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谁在操纵职业乞丐(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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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2月15日22:08 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 | |
谁在操纵职业乞丐 谁在操纵职业乞丐 谁在操纵职业乞丐 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播出《谁在操纵职业乞丐》节目,以下是节目内容: 今天我首先想让大家看看这样一幅照片,是一个小女孩的一只脚,女孩名叫宫旋旋,今年12岁,这个年纪,本应该上小学五六年级,但她却每天在广州街头乞讨。她的这只脚被人残忍地挖出了一块块伤口。幕后人把宫旋旋的脚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强迫她去乞讨,以这只脚去博得别人的同情。今年的1月2日,几位热心的广州市民,在白云区的一座过街天 宫旋旋事件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小女孩就是宫璇璇。尽管12岁了,但是残疾的她看起来似乎只有4、5岁的年龄。 广州市友好医院医生王静:“送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有很多处伤。这里是外伤,这里是伤,来的时候还流血。” 看着这个孩子开心地笑着,你可能很难想像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她还每天躺在广州市白云区的一个过街天桥上向路人讨钱。这张照片就是家住天桥附近的这位市民在两个月前拍摄下来的。 广州市民刘若瀚:“当时我们看见她在上桥的那个位置,看见她的脚很明显地被刀子挖出来的肉,双脚和脚板都是有伤口,而且是新鲜的伤口。” 在对这个行乞的残疾小孩观察了几天以后,刘若瀚和他的几个朋友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广州市民刘若瀚:“看见她的伤口正在准备好的时候,快要结痂的时候,第二天出来伤口又是重新挖开,那个伤口很难形容的,非常的残酷,我们就想是不是被恶人坏人拐卖到这里来赚钱的。” 今年1月2日中午,刘若瀚和他几位朋友一起将宫璇璇送到医院,在花了800多元处理了孩子的伤口以后,他们将宫璇璇安排到一位好心的市民林显练家里继续照料。 市民林显练:“这个小孩一开始是很反抗我们的,到后来我们帮他洗伤口,喂她吃东西,跟她谈,她就相信了,就告诉我们是有人在操纵她。” 在广州市友好医院,记者看到宫璇璇的病例有满满的三页纸。王联成副院长告诉我们,这个孩子先天严重残疾,下肢基本失去知觉,病情相当严重。在她的伤势中,还能够明显看到人为伤害的痕迹。 广州市友好医院医生王静:“当时人为造成伤害就是这个脚,这个和这个脚。” 记者:“当时那个脚是什么样啊?” 广州市友好医院医生王静:“当时就是呈长形的,用刀片划成的。” 记者:“你腿上有很多流血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呢,有血流出来是怎么弄的?” 宫璇璇:“割了一下。” 记者:“谁割的?” 宫璇璇:“就那个人割的。” 记者:“他为什么要割你呢?” 宫璇璇:“嫌我赚钱赚得少,淌血路人给的钱多,不淌血给的钱少。天天拿着刀子,那个刮胡子的刀子,我看见我都害怕。” 这个孩子今年15岁,是这几个行乞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说,宫璇璇的腿每天都被大人弄得流血,这样做是为了有更多的人同情她,她就能够讨到多一点的钱。不过尽管宫璇璇讨的钱最多,但是她仍然和其它孩子一样,逃不过经常挨打的命运。 记者:“他们经常打你吗?” 宫璇璇的同伴:“嗯。” 记者:“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宫璇璇的同伴:“说我赚钱赚的少。” 记者:“那你每天能赚多少钱呢?” 宫璇璇的同伴:“100元钱,100元钱还要挨打,一挨打就打得嗷嗷叫。” 