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昆：有偿社工可以有，透明规范不能缺

CFP供图

　　刘义昆

　　12名员工在4年多时间里募集了2364万元的善款，这样“疯狂的高效”曾让浙江金华的网络慈善平台施乐会广受赞誉。施乐会在求助者和捐助人之间搭建平台，承诺“每笔善款，100%到达受助人的手中”。不过，当施乐会“提成15%”的消息一出就引起了很大争议。

　　在慈善事业屡受信任危机的背景下，网友如此反应不难理解。有偿社工与慈善之间，是共赢，还是水火不容，还真是个问题。

　　必须指出，施乐会确有虚假宣传的嫌疑。在其网站首页上醒目地写着，“每笔善款，100%到达受助人的手中”，“公开！透明！直接！即时！全额！”但在实际操作中，施乐会又在招聘有偿社工，采取“垫付善款，超募提成”的模式。施乐会会长方路说，不超过15%的社工报酬，在每个主题开头都有详细说明。方会长的说法虽然属实，但毕竟没有真正做到“全额”到达，如此“吹牛”显然是不合适的。

　　慈善事业同样有一个效率的问题。“两名社工一起走访受助对象，进行初步核实后，先行垫付善款；把受助对象的照片和证明需要救助的证据等公布在施乐会平台，进行募捐”。必须承认，在施乐会“先行垫付，再来募捐”的模式中，社工只需上门一次就能实现救助，确实减少了运行成本。与此同时，受助者的信息被发到网上之后，不仅有利于捐赠者监督，捐赠者也能把握捐款额度——在施乐会的网页上，已募集、还需要的捐款信息都是公开的。

　　可以看到，在其网站上也有“资助施乐会”的网页。其宣传推广、房租水电、交通费用等，每一笔经费都有公开，且实时显示捐款进度。诚如北京大学社会工作教研室研究员邓锁所言，“施乐会试图在受助人和捐助人之间搭建直接的慈善捐赠桥梁，试图实现这种自发行为的正规化和透明化，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事实上，相较于其他慈善机构，这样的公开透明其实是难能可贵的。

　　社工能否有偿，这是舆论质疑的焦点。事实上，有偿社工问题，虽然在欧美国家饱受争议，但同样也是存在的。是的，公益慈善虽然名为“公益”，实际上也是要成本的。譬如红十字会等慈善机构，其管理费用就占捐款的10%左右；颇受好评的壹基金也有比例为4%的管理经费。施乐会允许社工提成作为报酬，这种运行模式提高了效率，减少了运行经费，但总体的管理费用是多少，无疑也需要公开。倘若管理费用太高，恐怕也是不合适的。总之，有偿社工可以有，但要更透明规范。

　　整体来看，这个自称“构建全球首家透明化网络爱心互助平台”的慈善机构，确实在慈善捐款的透明方面，做出了积极的尝试。在慈善事业尚未全透明的现实语境下，施乐会尝试“有偿社工”，可谓是瑕不掩瑜。正因如此，其网页上才有了一笔笔由一元两元累积起来的慈善捐款。所以，倘若“有偿社工”模式能进一步透明规范，应能获得公众的更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