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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2《今日观察》
疏导结合整治精神“魔兽”---网瘾
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最近互联网上热议的一个话题,就是网瘾。日前,国内知名网瘾问题研究专家陶宏开在媒体上宣称,某一款的网络游戏是“毒品”,根本没有消费权。此番言论引发了众多网络游戏玩家和网友的激烈反应,有一部分网友要求陶宏开为此要道歉。网络的确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但网瘾话题也随之进入我们的视野。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央视主持人陈伟鸿和著名评论员评论员郝向宏、沈竹共同评论。
网瘾的隐痛
沈竹:网瘾实质是娱乐消费方式
(《今日观察》评论员)
与其把这次贾君鹏事件说成网瘾,不如把它定义为网络依赖。对于网瘾一词的定义,存在很多争议。一个外国的记者问咱们国家一个研究网瘾问题的专家,他每天上网10个小时,算不算网瘾,算不算有网瘾症状。如果人有需求,在网上呆十个小时,跟沉溺于某一件事情是需要区分来的。专家的回答也很客观,说这10个小时并没有影响他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可能只是工作需要上网,聊天。但是网瘾就不一样了。各国对网瘾的定义现在都处于争论阶段。
现在“魔兽”构成了我们对网瘾的新认识,包括陶宏开教授的说法, 500万玩家的反应非常强烈,“贾君鹏你妈妈让你回家吃饭”一下子激起了大家对于游戏依赖心理的爆发,大家感觉到很寂寞,实际上是把他们凝结起来的游戏场在发挥作用。我们可以感受到网游的力量,现在网络游戏符合任何一种传统游戏的本质,它有团队,有竞争,有成就感,可以不断打比赛,打分,获得升级。最后还有一个非现实的一个虚拟环境。与其说它是网瘾,不如说是一种娱乐消费。它是一种消费方式,而不是一种网瘾症状。
郝向宏:玩家诉求应得到理解和满足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今日观察》评论员)
玩家大呼寂寞,这生动地说明了网络对青少年生活方式的影响。网络现在不光是一种文化形态,更成为青少年面对现实和未来的一种生活生产方式。现在有5500万网游玩家,占了整个网民人数的七分之一。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群体以网络作为生活的一种形态,同时作为面向世界生产的一种形态,这个形态完全符合我们国家目前所倡导的,新的生产业态和新的数字化生活方式。面对这样的情况,在代理权处置期间,玩家大呼寂寞,不但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要对他们所提出的一些诉求进行针对性地满足和保护,毕竟他们是创造网络新生活的人们。
沈竹:少年网瘾多源于自控能力差和心理隐疾
(《今日观察》评论员)
为什么成年白领中有网瘾的人很少,反而2%的网瘾集中在孩子身上?虽然这个数量不多,但是毕竟成为了一个固定群体,就是因为孩子自控能力比较差。孩子依赖网络,其实有很多是心理原因。有一个女孩,高考时失利了,本来目标是清华,结果没有考上,只考上了一所不太好的学校。她那到学校之后,心里很受伤,正好碰到了网络游戏,网络游戏给她带来了一些成就感,满足了她的心理缺失。于是她就沉迷于网络不能自拔,天天几十个小时,20个小时泡在网络上,甚至不睡觉。以前经济频道也采访过一个网瘾的孩子,之前我没有看到那个孩子,不知道网瘾有多严重,我见到孩子的时候,他身体是畸形的,整个脖子是扭曲的,腿也是瘸的,就是因为长期的坐在电脑,他不运动,不吃也不喝,家长给什么他就吃什么,肌肉萎缩,就是这样的状况。在家里妈妈哭,爸爸打,却不起任何用处,所以很多专家称为网游是毒品,因为他们看到了这样一些极端案例。
郝向宏:网络应与青少年形成良性互动已被立为重要议程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今日观察》评论员)
网络成瘾引起了国家相关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其实在2005年国家相关部门就启动了“健康上网拒绝沉迷,帮助未成年人戒除网瘾”大行动,推动了中国青少年绿色网络行动。从监管方面来讲,力度比以前更强大。2006年的12月29号,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第33条规定,国家采取措施防止网络沉迷,一方面是要开发健康的网络产品,另一方面推广防止网络沉迷的这些新的技术。另一方面,作为网络游戏的前置审批部门,新闻出版部门在2007年针对我们国家运营的所有游戏平台上面推出了网络游戏防沉迷系统,作为这个系统的进一步深化,国家文化主管部门也在考虑推出网络游戏分级管理办法。这些都说明国家已经把网络和青少年良性互动关系的营造放在了一个重要的日程上,也采取了一系列比较有效的措施。
网瘾是个人行为还是社会问题?