记者:“怎么打?” 宫璇璇的同伴:“就用那铁条,有的时候用皮带,她挨过很多很多打。” 宫旋旋事件调查 刚才宫旋旋提到的那个宫清平是不是就是在背后操纵她乞讨的人呢?广州市民刘若瀚和林显练决定联合广州《信息时报》的记者一起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1月6日刘若瀚、林显练等人终于在广州郊区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找到了宫璇璇的住所。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令人加吃惊的一幕。 市民林显练:“当时门是关着的,也在外面锁了,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人,敲也不响。后来报警了以后,公安来了把这门破开,就发现还有另外几个小孩在床底下。床底下是他们睡觉的地方,床底下很多水,乱七八糟的。我也问过宫璇璇,也没有被子盖。没有,从来没有。” 床底下的这几个小孩正是和宫璇璇一起,被几个安徽人带到广州行乞的。 广州信息时报的记者:“通过我们初步调查,其中有一个叫宫清平的外号叫三牙子,这个人我们当时就觉得,他有可能构成拐卖或者非法拘禁残疾儿童的行为。” 当天警方并没有抓到宫清平。这里的邻居告诉我们,这家人住了几个月,从来不和邻居打交道,这些孩子都是早出晚归。 邻居:“我每天早上起得很早,大概4点多钟5点钟,他们都已经起来了,都已经出发了。晚了让人看见不好,大人带着小孩讨钱不好,就起来早一点了。” 把孩子们分别送到不同的乞讨地点以后,宫清平等人就回到住所。直到晚上天黑以后再出门把孩子接回来。那么这些孩子和宫清平究竟是什么关系?宫清平是怎么把这些孩子弄到手的呢? 宫璇璇的同伴:“拿钱买的啊,有的一个月1000元的有,800元的有,500元的也有,200元的也有,150元的也有,买回来讨钱啊。” 这个孩子说,宫璇璇就是宫清平花每个月500元的价格买来的。这几年宫璇璇被带着去过上海、南京、武汉等10多个大城市讨钱,替宫清平赚了不少的钱。 宫璇璇的同伴:“他讨了10多万元钱了,她一个人就讨了10几万元了。好几年前一天就是1000多元,是她姐姐说的,最少一天也是四、五百元钱。” 1月8日广州市公安局白云区正式将宫璇璇被操纵行乞案立案。当天,宫璇璇等5个行乞的孩子被送到了广州市友好医院,开始接受医院的照顾和警方的监护。2月13日下午,在安徽警方的协助下,操控宫璇璇等孩子行乞的黑手宫清平被抓获并押送到广州。 宫旋旋的遭遇让我们触目惊心,更让我们震动。以前,我在地铁上或者是马路上遇到乞丐的时候,心里总是很矛盾,对自己说,别相信他们,他们是假的,他们背后有人,给了钱也不会到他们手上。今天,宫旋旋的事似乎印证了我以前的这些猜测,但知道了真相,我反倒轻松不起来。我看到类似宫旋旋这样被操纵的乞讨,不仅欺骗的是大家的善良,更直接残害了一个12岁小女孩的身体。这让我们无法回避一个话题,我们到底应该如何面对乞丐伸出的那双手? 苏州丐帮——卖花姑娘调查 读过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故事里面往往有一群人,叫丐帮。那些乞丐有等级、有分工、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就像一个小社会。今天,这样以乞讨为业的人,我们已经不叫丐帮了,把他们叫做职业乞丐。宫旋旋其实也就是这样一个被操控的职业乞丐,她的事情发生在广州,但类似她这样被操控的职业乞丐,在其他城市也常常能见到。我的同事在苏州街头就发现了不少。 石路步行街是苏州市新建的一条繁华商业街。夜幕降临,记者在这里发现了很多兜售鲜花的小孩子。 市民:“我手里买了两朵了,我把衣服送给你,你要不要。” 小女孩向一对青年男女卖鲜花,但男青年手里已经拿着从别人那里刚刚买来的两朵鲜花,不愿再买。于是小女孩就拽住他的衣服不松手。直到对方无奈地脱下了衣服,小女孩一看不行又把手伸向男青年的女伴儿。 市民:“你干吗,你干吗拉我的衣服,我生气了小妹妹。” 无论女青年怎么恳求,卖花女孩都不松手,男青年只好掏出硬币送给了她。卖花女这才离开,接着去找新的目标。她盯上的依然是一对青年男女。卖花方法也是故技重施,又是拦路拽衣服不放手。不过,这一次,她的运气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市民:“干吗?” 卖花女孩:“不给钱不可以走了。” 