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坐向前看_新闻中心

往后坐向前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9日02:20 新闻晨报

□佳森　　读书的时候，小艾因为个头偏高，上课的位置被安插在最后一排。仗着一览无遗的地理优势，精灵古怪的小艾偶尔会开点小差，譬如在眼保健操欢快的音乐中眯着眼缝东张西望，又譬如在合念唐诗的时候把目光越过16开的课本左顾右盼。习惯深居后方的她，渐渐把整个教室的人间百态尽收眼底：谁趁着早自习偷吃了蛋饼，谁躲在词典的屏风后昏昏欲睡，谁又把修正液当作不倒翁杂耍献宝，这些内幕让她成了多年之后同学会上的报料女王。　　每次乘公交车，小艾也喜欢坐在后车厢目睹社会万花筒。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在车窗上画太阳，满头大汗的白领阿叔对着手机谈股论商，街坊大娘鱼贯而入气宇轩昂，摩登女郎迈着火烈鸟的步伐摇曳避让。几站路的车程，转眼便在观颜察色的趣味中消磨而过。　　不过，这位“最佳侦察员”自从入驻层峦叠嶂的办公室格子间，其善于发现的慧眼便尽失用武之地。不甘寂寞的小艾，斗胆像土拨鼠似地起身透气，只见左边的“四眼男”正趴在键盘上卖命打工，右边的“大龄女”则化着浓浓的眼影掩盖加班的倦容。请注意，小艾现在的座次只有“左右之分”，而无“前后之别”，因为后排的宝座俨然是上司的“望台”———慑于那束刀光剑影的监督眼神，小艾的起身频率不由自主地急剧减少。　　每逢里三层外三层的圆桌大会，资历尚浅的小艾倒是“如愿”被差往后排陪坐。可惜，周遭的风景着实不够养眼，同事们的脸色有的铁青，有的蜡黄，有的潮红，有的苍白，小艾坐在五颜六色的大花脸中浑身别扭，猛一回头，发现镇守末排的部长“眼线”正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她。小艾唯有乖乖地凝视起柳纹地板，直到被领导的最后一声拍案疾呼倏然惊醒。　　晚上回家打开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又抛出了那句“睁眼说瞎话”的经典台词：“你别问我，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小艾郁郁地抱着睡枕陷入沙发，盘算自己明天该把目光摆在哪里，后来转念一想：她还是那个“往后坐，向前看”的幸运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