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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立:张雨生去世10年 一条鱼的一个梦想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1日07:46 新京报
作者:邱大立 张雨生的突出,不止因为他曾经是一位超级偶像歌手,更因为他在不灭梦想的指引下,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巨星的殊荣,让自己磨炼为坚持创作自我风格的音乐人。听张雨生,不代表着怀旧,反而代表着对现实的反问和对未来的正视。 2007年的11月12日,人们曾经觉得这是一个很遥远的距离。而这一天,终于就这样来到了。 张雨生,离开这个世界整十年。 他在这个世界里把自己的能量打开并展示给我们欣赏的时间,也曾经刚好是十年。他在临走之前,亲手接生了一个同样姓张的新人。十年后,在她新一轮巡演的首站,八万人见证了:雨生果然长了一双慧眼识英的锐眼。 而在没有做伯乐之前,同样是这样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穿了像天一样高的渺小,望穿了深夜里那些越走越远的寂寞。那还没有褪色的一天,离我们竟然已快二十年。1988年的11月,《天天想你》登上了台湾各大流行榜的榜首。这张滚烫的处女作,比另一张同样炙热的处女作,马兆骏的《我要的不多》迟了一年。今天,让我们把记忆翻回到1988年,这是超新星爆炸的一年。知名的歌手就包括王杰、张雨生、陈升、黄舒骏、潘美辰、赵传、郑智化、曾淑勤、王默君、芝麻与龙眼、马毓芬、伊能静等等。雨生,无疑是“88届同学”中成绩最突出的一个。进入上世纪80年代后期,台湾流行音乐工业已开始大量制造偶像,但还是留出了很大一片空间给非偶像型的歌手和音乐人。雨生的突出,不止因为他曾经是一位超级偶像歌手,更因为他在不灭梦想的指引下,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巨星的殊荣,决定让自己磨炼成为一位坚持创作自我风格的音乐人。他的一些专辑完全是在不顾市场需求的情况下冲破商业的高压网而横空出世的,1992年的《带我去月球》销量惨淡,到了1994年的《卡拉OK·台北·我》则已经无人问津了。1996年,他的“另类”出击更加频繁。这些,是商业市场宁愿忽略不计的不光明的案例(大众在这一年惟一津津乐道的是他发现了张惠妹)。但是,一个放任自流也固执己见的张雨生就在这样一步步的被漠视中一天天茁壮了。 放眼今天的华语乐坛,像雨生这样天赋极高的音乐人已不可能复制了。有时,我们会突然陷入到那样一股惊讶中:我们竟然亲手接生过那么一个朝气、健壮、朴素的年代。张雨生是卡带时代的一位巨星,他出道的时间,离台湾流行音乐史上第一张CD唱片的问世也才两年零四个月。那时候,没有MP3或MP4。 雨生一直是追寻自由的。他最向往的年代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如果他是生活于六七十年代的一名西方青年,会不会也是一位摇滚巨星)。他出生于六十年代末,成长于七十年代,发轫于八十年代。在一大片走忧郁愁苦路线的台湾男歌手中,他最喜欢的外国男歌手全是重金属类型的。当然,张雨生也有过妥协性的作品《大海》,但他依然固执地在其中加入了一首自己创作的非情歌《心底的中国》。在1994年初的精选集《自由歌》的前言里,他写了这样一句话,“要想飞得更高,必须跌得更重”。这一年夏天,他的另一张大放异彩的创作辑《卡拉OK·台北·我》又反论了他的这句话。 雨生也一直是思考未来的。十六年前,当孟庭苇深情一曲邀请大家冬季到台北看雨的几乎同一时间,雨生却在《带我去月球》里深深疑惑为何“台北从来不曾下过一场雪”。在台北霓虹灯照耀下的一个个文明之夜里,他说他怎么也睡不着。听张雨生,不代表着怀旧,反而代表着对现实的反问和对未来的正视。 他原来是这样游弋过的一条鱼。十七年里,台湾不知有多少大牌都来内地举行过演唱会,但雨生没有,李寿全没有,黄舒骏没有,曾淑勤也没有。而在不曾踏足这片土地的一份长长的名单中,他们在歌迷心底刻下的痕迹,从来没有消失过。当一个人从来没有站在你的眼前唱歌,但那些歌声一直站在你心底最坚固坐标的时候,你会对比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这股力量,是来自一条鱼的一个梦想。 他的歌一直是阳光的,但奇怪的是,即使在雨天,我们一样会想起他。 □邱大立(广州 乐评人) 新浪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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