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初：重要的是张孟苏事件背后的真问题

　　作者：梁建初

　　高考成绩仅445分的武汉女生张孟苏，因一个不经意的助人动作被新加坡政府理工学院录取，一时间成为素质高于分数的标本被热议。然而，这个“鲤鱼跳龙门”的传奇，转眼间面临又一起“周老虎事件”的指控。张孟苏的辅导老师却坚称，张孟苏将于10天后赴新加坡。(7月16日《新闻晨报》)

　　张孟苏到底有没有被新加坡高校录取，这对于读者而言自然有其意义，获知真相和不被欺骗自然是他们的权利。但张孟苏事件从本质上说，仍然是中国公众对于高考招生制度的一种批判与反思。而只要中国高考的基本格局未变，这样高度自觉的制度评价活动每年都会发生一次。即便没有张孟苏事件，人们的批判与反思也会通过其他的由头引发。人们关注张孟苏事件，甚至于力挺这个低分的女生，所要表达的不过是对“忽视素质，只重分数”的教育模式的不满。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又往往是摇摆不定的。如果说张孟苏被新加坡高校录取所体现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那么这样的事件在国内绝非孤例。几乎与此同时，“美少女作家”蒋方舟被清华大学降60分破格录取，也成为一时热点。不过，质疑的声音大大盖过了赞赏。说到底，并非蒋方舟与张孟苏之间有素质的天壤鸿沟，关键是人们换了一种眼光。在蒋方舟事件中，人们不再强调素质，而是更加呼吁公平。张扬公平的背后，乃是一种对于招录腐败的疑虑。

　　以分数为标准，则忧心素质。以素质为取向，则忧心公平。由此看来，生活在当下的民众正应验着“进亦忧，退亦忧”的名言。在这种摇摆不定左右为难的心理煎熬之下，张孟苏事件的真假反倒显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内教育制度积疴重重、矛盾交织的真实状况。前不久，国家发改委人士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今年下半年将启动教育体制改革，“教改是目前公共领域中改革最滞后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