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玉芝

　　围绕王志的传闻，数月前就已经开始发酵。云南方面确认王志将出任丽江市副市长，这大概算作传闻的终结，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更多的传闻和猜测才刚刚开始。类似情形，不仅在王志该事件中有所体现，在我们很多行政官员任命、双归、党内处分、司法调查、司法审判上都体现出来。用西方政治学里的一个概念，再结合我们的国情，这大概就算作抽屉政治吧！

　　现在很多传言说王志挂职结束后，将回央视出任副台长，是否真的如此呢？我们不得而知。谈论央视的一些事情，其实就像谈中国政治，是件很复杂的事，不是我们小民仅凭猜测就可看透的。

　　数月前，就开始传闻王志因央视内部矛盾而提交辞呈，这应该算作整个事件的开端。而伴随这个传闻，更多的是猜测和一大串问号。王志本人或者央视内部知情人，如果不站出来坦诚地说，传闻永远没有答案。其实，即便王志和某家媒体“面对面”，这些猜测，王志自己就能说清楚吗？有些事情，恐怕王志自己也是不知道或者不确定。

　　正是如此，我觉得这种现象叫抽屉政治。更为大家熟知的一个概念，叫暗箱政治或者暗箱操作，但我觉得这个说法不是特别恰当。暗箱操作的事件中，未来的发展路径，只需要运作者把手伸进“暗箱”里边，然后结果就是已经确定好的。而抽屉政治，对于权力者来说其实就是更为“灵活”。抽屉可以拉开也可以关上，可以关着按照既定的结果运作，也可以故意拉开体现透明和民主，看完民意和形势后再关上，然后再定具体的结果。当然本质上，抽屉政治的前提是有一个暗箱，还有一个保证操作空间的所谓正式制度。

　　王志出任副厅的消息正式扑街，各方的评论、猜测和传闻更多的涌出之时，某些人早就预料到，他们正在考虑下一步如何走。而公众考虑和猜测的是，王志出任副市长之后的一些事情，短的来说是任上的工作，远的来说离任之后的事情。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而王志和我们，不过都是这盘棋的棋子。当我们批评该事件或者发表观点之时，我们其实是试图得到解释，进而影响结果。

　　为此，运作这个事件的一方，也必须为此支付一定的成本。当然，更为关键的是，运作只要能够成功，付出点成本又有什么啦？顶多是遭受几句不能改变结果的骂声，然后再履行一个公众期待的程序，当然只是走一个过场，同时按照公众期待适当地做一些调整和妥协。所以当我们获悉王志将出任副市长之时，可能会质疑其程序问题。但是，放心，丽江市人大很快就会表决并通过这位央视名嘴出任副厅的；至于公众关心和期待王志任上的事，是否做好副市长，是否为丽江做贡献，这些和离任之后的事情比较起来，就是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过程。当然，在他任上他所管理的领域不出大乱子是前提；而副厅之后，是否如传闻所言，那就不用做任何猜测了。

　　孙立平老师举过一个例子很有趣。中国和原苏东国家的改革过程，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区别：原苏东国家的改革往往是首先从正式的规则和程序入手，而中国的改革则更多是通过变通进行的。在这里，我们不去评价两种改革策略的是非优劣，但我们至少可以发现隐含在这两种改革策略背后的，实际是两种明显不同的制度特性。所以，这种制度特性必然有其自身的路径依赖。“王志副厅门”事件，大概就是这个路径上的一次正常情况。只是，过去的暗箱政治，也与时俱进，发展到了抽屉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