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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路上,我与洪学智喜结良缘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9日14:26 新民晚报

  

长征路上,我与洪学智喜结良缘
长征路上,我与洪学智喜结良缘
长征路上,我与洪学智喜结良缘
长征路上,我与洪学智喜结良缘

  本报特派记者张黎明

  “女中豪杰,戎马一生。”这是原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上将赠送给张文老人的一幅题词,可谓对她与人民军队风雨同舟70多年的高度概括。

  2006年6月20日下午,记者应约来到北京市海淀区一个鲜花盛开的庭院,采访洪学智上将的夫人、红军老战士张文。

  走进客厅,工作人员已为我沏好了茶,还准备了主人自己家种的杏子等新鲜水果。不一会儿,热情慈祥的张文阿姨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微笑着边同我握手,边招呼我落座。

  说起与丈夫在长征路上结下良缘,张文老人喜上眉梢;讲起几十年前艰苦卓绝的岁月,她滔滔不绝,一点不像一位耄耋老人。

  挑灯夜战做支前被装

  记者:1933年初春,您和您二哥张熙汉先后背着家人参加了红军,兄妹俩都分在红四方面军供给部的被服厂。当时部队“扩红”,支前任务特别重,你们俩刚去能适应吗?

  张文:当时,我们的被服厂设在街上的一座大庙里,全厂有男女红军战士二三百人,每12个人编为一个班,生产、生活、管理全部军事化。厂里只有四五台缝纫机,男的使用机器,女的都靠手工,每人每天都有定额产量,比如做1套军装、缝10条子弹袋、上10双布鞋底等等,每人任选一种。

  随着部队不断壮大,我们被服厂的生产任务也越来越重。春夏忙冬装,秋冬赶夏装,从早忙到晚。

  有一天,红4军政委周纯全来到车间,我正在用小土布上衣袖口,因为整天加班,困得迷迷糊糊,一不小心把袖口上反了。周政委发现后,俯下身子轻声对我说:“小鬼,你把袖口上反了。”我一惊,看着上反的袖口,很不好意思。政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拆掉重上就是了。”

  我喜欢当年的红军生活:部队官兵平等,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工间休息时,老战士还教我们唱《小放牛》、《当红军》等歌曲,班组之间还组织拉歌比赛。

  一只铁桶救了我的命

  记者:张阿姨,您在长征途中积劳成疾,患了肺病,又在行军途中意外遭遇国民党军散兵的追击,要不是您背着一只铁桶,肯定没命了,能讲讲这个故事吗?

  张文:我生病后,战友们争相为我背背包、背线团,我肩上只剩下一个盛水用的铁桶。一天,我们女兵班行军到一个小山坡,不远处的几间破草房里,竟隐蔽着一股国民党军的散兵。敌人一边朝我们开枪射击,一边分两路包抄,还狂叫“抓红军娘子啊!”“投降吧,你们跑不了啦!”

  我们被服厂的女兵手中没有武器,不能与敌人硬拼,唯一避开伤亡的办法就是利用地形地物,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尽管大家身上都背着几十斤、上百斤的负重,还是勇敢地冲杀出一条血路。

  当时,我跑得天旋地转、两眼直冒金星,敌人的子弹“嗖、嗖”地从我身边掠过,可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宁死也不当俘虏!我一个劲地拼命奔跑,竟奇迹般地赶上了大部队。

  一到宿营地,我就瘫倒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战友们都围了上来,帮我卸下还背在身上的那只铁桶。

  “好险啊!”一个战友惊叫起来,大家马上都围了过来。原来,我背的铁桶上被敌人的子弹打了5个窟窿。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庆幸,是这只铁桶救了我的命啊。

  第一次谈话定“终身”

  记者:张阿姨,您和洪伯伯是在长征路上喜结良缘的,如今已结伴走过了70个年头。据说,当年洪伯伯与您第一次谈话后你们就定下了“终身大事”,是这样吗?

