驻日本东京特派记者陈溥贤”(《江汉论坛》2006年第3期)。萧超然先生更是感慨地说:“我以前作研究的时候,翻看《晨报副刊》,经常看到渊泉的名字,但不知道究竟是谁。石川祯浩先生考证出渊泉就是陈溥贤,这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成果,对推进中国马克思主义传播史研究有积极意义。”(《百年潮》2006年第6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关于“渊泉”是陈溥贤的笔名的考证,其实是一个已经解决的问题。1988年,当石川先生遇到“渊泉”问题时,笔者也几乎同时遇到了这个问题。当时笔者正在撰写博士学位论文,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传播,“渊泉”是个重要人物,搞清楚这个问题是必要的。笔者认真阅读《晨报》副刊,断定“渊泉”并不是李大钊,而是陈溥贤。因此,文中把陈溥贤作为一个重要的思想人物,与李大钊、李汉俊、李达和陈启修、陈望道以及胡汉民、朱执信、戴季陶等国民党人的思想状况一起进行了评述。学位论文于1990年5月完稿,并按规定存于国家图书馆。可以坦言,笔者关于陈溥贤的介绍早于石川先生的考证。

  以下摘录一些笔者在学位论文中有关陈溥贤的评述:

  “陈溥贤、陈启修也是五四时期著名的宣传者,与李大钊关系密切。陈溥贤与李大钊同时在日本留学,在李任留日学生总会文事委员会编辑主任时,陈溥贤是编辑委员之一,李陈也同是中国经济财政学会责任委员(均见《民彝》第1号,1916年5月),五四之际,李协助陈在《晨报》开辟了‘马克思研究’专栏……李大钊主编《新青年》第6卷第5号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专号,主要文章就是一李二陈撰译的。……陈溥贤,字博山,笔名渊泉,福建省人。他是我国五四前后最早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先驱者之一,所写的文字影响很大。……1919年4月1日至4日,陈在北京《晨报》副刊‘名人小史’专栏连载了《近代社会主义鼻祖马克思之奋斗生涯》一文,指出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不朽名著’,并明确表明:‘吾侪固深信马氏之学说,乃现代万恶社会之唯一疗法也。’1919年4月10日至26日,《晨报》连载了《劳农政府治下的俄国——实行社会共产主义之俄国真相》的长篇通讯,此间陈写了《各国要承认列宁政府了》的‘时评’,解释了布尔什维克主义的真实含义。1919年5月1日,《晨报》副刊的‘劳动节纪念’栏上,第一篇文章就是陈的《人类三大基本权利》,他指出,生存权、劳动权、劳动全收权是‘人类三大基本权利’,并认为:‘由世界的大势看来,我们劳动阶级,在政治上、社会上、经济上非占得中心的地位,是绝对没有法子去解决的。’1919年5月5日,陈所译的河上肇的《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在《晨报》副刊‘马克思研究’专栏发表,这是在中国系统地介绍唯物史观的开始,在中国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具有启蒙意义。6月3日到11月11日,该栏分138次连载了他译注的考茨基的《马氏资本论释义》(该书于1920年出版)。7月下旬,他再度赴日,回国后撰写了长篇通讯《东游随感录》(该文从10月20日至11月21日连载于《晨报》副刊),他热情地介绍了日本舆论界的进步潮流,认为‘现时日本言论界,差不多可以说是马克思的时代’,并集中地介绍了河上肇主编的《社会问题研究》、堺利彥主编的《新社会》、堺利彦和山川均主编的《社会主义研究》、高晶素之等主编的《国家社会主义》等社会主义刊物。在1919年这一年,陈大量地宣传有关马克思主义的文字,在当时是无与伦比的,对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起了很大的作用。”(《近世学风与毛泽东思想的起源》,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82—83页)

  显然,石川先生认定陈溥贤不为中国学者所知的说法是不确切的。石川先生在后记中批评中国学者不注意“国际契机”,疏于考证,而把回忆录当成“百宝魔槌”。这表明石川先生对我国党史研究的观察还不够深入。石川先生重视考证,有很大收获,这是值得称道的,但我们有关党的创建史研究取得的成就,其真实性、科学性和权威性,同样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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