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至高无上的人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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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科

　　尽管计划经济已经渐渐地离我们远去，但计划经济的崇拜者仍然活在我们中间。当宏观经济出现失衡、微观经济出现失调的时候，他们就会以救世者的身份出现。

　　因为，所有的左派观点基本上都是站在“至高无上的人民利益”的立场上，但这个人民又是抽象的，并没有人格化。所以，暴力往往借助这种声音复辟。

　　天生就反对市场经济的新左派，最近抛出恢复“陈云经济学”的说法。大肆赞扬陈云的“鸟笼经济”，按比例协调发展，注意协调消费与投资的关系等等计划经济的调控思想。并引用陈云的著名格言“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指责决策部门和经济学界存在唯上、唯书的毛病，并且不注重实际的调查。还断章取义地引用邓小平文选的话：“陈云的一系列建议是我们今后长期的指导方针”。

　　计划经济的思想没有一个是不好的，听起来绝对完美。要保持消费与积累、储蓄与投资的比例关系，如果真的能够这样，那就太好了。

　　可是，消费与积累、储蓄与投资的比例到底多少为好才合理？没法计算。那么，现阶段消费与积累、储蓄与投资的比例到底是多少？也无法计算。调整消费与积累、储蓄与投资的比例的政策如何传导到企业和居民那里，如何被他们接受和遵行？也没有具体办法。当一切都无法实施时，就由决策部门猜测，执行部门强行实施。这是典型的计划手段、是一条通往奴役之路，是自以为知晓一切的狂妄的决策者的疯癫呓语。

　　中国经济在最近六年取得“高增长、低通胀”的伟大成绩，出现一点偏热的问题并不可怕。经济失衡主要是因为外汇体制变革引起的。开放和改革没有错，宏观经济失衡是因为开放和改革还不够。

　　改革将从产品市场改革向要素市场改革演进，从国有企业改革向政府改革演进。

　　政府不是管得太少，而是管得太多。面对左派的叫嚣，我们必须保持警惕——“要警惕右，主要防止左”也是小平同志的原话。

　　（作者系北京大学经济所房地产金融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