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浩:致张鸣 您对大学还有信心吗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04日08:59 新京报

  作者:谢志浩

  尊敬的张鸣先生:

  您好。我从来不愿意与先生妄攀校友,更不敢忝列系友。但是,人生就是如此有趣,我与先生同出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

  当我在中国人民大学就读本科的时候,就从程啸先生那里听说过您,一向谨严的程先生是不轻易夸奖学生的,那时候,您在党史系攻读硕士学位。后来听说您又回到了北大荒,人生多无奈。不过,兽医出身兼农机手的您,哪里肯屈服命运的摆弄,好像是九十年代中期,回到党史系攻读中外政治思想史博士,毕业留系。这时候,中共党史系的种子选手,张鸣、萧延中、程农三剑客而已。吴景平远走复旦大学,牛军任教北京大学,杨奎松先生先是在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后转会入北大历史系,现在华东师大历史系。

  我毕业于多事之秋,赶上计划经济的末班车,分配在北京南郊一所工科院校政教室觅食。咫尺天涯,母校师友消息,多有阻隔。尽管地处荒僻,还是听闻母校院系整合,中共党史系思想政治史诸位先生被安排在国际关系学院,程啸、萧延中和您,都在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系。我听到这一消息,尽管没有特别兴奋,但是,也觉得是不小的安慰。因为,我对中共党史系,最大的情感寄托,就在于政治思想史的林茂生、程啸、萧延中先生。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度过四年的大好时光。

  我私下在想,国际关系学院,无论如何,总应该具有世界眼光和开阔的心胸。而且,最有趣的是,国际关系学院的院长———李景治先生,同样是我的老师。尽管这位贵为院长的李先生肯定不记得我这样一位羞怯的男孩儿,但是,李景治先生担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课程,曾经给我深刻的印象,在我印象中,李景治先生温文尔雅、仪表堂堂,我想,李景治先生主持之下的国际关系学院,肯定是兼容并包、风光霁月。

  中共党史系的萧延中先生是我的恩师,我也特别担忧,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延中先生怎么还是副教授?在泛政治化的大学校园里,萧延中先生从事的是高度政治化的毛泽东研究,尽管上世纪80年代,先生已经成为研究毛泽东现象的权威学者,但是,50年代出生,80年代成长的一代学者,90年代中期大部分已经解决了职称问题,最晚者也是在2000年之前解决的,年过半百、卓有成就的萧延中先生居然长期没有解决职称问题。在我看来,萧延中先生被学校冷冻了起来了。我认为这是学术问题政治化的典型。对于先生来说,当然是不公正的。

  但是,萧延中先生的胸襟,不用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来证明,接触过先生的朋友们都会有深刻体会的。

  生性倔强,打抱不平的先生,肯定为萧延中先生所受到的不公而叫屈鸣冤。所以,您在学术委员会上大吼一声:“萧延中不评教授,是无天理!”

  再加上为了研究生毕业论文打印费的事情,您也站在学生一边,说实在的,真是挑战了李景治院长的权威。这位院长大概已经认定萧延中是不能评定教授的人,所以,就赶在萧延中先生在石家庄授课的时机,让大家提交职称晋升申请表,萧延中先生知道此事后,愤懑不已,向学校提交了自己的陈情,真应该感念纪宝成校长,萧延中先生职称问题在学校高层的过问下,获得圆满解决。

  我希望纪宝成校长,接着解决哲学系单少杰先生的职称问题,在当代中国的体制安排之下,我依然认为我们能够解决不少的问题。尽管,现在的大学制度安排弊端殊多。

  在我看来,先生您并不是与李景治本人的冲突,您似乎在向一个无底的黑洞发起攻击。10月29日,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迎来新的院长陈健,这位曾经的联合国副秘书长,也许能够带来一种兼容、宽容、包容的新风,但是,底线受到质疑的大学制度,纵使圣人蔡元培先生主持国际关系学院,恐怕也难。

  况且世上已无蔡元培。

  张鸣先生,您也没有离开中国人民大学,李景治院长正好也退休了。

  李景治院长那四封公开信,正好成为他在国际关系学院的总结陈词,李景治院长退休了,但是,需要改革的大学制度并没有退休。

  我为李景治先生遗憾,因为,说实在的,李景治先生还是有些底线的。在大学校园里面,特别没有底线的,依然活跃在会议和课堂之上,他们以自己的铁腕手段,纵横捭阖,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自己单位里面的“张鸣”玩弄于鼓掌之上。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祝愿教安!

  谢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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