沈竹:网瘾已成社会问题
(《今日观察》评论员)
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已经被数字化的高科技所改变了,比如我们经常联系一个朋友,用MSN聊天,买东西可以用网络购物。我们还可以用网游的方式来结交很多朋友,保持一些亲密关系,种种方式可以说是E时代的特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我们原来传统的生活方式,不可避免的被改变了。所以说这不仅是个人问题,在整个行业发展过程中,也必然带来负面作用,变成了社会问题。
郝向宏:网瘾给整个国家的管理敲响了警钟
(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秘书长,《今日观察》评论员)
青少年沉迷于网络,既是个人的事情,因为其利害会直接影响到网络成瘾者本人。但从根本上讲是一个社会保护的事情,这涉及到将来国家发展的战略选择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将来农业性和工业性工作岗位将会逐渐地削减,替换它们的是信息处理岗位,在这样一个大形势下,如果说青少年没有相应的网络能力,那将来肯定是一个落伍者。
但是面对网络成瘾,这个国家,社会,家庭特别担心的问题,如果青少年到了网络成瘾的泥潭里,再想从中崛起,奋起,就是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国家才制定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特别强调要在青少年的网络沉迷方面,进行国家保护。所以从这根本上讲,青少年沉迷网络,尽管伤害的是个别的青少年,但它给我们整个社会,给整个国家的管理提出了挑战,敲响了警钟。
陶然:网游要分级 人大立法迫在眉睫
((北京军区总医院网络成瘾治疗中心主任,《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只要有网络特别是网游的存在,那肯定就会出现网络成瘾的人。但也不能因为有网络成瘾的人,就否定网游产业。我一直主张网游产业要健康、科学、绿色发展,预防网络成瘾。除了防沉迷系统,其它的预防网瘾的实名制这些措施外,目前我们还要做到位的就是分级,人大常委会要立法,在这方面严管、严查。另外学校应该减负,多开展关于网络成瘾危害的教育活动。
沈绮云:网瘾 堵不如疏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网络成瘾问题研究专家,《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和传统游戏相比,网络游戏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和非常大的特殊性。青少年接触了网络游戏以后,谁来指导他们,怎么样去引导他们?堵是堵不掉的,预防网络成瘾非常非常重要的。在预防方面,教育部门,包括全社会各方面的教育,就显得格外重要。这涉及到怎样建设健康的网络文化环境,如果真的网络成瘾了,他们就需要专业机构来进行救助。这方面目前来说做得不够。网瘾少年能够及时地得到良好的救助,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全社会的一个责任。
行走于网络的双刃剑上
沈竹:心里疏导、多室外活动来缓解网瘾
(《今日观察》评论员)
我们应该借鉴一些国外的好的做法。比如韩国,它在2010年之前就需要约谈政府出资,来跟32万个青少年来约谈,就做心理疏导,跟每一个孩子面对面地聊天,告诉他们应该出室外活动,应该把网络时间限制在一个多长时间的一个界限之中。这种方式就很合情合理,而不是一味的去灌输和教育。德国缓解孩子们网瘾的症状,和对待酗酒,赌博的方法是一样的。让他们更多的接触室外活动,比如亲手种花种草,让他们到室外去多参加运动。
郝向宏:应有主管部门专门制定有关政策 保护青少年健康成长
(《今日观察》评论员)
对于网络成瘾的预防和救治,在国际上已经有一些比较成型的经验。首先,就是对于网络内容进行分级,无论是网络平台上,供应上,还是内容上,统统要纳入一个由社会各个方面和政府主管部门,包括法律部门制定的网络分析平台上。让它跟青少年不同年龄阶段的身心特点契合,尽享其利而不得其害。其次,就是国家要用其导向和政策措施,让网络上强大的搜索平台跟国家的青少年保护政策相协调,其中对于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不利的内容进行屏蔽,还青少年成长的一片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