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谷：《诗人李白》这碗酒

　　作者：瘦谷

　　歌剧《诗人李白》的第一场便是“李白与酒”。李白有“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之名句，而在我看来，在《诗人李白》一剧中，“这碗酒”倒给我留下了李白人生的不堪、名声的羞辱和价值的负数。

　　在剧中，李白为了有一碗酒喝，而任“酒”摆布，“换稿”有求必应。当“酒”刺中李白之要害，翻出他当年的谀诗“脱吾帽，向君笑，饮君酒，为君吟……”，以及李白“为功名也四处高官拜谒”时，李白与“酒”便有“气煞”“羞煞”“愧煞”“痛煞”之对唱了。

　　据《新京报》载，编剧者说，“酒”代表李白“理想潦倒”的一面；而我却看出“酒”才是李白的理想，正是这“理想”让李白“人生潦倒”，有着如此不忍目睹的“人生污点”。诗仙李白以诗传诸后世，同时也将其耻辱留给后人评说了———这就是历史的有情和无情吧。

　　在本剧中———

　　“酒”是万能的权贵，所以借酒上脸的李白才有资格让高力士脱靴。

　　“酒”是实用的物质，为满足口腹之欲李白便“按需”做诗。

　　而来自李白心灵之歌哭、神赐的诗却成了他谋求“酒”的工具。当诗与酒对峙、角力时，“两个”李白的互搏给人的不是悲凉，而是痛惜。

　　可见，正是“酒”异化了李白，使他迷失在“酒”中而不知所终。

　　我们有“人变鬼”“鬼变人”之说，李白生逢那样的封建王朝，即使“诗仙”的心灵历程、生活之路中也有着非人的、鬼的一面———这一点儿也算不上今古奇观。由此可见，《诗人李白》里的这碗酒是“穿肠毒药”，你以为你可以“酒壮 人胆”，最后可能落得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因此一个知识者清醒地保持“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考”就该成为最基本的价值观了。

　　这就是我看《诗人李白》而得出的“

　　□瘦谷(北京 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