市民:“有毛病呀这家伙,我不买我不买,你干吗?” 卖花女强行卖花,最终挨了一顿打。被过路人劝开后,卖花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就在这个路口,记者发现了七八个卖花的小孩。这些孩子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出来卖花,他们的生活状况到底是怎样的?记者找到了一个小女孩。 记者:“你哪儿的人?” 小女孩:“安徽的。” 记者:“安徽哪儿?” 小女孩:“阜阳的。” 记者:“你几岁了?” 小女孩:“9岁了。” 记者:“上学了没有?” 小女孩:“没。” 记者:“那你怎么不上学呢?” 小女孩:“家里穷。” 记者:“你跟谁来的?” 小女孩:“我一个人来的。” 记者:“那你住哪儿?” 小女孩:“住在劳动路。” 记者:“你是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 小女孩:“住在没有房子,住在马路边上,帮买花吧。” 卖花女说的很是凄惨,令人十分同情。但记者问了其他卖花孩子后,发现他们的说法完全一样! 记者:“你家是哪儿的?” 小女孩:“安徽的。” 记者:“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在老家。” 记者:“你和谁过来的。” 小女孩:“我自己。” 记者:“住在哪儿,冷不冷?” 小女孩:“住在劳动路。” 记者:“和谁住在一起?” 小女孩:“一个人。” 这些孩子都说自己来自安徽阜阳,在苏州没有亲人,晚上一个人露宿街头。记者觉得他们异口同声有些可疑。就在暗中观察。发现有个拎纸袋儿的妇女一直若即若离地盯着卖花的孩子。她和这些孩子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记者想测试一下,就买了一个气球送给了晚上强行卖花挨打的那个女孩。小女孩看上去十分喜欢气球。但很快却把气球转手交给了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女人。女人接过气球一句话不说就走到旁边去和别人聊天。卖花的女孩看到后躲在一边去吃别人送的冰淇淋。但被那个女人发现了,追上去对她大声训斥。 商贩:“你哪儿去了,你去死。” 这个女人冲着卖花的小女孩恶狠狠地训斥一顿后,小女孩又开始去卖花了。旁边一个卖气球的妇女告诉记者,这些卖花的孩子,稍一偷懒被训斥是常事儿,一天的钱卖不够还要挨打。 小女孩:“回家去卖不到钱,保不齐全部打死你。” 记者:“谁打她?” 小女孩:“大人。” 记者:“大人打她,你看见过?” 小女孩:“这里头哪个卖花的不挨打,哪个卖花的小孩不挨打,卖不了就打她,客气的。” 苏州丐帮——乞讨少年调查 这位妇女告诉我的同事,她注意到卖花小女孩背后都有大人操控。但她不知道那些大人是不是小孩的家长?我的同事打算继续调查,这时候,来了几位城管清理市容,卖花的小女孩和操控她们的大人一哄而散,后来一连几天也没有出现,直到出现了另外一位乞讨的少年,谜底才被揭开。 在距离苏州市石路步行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小桥.记者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少年乞讨者.他低头跪在桥上.面前用粉笔写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上面写着”苦学生的求助”,说自己母亲是哑巴,父亲因为患胃癌去年6月去世。家里欠债近万元.所以自己利用寒假出来为下学期讨点学费。 记者:“你家是哪儿的?” 乞讨者阿威:“河南的。” 记者:“你上什么学了?” 乞讨者阿威:“初中。谢谢,谢谢,你给十块钱。” 市民:“我没有零钱。” 记者:“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市民:“可信可不信。” 不到10分钟,这个少年的面前就扔了20多元。但他的乞讨很快被一位城管工作人员制止了。 苏州市城管人员:“你对我看什么,我想让你到我办公室来问一下你,你到底是哪里人,你有困难我来帮助你。” 这个少年乞讨者被带到了石路步行街上的城管大队.大约一个小时后被放了出来。记者随后说服他讲述了乞讨者的一些内幕。 记者:“你在桥上写的那个,后来城管把你叫去。” 乞讨者阿威:“他说他们核实自己写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写真的也没用呀,谁去真的来调查你。