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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担心自己成金庸 拿孔子身边没有朋友自比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14日16:46 中国新闻网
中新网1月14日电凤凰卫视中文台《名人面对面》节目日前专访刘震云,主持人许戈辉请这位当红作家对自己的创作历程,人生感悟等,发表了看法。此次访谈内容如下: 从《一地鸡毛》到《我叫刘跃进》 许戈辉:咱们就具体说一说《我叫刘跃进》这本书,您觉得这一本书跟以往的作品最大的不同在哪儿? 刘震云:我觉得主要是面对世界的态度不太一样,你比如讲像那个《一地鸡毛》,主要还是写这个小玲跟生活直接的这个关系,说得基本上还是形而下的东西,就是小玲家的一块豆腐馊了,它会比八国首脑会议要重要,它有一个小和大之间一个概念的一个叫颠覆。颠覆我觉得是正确的,对于小玲来讲的话,就是小玲她的大事,可能在世界看来是一个小事,但是对小玲来讲这个小事的话,就是比世界上大事要大,但是基本上说的吃的,到了像《互相面》和《花朵》的话,就是基本上从这个吃的已经上升到脑子,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因为我们都知道的话,就是推动这个世界往前走的,推动一个人往前走的,我们都觉得是理性思维非常重要,但是理性思维的话,就是在一个人的时间分配上,他一天的话,能有两个小时的理清思维就不错了。那么剩下22小时的话,基本是在胡思乱想。比如讲我知道今天的话,我要跟戈辉的话见面,这是一个理性的思维,但是的话,在我来的路上,基本上脑子。 刘震云:到了《手机》基本上是说一个人,他的嘴和心之间的关系,可以讲是这个,嘴对心的背叛,说对想的背叛,它主要探讨的是一个谎言的重要性。每天有用的话可能就十句话,那每天要说三千多句话,除去十句话的话,其他三千多句话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讲的话,它不是废话,或者是假话,但它既然占了这么大的比重。如果我们每天没有这三千多句的废话和假话,我们这个人是不是会崩溃。另外的话还有一个谎言,实际上每一个人,我觉得的话都说过谎言,而且谎言的比重,有时候比你发现真理的比重的话,要大得多,当生活充满谎言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会是多少地愉快。当这谎言被揭破之后,露出生活的疮疤和真相的时候,世界又是多少地惨烈。 到了《我叫刘跃进》我觉得主要是探讨两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拧吧,因为每天碰到的事的话,就是十个人有九个人是他特别会把一件事情说成另外一件事,接着又说成第三件事,或者把三件事说成一件事,这是一个说法的习惯了。有说法的习惯的话,就到做事的习惯,那么一个事到第三个事,他本身是非常拧吧的。有时候我在北京,北京人我觉得还是爱吵架的,我听他们吵架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会吵架,因为吵架和逻辑是拧吧的。 许戈辉:所以有人说,《我叫刘跃进》这本书,写的是一个羊吃狼的故事,羊吃狼本身是不是就是一种拧吧,但您只是在展示这种拧吧呢?还是其实内心深处是挺想推波助澜这种拧吧? 刘震云:作为一个作者来讲,他是想试图把它在生活里感受这个拧吧,能够给拧吧回来。当然拧吧回来的拧吧是不是另外一种拧吧呢?这就难说了。其实关于文学来讲的话,就是我觉得这个跟其他的学科,不管是政治学、经济学、包括社会学,还有像自然科学是非常不一样,拧吧包括道理,对文学是非常重要的,见识是非常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 我曾经跟我妈探讨过文学的意义,它为什么会存在?我妈不识字,她就问,你为什么要写作?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是非常深刻的。我说写作是为了表现生活,这个不是我的认识,是所有上过大学的人,就是文学的理论都教给过大家这么一个理论,这个理论肯定是对的。但是我妈给否定了,我妈说如果文学为了表现生活的话,那你就不用表现了,因为我出门就能看到生活,你为什么还要表现?我觉得我妈虽然不识字,但这个普通的中国妇女的话,比好多从别林斯基开始的这个文艺理论家要高明。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