  张文:(哈哈大笑)1936年5月30日,我们红四军在雅砻江畔召开了运动会,当各项比赛结束后,主持人突然宣布:欢迎供给部女兵班给大家唱个歌。

  会场上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坐在主席台上的军首长也鼓起掌欢迎我们。

  我是班长,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女兵班列队走上了主席台,我领唱了《打骑兵歌》和《捉活牛歌》。我就在这时被学智“盯”上了。

  当晚,军参谋长陈伯钧的爱人何克春来找我,把我领到了供给部谢政委的办公室。一进门,我看见军长王宏坤和他的爱人冯明英,以及谢政委都在,我吓了一跳,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我低着头,站在屋子中央,不知所措。

  还是冯大姐一把将我拉到了她的身边坐下,亲切地对我说:“今天你们班歌唱得很好啊。”

  我连忙说:“不好,不好。”

  谢政委接着问我:“你认识军政治部洪学智主任吗?”我立即摇头回答:“不认识。”

  其实我说不认识只是应付、搪塞。我参军后,在被服厂见过洪主任,还听他作过报告。在长征路上,我还经常看到他把自己的马让给伤病员骑。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谢政委一口气对我说了学智很多优点,在一旁的王军长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小张同志,我和明英想介绍你和洪主任认识一下,你看怎么样啊?”

  在我的老家四川,女孩子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现在我参加了红军,由谁帮我做主呢?面对军长,我支支吾吾,不知说啥才好。

  谢政委看出了我的心事,关切地说:“这件事先不定,你自己考虑一下,也征求一下你二哥的意见。”我连夜找到二哥。他可是个直爽人,当场表态:婚姻大事只要你愿意,我不会说半个“不”字。

  第二天,我按照何克春大姐指的路,走进了学智的办公室。他见我来了,微笑着站起来给我让座。

  学智开门见山对我说:“谢政委、王军长找你谈过话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又问:“你有什么意见?”

  我说:“听组织上的意见。”

  学智哈哈大笑着对我说:“那是我个人的意见,几位领导都同意,所以,咱们个人的事就变成了组织意见。”接着他还问我:“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频频点头。

  就这样,我和学智的第一次谈话,就达成了“婚姻协议”。

  6月1日晚上,我和学智在军政治部办公室举办了简朴热闹的婚礼。军长、政委、参谋长等首长都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全家资助特困大学生

  记者:我知道您离休后,特别关注老区建设,尤其是贫困学子。早在1995年,在您的热情倡议下,全家资助了8名来自革命老区的北京大学的特困大学生,您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张文:1995年1月,我从报纸上看到一位来自革命老区的北京大学学生,他品学兼优,但生活特别困难。当时,我心里很难过,于是,就萌发了资助特困大学生的想法。

  一个星期天,我把子女们召集在一起,谈了自己的想法,马上得到了孩子们的热烈响应。我的孩子都在军队、国家机关和学校工作,当时他们收入多的有1000多元,少的才几百元,经济并不宽裕。但大家一致同意资助在校特困生,并当场分工,在京的6个子女一人负责一个。学智知道了我们的决定后,非常支持。

  很快,北大挑选了来自湖北、四川、山东等革命老区的8名特困生。学智看了他们的情况介绍后说:我看这8名同学都应该资助。于是,我和学智资助了2名,孩子们资助6名,并商定每人每月资助100元,一直供到他们大学毕业。

  1997年春节,学智还把这8名特困生请到家里吃饭,鼓励他们继承传统、努力学习、立志成才。

  现在,这些大学生早已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有的读了研究生,有的当了工程师,还有的出国留学深造。但是,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一直与我们保持联系,经常来信、来电,问候我和学智同志。

  张文同志简历

  张文,1919年出生于四川省通江县。1933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在红四方面军第4军供给部被服厂任战士、班长。

  抗日战争时期,任抗大4大队医务所护士。

  解放战争时期,任第6纵队后勤部政治指导员、家属学校副校长。

  建国后,任第15兵团子弟学校附属幼儿园主任、总后勤部机关家属委员会主任等职。1958年,任中央广播事业局机要秘书。后蒙冤下放吉林。1979年任解放军304医院顾问、总后勤部管理局顾问。从1982年起担任中国少年儿童基金会理事至今。

  张万年上将送给张文的题词

  1978年,张文(右)与丈夫洪学智在北京家中合影

  张文(左)与康克清同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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