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种注定

　　本报讯 明天上午9点，南京作家叶兆言将做客浙江人文大讲堂，在浙图开讲《文学是一种注定》。关于叶兆言，人们知道他是一名住在南京的作家，更知道他是前中国教育部副部长、著名教育学家、作家叶圣陶的孙子，大型文学刊物《雨花》主编叶至诚的儿子。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女儿叶子也“继承”了衣钵，今年9月即将去复旦大学攻读比较文学研究生，至今已出版了两三本书，被媒体称为80后作家。

　　一家四代同为“作家”，这比较少见。但叶兆言说：“这纯属巧合！”

　　作家无法“教育出来”

　　“我小时候家人给我的教育是不让我当作家，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我女儿去当作家。”叶兆言说。1957年叶兆言的父亲被打成右派，他希望叶兆言去读理科或工科。从小至大，爷爷和父亲从未在写作上刻意教授他什么。

　　但什么事情都是双刃剑，“如果一定要说我当作家和家学有关系，那大概可以从两个角度看，一个是书，我父亲喜欢藏书，我最初的记忆就是家里到处都是书，两面墙都是书，我最早认识字或者认识社会，都是从书开始的；另外，作为父亲或者祖父生活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他们始终是一个背影坐在那里，拿一支笔写书，我感觉作家就是那样。我一旦开始写书，我很自然地继承这样的东西，我现在的生活状态也是这样。”

　　叶兆言特别喜欢福柯的一句话：“真正的作家是阻拦不住的。”这句话藏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不是作家，怎么教育也培养不出来。

　　一家四代，殊途同归

　　叶兆言始终觉得写作与家庭没什么关系，“这不像中医，有独门秘方可以代代相传。”

　　“我爷爷年轻时，是有志有为的青年。在五四那个特殊的年代，他们想通过文学唤醒民众，为社会做点事，所以目标明确，为大众而写作。”

　　“我父亲则有点‘糊涂’了。他从小就立志当作家，看了很多书，受到了西方文学和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可时代变化很快，这让他们找不着北。他们老是想着怎么和这个时代磨合，却一直没能很好地磨合，总是处于为写作而准备的状态。”

　　“我就比较奇怪了。从来没有为文学而准备，也从来不想做作家，却莫名其妙地还是走上了这条路。考南京大学中文系时我父亲是反对的，我说进了中文系又不一定要当作家。即使上了中文系研究生，我也没想过要当作家。只是当时进中文系的人都会写点儿什么，所以我也就跟着写了，结果就像抽鸦片上了瘾。因此从对文学的关注程度上说，我比我爷爷和我父亲更专一。他们是业余作家，除了写作以外还要做教育、编辑等其他很多工作，而我是地道的职业作家。”

　　“至于我女儿，严格意义上我认为她还不是作家，才出了两三本书，只能称为作者。”叶兆言的女儿叶子从南京大学文科基地班毕业，即将去复旦大学攻读比较文学的硕士学位。

　　与女儿“相互不屑”

　　叶兆言不希望女儿当作家，可他偏偏有一个80后的女儿一直在写作。叶兆言自嘲：“无可奈何，我想管，可没用，孩子不听。”和所有父亲一样，已经考上复旦大学研究生的女儿在叶兆言眼里总还是有诸多不是，比如经常盯着电脑。至于写作，他和女儿则“互相不屑”。“我的语言和她的语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明天，叶兆言将光临浙江人文大讲堂，他说到时候他会专门讲讲这方面的事，关于写作，关于家庭，关于女儿。 本报记者 俞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