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声的河南——写在河南移动承建的河南省“村村通电话”工程竣工之际

　　序诗这是从天籁传来的河南美声

　　公元2006年10月14日13时45分。当信息产业部和省政府领导的手指将一个神奇的按钮轻轻地一摁——声音，一个美丽的声音像从天上飘来震动着部长省长的发热的、发烫的耳根；也震动着整个河南的激动的、激情的心……——这是来自太行山高山最高处的一个村子的声音！深山最深处的一个农民的声音！这个村子是焦作市的斗水村，从村名可想而知：

　　在过去一斗水就是全村人一天的滋润；而今有了水，声音也由嘶哑而变得清新，部长刚刚听到的就是这清新的、湿润的声音……——这声音是用手机打过来的，这声音用很强的穿透力穿过了一个中国的神话关于“顺风耳”的美丽动人；穿过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鸿雁传书”的曲折艰辛；穿过了历史课本里的烽火台的烽火和驿站的烟云；穿过了苏东坡的“我欲乘风归去”和老杜的“家书抵万金”……这声音从高山上和深山里飞出来、飞起来、飞过来，绕着地球经线的每一条和纬线的每一根，旋转着、扩散着、浪漫着，向中国和世界发布着一个宣言式的声音——这是河南开通电话的最后一个行政村！至此，河南的49300多个行政村实现了“村村通”——村村通电话、信息！村村通繁荣、文明！河南的16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都用声音把自己和中国缝起来，亲密无间，把自己和世界缝起来密不可分！啊，这从天籁传来的声音啊，不是民族唱法、也不是流行音乐，它是美声，河南的美声——河南的最美的土地上最美的人传出的最美的声音……

　　第一章“我们不能被世界遗忘”

　　……时间闪回，闪回到2006年的开春……——济源市大峪镇的东沟村。

　　这个坐落在深山里的村子，1000多口人被埋在山沟里——鸡犬相闻，却互不为邻；虽说是“白云深处有人家”，但从这个人家到那个人家却要穿行6公里的白云！最苦恼的是村委会主任，开个会通知一遍村民从早上一直通知到人约黄昏，不是没有手机，是山太深没有信号；不是没有摩托，是路太险通不过车轮！他曾经生过气，像扔手榴弹一样把手机扔下山根——那被摔的手机在石头上跳着：“我们不能被世界遗忘”啊，一声声——杜鹃啼血般呼唤着现代通讯……——林州市石板岩乡的大垴村。

　　170口人、5个自然村、海拔1840米的风的声音……

　　在这里鹰可以自由地飞，而人却被声音所困！这里有山里红像红灯一样在寻找出路；这里有核桃像人脑一样在日夜思忖——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出山门去见识山外的崭新？有一年秋雨和山民一样地伤心，眼看着丰收在沤烂，在呻吟，为了请人来收购，村委会主任淋着雨跋涉40公里才找到一部电话向山外传了个音信……——这里是王屋山中的大沟河村。

　　大沟河得天独厚老天爷赐给它一幅青山、碧水、蓝天、白云的油画，浓艳而又清新；老天爷还赐给它一幅可以钓鱼、可以捉鳖、可以追蜂、可以逐蝶的动画，动人而又诱人——于是村民们建了一个“悠然山庄”，让城里人来飘飘然怡情，悠悠然怡心……然而因为没有信号，一到晚上游客们便下山去了——空留下山里这清冷山庄一个，天上那清冷明月一轮……2000多年前刘邦和项羽的争战曾经在河南的土地上留下了一条鸿沟很长、很深……“鸿沟”从此便成了我们民族形容“界线”的词汇很重，很沉……像东沟村、大垴村、大沟河村这样的没有信号的、通讯不便的、被“数字鸿沟”隔在信息彼岸的我们还有101个行政村啊，这101个行政村的我的大多数村名中带着“沟”字的被“数字鸿沟”隔在繁华彼岸的父老乡亲……啊，我们的太行山伏牛山大别山啊，江山如此多娇却为什么不能像风一样无处没有通讯？却为什么不能像花一样遍地都是喜讯？啊，我们的太行山伏牛山大别山啊，你们曾经是红色的摇篮，为革命“摇”出过多少英雄和将军，为革命“摇”来了多少胜利和前进——因此，我们不能看着你衣衫褴褛、我们不能看着你行路艰辛、我们不能看着你两耳闭塞，听不到世界、也不能向世界敞开胸襟！——于是，实现河南“村村通电话”这个命题便一次又一次走进省委和省政府的会议，摆到省委书记和省长的办公桌上，成了他们的铅笔一次又一次描画的重心！就这样“村村通电话”被写进了河南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决定的正文，也被作为“十件实事”中的一件放在了省委和省政府的肩头成为一种使命和责任！

