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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芸芸众生背后的歪斜灵魂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8日01:40 新京报

  艺术笔记

  「北京国际音乐节系列评论之三」

  年轻的肖斯塔科维奇把西方歌剧的传统从内容到形式上进行了脱胎换骨的改造,《鼻子》为我们照见了形形色色小人物的灵魂。

  同西方的文学、戏剧发展的历史一样,歌剧也经历了一个从圣经和希腊罗马神话中汲取题材,到把视野转向现实社会进行创作这样一个过程。其中最有代表的人物是威尔第和普契尼,前者的《茶花女》和后者的《托斯卡》成为意大利真实主义歌剧的代表作。在20世纪的俄罗斯,年轻的肖斯塔科维奇把西方歌剧的传统从内容到形式上进行了脱胎换骨的改造,无论是喜剧《鼻子》还是悲剧《姆岑斯克县的迈克白夫人》,都为我们照见了形形色色小人物的灵魂。

  果戈理说:“我们当中有许多人随时会去嘲笑一个人歪斜的鼻子,却无力去嘲笑一个人歪斜的灵魂。”歌剧《鼻子》所嘲笑的正是内在可笑的东西,在芸芸众生的世态百相后面,多少会藏着歪斜的灵魂。在这个荒诞不经的作品中,人们看不到传统喜剧中所谓坏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嘲讽性,也找不到像莫扎特讽刺喜剧中事先设套,结尾皆大欢喜的结局。舞台上似乎全是怪异离奇的“胡闹”。但这里的“胡闹”却是俄罗斯人骨子里的东西:自我嘲弄。八品文官科瓦廖夫做人的两面性(小心翼翼或者虚张声势),东正教的虔诚和世俗生存的空虚无聊,警察机构无所不至的敲诈勒索,官僚阶层的市侩心理,市民阶层的捕风捉影、起哄架秧子,打偏手占便宜……所有这些都在《鼻子》的“哈哈镜”里被照见。

  歌剧里面没有坏人,可是所有普通人心里都有自己心知肚明的“小九九”。

  音乐与戏文配合得相当默契,在人物性格刻画和剧情转换时应用得得心应手。虽然很多乐器都是单件,但由于打击乐的丰富,使得许多段落都有可听性,特别是完全用打击乐演奏的“固定音型”的间奏曲别有趣味。甚至可以听到后来他写的交响曲的某些萌芽的东西。

  但我不赞成把《鼻子》说得太玄,有多深刻的隐喻,多么的高明,音乐上有多高的成就。写这部作品时,作曲家只是个20初头的才俊青年,他就是兴致所致,随心所欲,毫无忌惮,但仔细辨认,学院的传统、西方现代音乐的影响以及民间流行音乐元素都在,而且结合得很好。仅此而已。重要的在于,《鼻子》为后来《姆岑斯克县的迈克白夫人》搭建了一个结实的跳板。

  从演出的效果来看,上海歌剧院的同仁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导演、指挥、演员、乐队,包括舞美灯光服装道具,都是下了工夫的,能够演成这个样子已经不容易。但缺憾还是不小的。

  首先,组织者的包袱太重,太想把这个作品演好了,因此想方设法挖掘思想和艺术方面的深意,希望在怪诞幽默中表达更多的东西。但这太困难了,需知俄罗斯这些作家,果戈理的作品还有后来的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利特》,其超现实主义和荒诞的效果非常难以体察,也就难以把握。作为导演,把它注入到演员的表演中就更为困难,稍不留神,就有沦为闹剧的嫌疑。

  其次,作为中国的歌唱演员用中文来唱西方的歌剧本身就有争议,戏文的意思表达还在其次,重要是戏文的音韵和音乐有个对位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台词听明白了,但听上去却不好听的原因。俄罗斯的歌剧更难唱,(我们的歌唱家“号”又太小)加上《鼻子》旋律的特殊性,我们的演员根本唱不了。(指挥张国勇曾经说,原来打算用俄文唱,又担心语言驾御不好会影响演出,最终还是选择用中文)尽管在一些朗诵调和近似说白的段落采用了地方方言的变通办法,但听起来也就是好笑而已,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有些表演像骑着椅子追鼻子也过于喧闹,有杂耍的感觉。煞有介事,有些“过”。

  服装道具有点像童话世界,也有点太空服的样式,似乎应该有更好的设计。也许是资金方面或者其他的问题,观者也就不闻其详了。

  □曹利群(北京乐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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