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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农:做教授还是做畜生,这是个问题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25日10:58 重庆时报
作者:燕农 认为自己的学术专著遭到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的恶意批评,日前,北师大教授季广茂在自己的博客上做出强烈反应,宣称要“做回畜生”,并称批评者为“屁眼教授”,连续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近10篇文章予以攻击。目前,此事已经在学者和网友中引起广泛关注。(2月24日《新京报》) 自古文人多相轻,但像季广茂教授如此“挥刀自宫”却是少见——放着好端端的学者教授不做,为逞一时之气偏要做回畜生。国人素有“要面子”的传统,凡夫走卒如此,学者教授则尤甚。正如鲁迅先生所说:面子也就是所谓“脸”,“这‘脸’有一条界线,如果落到这线的下面去了,即失了面子,也叫作‘丢脸’。不怕‘丢脸’,便是‘不要脸’。但倘使做了超出这线以上的事,就‘有面子’,或曰‘露脸’。”在这个问题上,季广茂先生看似“露脸”了,实则是丢了面子——因为国人向来忌讳人之“畜生”化。 当然,丢不丢面子是季广茂先生个人的私事,而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学术批评,则是一个公共话题。所以,虽然做教授还是做畜生是个人私权,但设若用到对待学术批评上演变成一种态度形式,是选择学者教授式的彬彬有礼而又据理力争,还是选择人类原点的野蛮和粗鄙,则注定就是对待学术批评的价值观问题了。 当今文艺批评的边缘化是显而易见的。“啄木鸟”之所以式微,大体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商业赚钱的原则渗入到当下的文艺批评”,诚如同为北师大教授的童庆炳所说,“最典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作品讨论会,最终成为一个又一个作家的捧角会、树碑立传会。”在一团和气的批评界,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愿意去做皇帝新装里的小孩,甚至“有些文学家不惜使用学理和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高唱赞歌。另一方面真批评愈来愈像过街老鼠不招人喜欢,就像北大陈晓明教授说的,“我们铺天盖地的声音就是对批评的批评,同时导致了批评的死亡。”从钟季之争来看,对待批评有时候同样“不惜使用学理和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对批评的抵制之强硬,注定要让“啄木鸟”无立锥之地。 当回应批评时彻底扯掉了斯文的面具,实质上也就毁掉了批评的斯文和尊严。批评的价值绝不是让被批评者“做回畜生”,“做回畜生”的被批评者也绝不是一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批评界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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