　　第二章“我们用青春填平数字鸿沟”

　　河南移动作为主导电信营运企业，跨出最大的步子站在了省委和省政府的面前，——像战士站在了将军的面前，站在了全省人民、特别是那101个村子的面前，——像儿子站在了母亲的面前——面对太行山伏牛山大别山最高处最深处最偏处不通信号不通电话不通网络这“三座大山”，河南移动“正德厚生臻于至善”的价值观念豁然间找到了最好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让深山里有信息、让深山里的兄弟能够听得很远，这难道还不是“厚生”？教高山上通电话、教高山上的姐妹能够唱得很甜，这难道还不是“至善”？于是2006年的春天变成了河南移动及其分公司移动的春天，出发的春天，播种的春天——当他们把青春的脚印种子一般播满大山，等待他们的便是收割金灿灿的信息的秋天……从省公司的老总到各分公司的老总一夜之间都改称了“组长”——“村村通工程建设小组组长”成了他们共同的新的头衔！别轻看了这个“小组”、也别轻看了“组长”这个名称最小的官员，这可是组织农村的未来、农村的明天、农村的辉煌、农村的灿烂的一个“长官”！于是这些组长们便一刻也不敢怠慢，他们吃住在一线、指挥在一线——接受他们指挥的不光是他们的兵们，还有滔滔流水和巍巍群山！

　　我采访过一位组长亲眼看到过他批复文件——他的办公桌很大，就是一座巍峨的青山，所以他批复的文件很硬，亦很坚，谁也不能够一脚走斜、半步走偏……移动的员工们更是有一种移动的习惯——把荒凉向繁荣移动，哪怕是一寸寸；把贫穷向富裕移动，哪怕是一点点！——造一座机房需要从山外运进40吨的水泥、沙子和砖……——建一个基站需要将20吨的角铁搬进大山……——每10公里的线路需要立起200根诗行一般的水泥线杆……——每200根线杆上又要架设10公里画图一般的线路光缆……用大车往山里运，大车过不去就租用农用三轮往山里钻，三轮过不去就用人的肩来扛、手来搬——我真真是感谢我们的造字的祖先，没有你们造出来“运”、“钻”、“扛”、“搬”等等这么众多、这么形象的动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记述我们移动的员工们的风采和风流、烂漫和浪漫！请注意！这一切都是在崇山峻岭里用汗在计算着里程默默地连绵！这一切都是在羊肠小道上用血在纪录着日程无声地向前！在山上采访的日子里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员工的“隐私”他的日记中的诗篇——他说他还不会押韵，请我千万不要把他的诗写进我的文章中间；我看了这诗篇，我不得不失信、食言，我不能不用他的诗来为我的诗增添鲜艳——“用我们的青春填平数字鸿沟，因为和我的母亲一样的母亲就住在大山那边，和我的父亲一样的父亲好像看到了他的儿子——我，正用声音把他接到名字叫做小康的村边！”我们的“村村通”就是这样通村村的——通过那漫山遍野的森林一般的铁塔、线杆和光缆——把山里的声音送到山外，把山外的声音送进大山！一个山民在信息接通的那个明媚的夜晚，用手机连通电视台的值班，他说他要点歌感谢“移动”，——这曾经是他当初的诺言。但是他有特别嘱咐：

