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岳:诗歌边缘化,究竟为什么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08日11:47 深圳商报

  作者:雷振岳

  9月25日《深圳商报》“场论”版刊发了徐晓的文章《诗歌衰微或是诗歌本位的理性回归》,文章认为,回归到了诗歌本来的“小众化”存在,从政治的工具回归到了文学的传统。一方面是主流刊物发行量的锐减,但另一方面,网络诗歌的流行也使得诗歌有了更广阔的生存空间,及更多样化的存在。因此,我们大可不必为诗歌的表面衰微而慨叹不已。“诗人不能承受之重”对于诗歌的生存与发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诗歌摆脱了不属于它本身的负重,回归了它文学的本位,它将得以更加轻松地前行。

  对此,笔者不愿苟同。

  如果这也是一种理性回归的话,这种所谓的理性让人害怕,在严肃文学作品销量直线下降的今天,诗歌边缘化也难逃厄运。我的一位农民诗友,诗歌写得非常好,作品多次在《诗刊》上发表,可现在他已经不再写诗了,因为诗歌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物质性的东西。这可以说是当今时代的缩影。人们越来越世俗物化,而内在的精神修炼和文化情操受到了冷落,这种“文化降温”才是诗歌受冷的主因。

  在诗人已成为一种羞辱性称呼的时候,如果这些诗歌受侮都属于“从政治的工具回归到了文学的传统”的话,这种所谓的理性推卸了社会、人对于文化和文学的敬仰、爱戴、尊重和崇尚,在很多地方都疯狂追求GDP的今天,想让国民崇尚文化,具有丰厚的文学修养,那是非常困难的。

  徐文列举了“诗歌就是政治道具”的例子:“那时诗人戴错了面具:救世主、斗士、牧师、歌星,撞上因压力和热度而变形的镜子。我们还险些以为那真是自己呢。没两天,商业化浪潮一来,卷走面具,打碎镜子,这些误会再也不会有了。”诗歌的高度繁荣难道就是热衷政治吗?非也!看看这些青年对于诗的顶礼膜拜:1984年,北岛参加《星星》诗刊在成都举办的诗歌节。开幕那天,尽管有工人纠察队维持秩序,但无票者照样破窗而入。听众冲上讲台,要求签名,钢笔戳得北岛生疼。一个小伙子甚至掏出匕首,猛地戳进自己的手背,说:“我要用我的血,让你们看到我对你们的爱,对诗歌的爱!”“只要是为诗做事,豁出命来我也干。”这难道能单纯用政治热情去理解吗?只能说,在经济困顿、文化匮乏的年代,人们的文化意识还停留在纯洁、高尚、唯美和诗情画意阶段,是纯情时代的纯情性情。人们更多在用一种热情、努力、向上,提升文化品位和精神品位。这种热忱才是诗歌繁荣的终极力量:真爱。

  如果说就是诗歌具有了政治表征,才让人热爱,那么现在有不少企业家热衷诗歌,出现了一些“经济型诗歌”,而整个时代又崇尚经济,这些“经济型诗歌”为什么不能畅销,仍受冷落呢?

  经济发展了,文化同样应该得到发展,所以,在西方国家,诗歌仍是畅销品,而没有被边缘化。

  “诗人西川参加过荷兰国际诗歌节,发现荷兰船王自掏腰包来听诗。他的朋友王家新一次在欧洲某银行办事,工作人员一听说这是位诗人,立即请出经理接待”。这种蕴含在性情之中的文化敬仰和诗歌热衷才是我们最缺乏的,也是最需要的。

  如果我们能具有上述文化性情,用心去珍惜文化,爱戴诗歌,而不是糟蹋诗歌,遗弃诗歌,诗歌会被我们边缘化吗?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爱问(iAsk.com)
不支持Flash
·城市营销百家谈>> ·城市发现之旅有奖活动 ·企业管理利器 ·新浪邮箱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