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中国电影人渴望奥斯卡一样,国人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渴望从巴金、老舍、沈从文开始,既梦又痛了半个多世纪,直到昨天夜里,莫言让诺贝尔文学奖梦想成真!我们恭贺莫言的同时,也为中国作家与世界第一次成功的对话感到骄傲!
不讳言,我们对诺贝尔文学奖太痴情,可又总是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这直接导致近年来有人对诺贝尔文学奖评定的价值标准产生非议,甚至在莫言获奖后,包括一些知名文化人士在内冷嘲热讽,显得不屑一顾,以至莫言昨天夜里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说,“我不愿意谈……一谈就受到攻击! ”
事实上,诺贝尔文学奖的严肃性和公正性是不容置疑的。有人夸大东西方文化差异,或攻讦莫言,这是他们的权力,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几十年来中国文坛的焦躁与喧嚣。当反叛成为时尚、矫情被人热捧、穿越小说像感冒一样流行时,莫言正守候着微博上几百个粉丝,行走在田间地头寻找着纯文学最后的几粒种子。
莫言作品,不论是成名作 《透明的红萝卜》,还是《红高粱》、《檀香刑》、《丰乳肥臀》以及《蛙》,不管是怀乡还是怨乡,魔幻且残酷的文字,都来自于他蹲守山东高密县一个小乡村的灵感。因此,“寻根文学”作家莫言从中国走向世界不是偶然,它说明被传诵以久的真理:作家不能脱离生活,最民族的也是最世界的。
正如我们不能低估诺奖一样,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次历史性突破而 “高估”莫言。他自己也承认,获了诺奖并不说明自己是完美的,但他几十年孤傲的身影让我们寻找到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的对接口,他也切实给中国当代作家足够的信心,尤其那些敬畏文字,甘于寂寞,以责任与使命感去关注生活的作家们! □郝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