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客:不必对金瓶梅研究所谈虎色变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07日09:49 中国网

  作者:关东客

  三函金瓶梅研究所日前在安徽省黄山市正式成立,将着力推进国内金学研究及徽文化研究。三函金瓶梅研究所首任所长是西溪南当地的民间学者潘志义。(4月5日 新华网)

  一听到“金瓶梅”这三个字,我们就条件反射地跟色情、淫乱联系在一起,唯恐避之而不及。可竟然还有人对《金瓶梅》研究乐此不疲,当个什么所长不好,非得当这个金瓶梅研究所的所长。难怪消息一出,网上就骂声一片。有人认为这是新瓶装旧酒,即使再乔装打扮,也难掩恶俗;也有人说这是在为西溪村的“金瓶梅遗址公园”做宣传、拉广告,还有的甚至跟误导社会价值取向联系起来,担心引发金瓶梅研究热。可笔者以为我们的担心其实有些多余,根本不必对金瓶梅研究所谈虎色变。

  三函金瓶梅研究所并非是头一家金瓶梅研究机构,而潘志文也并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就有中国金瓶梅学会、金瓶梅研究会等研究机构,国际上也有金学会,每年还有大大小小的金瓶梅文化研讨会。从《金瓶梅》流传于世那天起,有关金瓶梅的研究就从来没有中断过。我们之所以对金瓶梅研究存在误解和疑虑,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对《金瓶梅》的错误认识。

  在我们普通人眼里,《金瓶梅》就是“天下第一淫书”。可明代张竹坡说:“作《金瓶梅》者,必曾于患难穷愁,人情世故,一一经历过,入世最深,方能为角色摹神也。”,说金瓶梅是“第一奇书”而非“淫书”。鲁迅在他的《中国小说史略》第19篇中说:“诸“世情书”中,《金瓶梅》最有名。”“作者之于世情,盖诚极洞达,凡所形容,或条畅,或曲折,或刻露而尽相,或幽伏而含讥,或一时并写两面,使之相形,变幻之情,随在显见,同时说部,无以上之。”而毛主席则说“《金瓶梅》是《红楼梦》的祖宗,没有《金瓶梅》就写不出《红楼梦》。”毛泽东自己是把《金瓶梅》当作“明朝的真正的历史”来读的。所以潘志文研究金瓶梅没有错,三函金瓶梅研究所的成立也没有错。

  我们或许会说,如果不是民间学者潘志义考证金瓶梅的故事发生在安徽西溪,或许就不会有那个备受争议的“金瓶梅遗址公园”。这一点不假,可那是潘志义研究的错吗?潘志义的研究只是《金瓶梅》里所反映的徽商文化和徽州方言,而不是如何开发旅游资源。如果有证据显示潘志义是“金瓶梅遗址公园”的老板或者股东,我们有关炒作的指责或许还情有可缘。可当我们面对这样一个设在农村里略显寒酸的研究所,一个民间学者当所长的研究机构时,我们抱着“卫道者”的心态去指责金瓶梅研究所的存在,去担心它会玷污我们的社会空气,那是不是有些残忍呢。

  所以我认为潘志义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甘于寂寞,略显寒酸的民间学者。而那个设在西溪乡村的金瓶梅研究所更像是一个研究机构,因为这只关学术,无关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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