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乌鸦嘴顾彬是一面镜子

　　作者：李记

　　德国汉学家顾彬近日在接受采访时再发尖锐之声。这次，这个德国老头将矛头对准了中国文坛的普遍现象——作家写剧本。顾彬认为，剧本不是文学，由于对创作的限制太多，作家一旦写了剧本也就丧失了对文学的崇敬和起码的尊严；他还指责中国作家不学无术，一有空就喝酒、吃饭。

　　这位被视为中国当代文学“乌鸦”的德国老头一路骂来，除了引起一部分作家的不屑、不齿与愤怒外，似乎没有多少中国作家把他当回事。比如王海鸰在反驳顾彬的观点时，就祭出了契诃夫和老舍“写剧本依然卓越”的大旗；比如何三坡先生，干脆把顾彬归为“盲人摸象”、“不知者不怪”的“外行”行列。

　　在笔者看来，不管中国的当代作家们如何地不屑与不齿，“乌鸦”顾彬终究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面可能失真、但并非空穴来风的镜子：这面镜子上可能蒙有灰尘和迷雾，甚至可能是面夸张的哈哈镜——你可以斥责其管中窥豹，也可以谩骂其无事生非，但无可争议的是，在中国现当代文学近年来鲜有“拿得出手”的优秀作品的事实参照下，顾彬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写剧本就丧失尊严”固然是捍卫纯文学的一种偏颇的言论，但它反映的却未必不是一个明显的当代作家创作状态群体浮躁的事实。

　　诚如是，在“乌鸦”顾彬这面镜子里，当代作家起码应该收敛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不学无术，一有空就喝酒、吃饭”的生活状态，以及作家群体浮躁的创作状态，拿出像样的、沉甸甸的好作品来，去应对“乌鸦”顾彬痛心疾首的问责——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也是当代文学向前稳健发展的根本途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