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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汉尽管陈水扁在被声请羁押的时候,对着镜头高举手铐而且大声喊出“台独”口号,但是这已然不能阻止他走向命运的关键时刻。11月12日清晨,台北地方法院裁定收押陈水扁。他也成为了台湾历史上第一位被收押的前任领导人。
从陈水扁弊案曝光走到今天,这场弊案的查证和审判工作是与台湾地区领导人更替同时进行的。也正因为如此,查证工作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和环境上的困难。但是最终能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足见历史在还原一个人的本来面目,给予他应得的历史褒贬扬抑时,自然有其值得我们等待的时间表。
从昨天的“台湾之子”,变成今天的“台湾之耻”。人们在判断一位领导人的历史地位时,根本上还是看他的所作所为,而非光面堂皇的政治修辞。陈水扁上任之后,在所为的“台湾独立”、“台湾主体性”上大做文章,并且一再以反国民党黑金政治作为其执政旗号。但是最终将他送上法庭的,却是他在任期内与其言行不一致的贪腐行为。这说明,历史最终会还给一个政治家与他的行为相一致的待遇。
到目前为至,我们仍然相信台湾岛内法律体系的相对公正。如果不是检方的坚持,这起弊案或许就会石沉大海,如果没有岛内民众在政党更替时的选择,这个弊案或许也阻力重重。从内容上看,这个审判与立场无关,与政党无关,但与个人行为直接成因果。但是从时代的脚步来看,一个政治人物种下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所以,如果说陈水扁的贪腐,是他对自己的一次羞辱;那么他在法庭门口高举手铐大喊“台湾万岁”,则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无异于第二次羞辱。一个呼唤台湾万岁的人,却是一个有着重大弊案嫌疑的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这种羞辱对于岛内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政党,都有着巨大的警示意义。
政治不是一本简单的书。翻开这本书,每一页都是账目:有为民请命的账,也有忘公贪私的账,更有政客言行历历在目的账。在过去的8年中,陈水扁的政治账不清,财产账更不明。而他退任后,给民进党和台湾民众留下的政治遗产更是一片混乱。如果民进党再度回到街头政治的年代,岛内民众再度面对族群分裂的格局,那么这笔大账的历史代价就不是陈水扁唾面自干能够咽下去的了。
奥巴马在他的回忆中曾经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当他刚刚开始参加政界竞选的时候,无论在哪里他常常会遇到类似的两个提问:“你这滑稽的名字那儿来的?”接着又是:“看起来你挺不错嘛,为什么要趟政治这滩浑水?”如果政治仅仅只是一滩浑水,那么陈水扁只是这其中一个沉重的肉身而已。问题在于,民众的希望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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