　　一定要通知党委和政府，还要通知电力部门的老梁、交通部门的老连、国土部门的老倪、公安部门的老安……他说，他亲眼看到为了一个村子的电话开通不知道有多少部门在忙碌，在加班，他的手机上不知道滴落着多少人的汗，热的汗……

　　第三章“我们用声音和世界链接”

　　“您好，欢迎您致电豫西名村、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先进村——辛店。勤劳朴实的辛店人愿与您共谋发展大业，共创光辉明天……”——这是陕县大营镇辛店村菜农王明山的手机里传出的声音的请柬！当我拨通这位菜农的手机、听到这普通话的流利、热情和委婉，我先是茫然、再是愕然、继而是惊叹、慨叹和啧啧赞叹……王明山大概感觉到我思绪的凌乱，于是手机里又传来如此一段：“这有什么稀罕，有了信号辛店链接世界，世界链接辛店，我们所有的手机用户统一彩铃向世人广而告之——世界上有一个精彩的辛店！”我在菜田里见到了王明山。

　　我看到他摆弄蔬菜就像我摆弄文字一样主要不是用手而是靠大脑的旋转——只见他手机一拨、鼠标一点就接通了地之北、天之南，他说，明天菜商们就上门收购，他的任务就是哗啦啦地数钱！——说着他手中的诺基亚在空中自豪地扬起，于是空中便扬起了一座全世界都能通过的桥，一道全世界都能看见的闪电……——在济源市的大沟河村，村医老史的手机响了，老史看看表，已经子夜1点。是距离6公里的一户人家打来的，这一家的媳妇就要临产。当老史赶到在清晨5点把一个新生命举起在晨曦里边——老史却哭了，他想到了过去由于信号不通而未能及时抢救的大爷大妈们那不瞑的双眼，他的泪是对他们的深情的祭奠……——在信阳市的大田村，信息开通的当天村里就买了79部手机，79部手机79个大田村的仙女潭里的神仙，她们真的会翩翩欲飞飞上云天为大田村带来吉祥和幸福美满——支部书记刘丰的手机上整天是满格的信息：

　　这一条是信阳的茶老板要来收购山上的毛尖……又一条是郑州的旅游团要来观光山中的龙潭……再一条是山外的学校要来参观大田村的校园——因为信阳移动在架设信息路的同时，还捐资让校园旧貌新颜……——还是那个林州市的大垴村，通了电话的大垴应该写作“大脑”，它真的像大脑一样产生了许多新的思维、新的观念、新的主见——能不能和林州的商家联合在大垴设一个收购点：让山里的山货远处走在第一时间？能不能和安阳的企业合资在大垴建一个加工车间：让山里的特产附加值翻上几番？能不能和郑州的厂家协议在大垴办一个培训班，让山里的剩余劳动力也去为城里的高楼广厦添瓦加砖？……啊，有了这101个村加入到移动的阵线，整个的河南农村一个也没有落下在移动向前——向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那一首美丽的诗移动，每一个村子都将是那诗中的一句诗，或者一个标点……

　　尾声河南，在声音里移动

　　我想到了河南移动的“移动”。“移动”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里解释为：

　　改换原来的位置——譬如说：天气暖了，冰山开始移动！譬如说：汽笛响了，船身开始移动！人类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移动的历史，是时间和空间的分秒不停地移动——由远古

　　向现代的移动……由野蛮向文明的移动……由战争向和平的移动……由荒凉向繁荣的移动……这些年来，河南移动先后投入了60亿元用于启动河南农村的移动，今年又投入了25个亿推动了全省新农村建设在信息高速路上的阔步前行！啊，我们的用人民币覆盖起来的网络之神啊——她是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河南的山的移动、水的移动、城的移动、乡的移动……牵引着河南的观念的移动、眼界的移动、ＧＤＰ位次的移动、在世人眼中的河南形象的移动……声音啊，河南用黄河赋予的最美的声音——河南的美声带动着9700万人民的整体河南的向着小康和现代化的移动！向着一个经济发达和社会文明的高地移动——中原的崛起，我们向着高处移动！崛起的中原，我们向着前方移动！

　　王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