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2009年的时候,因为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全国农民工失业人数达到2500万,而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四万亿的刺激计划影响犹在,宽松的货币政策尚未退出,各地却已经开始了争夺民工的大战。
相比政府机构、金融证券等行业,农民工市场的进入壁垒很低。这意味着,相比其他劳动力,农民工市场是一个垄断因素最小、竞争最充分、市场机制最完美的要素市场。“农民工”的劳动力价格指标,可以作为市场冷热的重要“晴雨表”。
长期以来,农民工价格低廉,这是因为农民工供大于求。然而,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美国经济学家刘易斯认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分为了两个阶段。在第一个阶段,由于工业工资水平比农业要高许多,因此,在一个不变的低工资水平上,无论劳动力的需求如何扩大,企业总能源源不断地得到劳动力,即存在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状况;可在第二阶段,劳动力被将像其他生产要素一样变得稀缺,工资水平不再固定不变,经济发展的成果、利益必须在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合理分配。
30年的经济发展,这种供大于求的局面已经逐渐改变。现在,中国已经进入经济发展的第二阶段,“农民工”正在成为一种稀缺要素。各地此起彼伏的“争抢农民工”现象也预示着,资本的原始积累初步完成,劳动力的低工资时代即将结束。年复一年的“春节民工潮”,正如中国社科院郑秉文所言,其作用相当于一年一次的“集体协商谈判”;农民工“用脚投票”,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年度定价机制”,其结果相当于全国农民工每年签订一次“新合同”。“农民工争夺战”是市场逻辑的体现,也是社会进步的表征,同时也对现行经济增长方式提出的挑战。正“争抢农民工”是市场逻辑的结果,所以,政府也应摆正位置,做好服务和引导工作,尊重市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