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防分裂要靠多族群国家意识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08日10:10 环球网

  作者:程亚文

  族群认同与国家认同的分裂,使统一的多族群国家难以长期维持

  最近十余年来世界上最为瞩目的事件之一,就是冷战结束以后,苏联和南斯拉夫相继解体。历史学家们在探究这两个国家的悲剧性经历时,普遍认为它们“由一而众”其中一个重要成因,是它们都是典型的多族群国家,从建国到解体,都没有在多族群间建立起对苏联和南斯拉夫的国家认同,部分族群对本族群的认同度远远高于国家,族群认同与国家认同的分裂,使统一的多族群国家难以长期维持。

  苏南的这个“致命伤”是在冷战结束以后完全表现出来的,但其实早就有人“先知先觉”。还在上世纪60年代末,刚刚上台执政的利比亚强人卡扎菲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曾言之凿凿地说:强大的苏联必将在30年内解体,原因在于苏联是由不同的族群所组成。而出生于格鲁吉亚、后来移居法国的“斯大林问题专家”埃莱娜·卡雷尔·唐科斯,在其1978年所著的《分崩离析的帝国———苏联国内的民族反抗》一书中,也坚持认为:在苏联面临的所有问题中,最急需解决而又最难解决的不是别的,正是民族问题。恰如书名所强烈暗示的那样,苏联的多族群性将使苏联“分崩离析”。

  为什么难以“由众而一”、形成共同的国家认同?唐科斯说,这与苏联国内的大俄罗斯主义有关。俄罗斯族作为苏联国内最大的族群,自觉不自觉总是以老大自居,对中央政府给予其他少数族群的政策倾斜和经济优惠,长期怀有不满。而其他少数族群则从俄罗斯族群的不满中,感受到强大族群对少数族群的“压迫”。这导致在苏联解体前夕,无论俄罗斯人还是其他族群,都有很多人希望国家分裂,各过各的。俄罗斯联邦人觉得这样就可以摆脱很多不必要的负担,其他少数族群则认为这就挣脱了俄罗斯人的“压迫”。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族与其他族群的关系,与苏联的情况大同小异。

  中国有丰富的族群融合的经验,但也有教训

  不过,同样是典型的多族群国家,中国在冷战结束以后的表现却与苏南两国极为不同。其中原因,很大部分不能不归结到在促进族群和睦、保持多族群国家稳定方面,中国有远为丰富的经验,积累了卓有成效的文明传统。这首先与中国的历史经历有关。上下几千年,中国内部一直存在不同族群,国家治理一直要面对族群关系问题,族群和文化融合也从未间断。今天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汉族,本身就是族群融合的产物,它与两千年前的那个汉族,从血缘上来说已经发生了很多改变。

  正是在从未停止的族群碰撞中,中国文化和哲学中形成了很多有利于促进族群融合的理念。比如“天下主义”思想传统,就不太强调血缘和族性,而重视共通的文明教化,而且提倡对无分族群的所有男女老幼,都要建立起对作为“人”的基本理解和尊重。又如儒家所说的“和而不同”,则认为不同生存群体不应以生活习惯、宗教信仰、身体发肤等的不同为障,而都可以以共通的人性关怀而有机融为一体。现今成为中国文明传统的那些文化留存,很多一开始就不生于中国。典型的如佛教,乃是印度东传,在经过短暂时间的不适应后,佛教哲学与中国本土的儒家信仰和道家教义,慢慢就合流为一、共同成为中国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了。伊斯兰教在中国的传播同样得到了高度尊重,古代中国并不过多干涉穆斯林的信仰自由。更多精彩内容阅读登录环球网(www.huanqi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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