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

　　今年的“两会”上，一些以前善于“放炮”的炮手代表委员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面对媒体的长枪短炮颇有些三缄其口的意思。而一些备受争议的“雷人议案”也引起网民一片声讨。

　　当然很多舆论说得也没错，在全国“两会”这种严肃场合，代表委员当然应该多关心一些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要事。但另一方面，我们也明白关心大事也不能只盯着国际金融危机、就业稳定不放。民主参政就是要让人们说话，要倾听不同的声音，因为害怕指责而不敢“放炮”、“雷人”，恰好悖离了民主的真正的宗旨。

　　但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一些代表委员会被称为“炮手”，为什么一些议案会让人觉得“雷人”，并因此而备受指责呢？我以为，这可能与我们没有把民主政治中充分协商的程序做足、做到位有关。

　　正如那些“炮手”代表委员说的那样，他们历次的发言被媒体断章取义，曲解了意思。这种现象肯定是有的。

　　而这个问题的另一方面却更值得我们警惕，那就是民主简单化倾向。一般来说，充分的协商讨论有助于使问题变得更加清晰。而人们基于此所作出的判断也更加理性，更加不会轻易动摇，这种判断比那些盲目、武断的结论对社会民主化进程有意义得多。

　　事实上，所谓的“放炮”、“雷人”有的时候不过是一种传播效果使然，而过分地强调耸人听闻的传播效果，可能会使人的思维变得简单化。蝴蝶的翅膀可以引发一场海啸，如果去掉了中间的过程，结论就会让人笑掉大牙。民主也是一样。

　　毫无疑问。民主是个好东西，我们这个时代需要民主，惟其如此，我们才应该更加珍视民主，更加认真对待民主，认真对待民主的每一个程序。民主不能简单化，更不能娱乐化，如果我们能认清这一点，也就不会轻易给人冠以“放炮”、“雷人”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