有调查你时,先把我叫去他办公室,然后再告诉他真话也不晚。” 少年告诉记者,他在桥头乞讨时写的故事半真半假.他外号叫阿威,是个孤儿。今年16岁是河南驻马店人.父母都去世多年,而不是像他写的母亲是哑巴.他上完小学就辍学了。在外边流浪一年半年跑了10多个省区.,跟着做过生意也讨过饭.这几天刚刚从上海过来,在桥头假扮学生讨钱。 记者:“象你说的你说你扮学生是跟别人学的?” 乞讨者阿威:“哎,我见过很多,意思不就这样吗。” 阿威告诉记者,他这个年龄段假扮学生容易讨钱。随后把记者带到了人民路。说那里有不少假扮学生乞讨的青少年。记者赶到时,正好这个绿衣女孩假扮学生乞讨刚被城管人员赶开。 记者:“怎么不让她写呢?” 苏州市城管人员:“都是瞎说的,他们真正有困难可以找政府呀,有救助站他们会解决的,这种都是欺骗人的。就背书包的这些都是假的,以前派出所给他们送到救助站去了,他们都逃出来不要去那里了。” 记者:“送到哪儿?” 苏州市城管人员:“救助站,平四路那里。” 记者看到,刚才这个绿衣女孩在地上写的和阿威一样,标题是“苦学生求助”,内容同样凄惨。父亲惨遭车祸身亡,妈妈靠捡破烂维生。记者跟踪这个女孩一段路后发现她来到了一个偏僻巷子里。这里总共有6个背书包的青少年,他们在一起感叹挣钱不容易。 青少年:“我一天就挣到十多块钱,咱白天黑夜地干。” 这群少年男女抱怨,挣钱不多还要给老板交钱。阿威告诉记者,乞讨者包括卖花小孩背后都有老板也叫师傅。 记者:“这师傅就是幕后的老板?” 乞讨者阿威:“对。” 记者:“他们用的名字是真名字吗?” 乞讨者阿威:“是呀,真名字。要是不用真名字的话,会打他的。” 记者:“一般一个师傅带几个孩子?” 乞讨者阿威:“我知道的我见过的最少是4个。” 记者:“最少四个多的呢?” 乞讨者阿威:“多的有十来个。” 记者:“就按他一天带五个孩子来算,他一天收入也不少呢?” 乞讨者阿威:“像带8个人,一年下来就是15万元钱。” 阿威告诉记者,假扮学生乞讨还不算太惨,因为讨来的钱多数交给老板,自己还能留十几元零花钱,而卖花小孩挣的钱全都得叫给老板。 记者:“卖花的钱,这个是要交吧,她们租房子?” 乞讨者阿威:“对,她们要交。” 记者:“她可不可以自己留点钱不给?” 乞讨者阿威:“不可能,往哪里留呀,吃住都在一起。” 阿威告诉记者,卖花小孩一般年龄小,所以更容易被控制。记者继续调查发现,很多成年乞讨者背后也有老板操纵。 苏州丐帮——妇女调查 看到这,您可能在想,像卖花的小女孩和阿威这种年纪不大的青少年,固然很容易被人胁迫,去街头乞讨。那我们平时在街头看到的哪些乞讨妇女和老年人,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他们也是被胁迫的吗?我的同事在苏州的另一条街上做了暗访,这条街上行乞的以妇女居多。 观前街是苏州市最有名的步行街,这里的过街通道也是乞讨者集中的地方。与石路步行街不同,这里的乞讨者都是怀抱小孩的妇女,这位妇女不断向行人展示孩子有伤疤的腿。 记者:“他做手术了,你这样每天呆在这儿,在这儿带着她你不怕他生病什么的?” 乞讨者:“刚来两天。” 记者:“他这么小你把他带出来,你不怕他受罪吗?” 乞讨者:“他的爸爸到新疆打工去了。” 这位妇女说自己是安徽人,丈夫去新疆打工两年没回家也没给家里寄钱,她没法生活就抱着女儿出来讨钱。在这个通道的另一个端出口。另外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乞讨者来自甘肃,但她的说法和刚才那位妇女如出一辙。 记者:“老公在不在,问你你丈夫?” 乞讨者:“他到新疆打工。” 记者在观前街每个出口都看到了抱小孩的乞讨者。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来自甘肃,安徽等不同地区的乞讨者都说丈夫去新疆打工了,而且一走再也没有下落,自己和孩子生活无着只好出门讨饭。晚上只能在火车站过夜。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呢?记者经过跟踪发现,这些乞讨者并没有露宿火车站,而是租住在苏州火车站西北一公里多远的一片平房里。这排平房便是其中几个乞讨者的住处。其中一间房子里还有彩电和影碟机。那么,她们每个人一天能讨多少钱,是独自出来讨饭的还是背后有人。我们请少年乞讨者阿威帮助上前询问。 阿威:“你丈夫在旅社里睡觉,让你出来搞这个,是吧。” 乞讨者:“啊。” 阿威:“听我说不要搞了回去吧,搞那么多干吗呀?” 乞讨者:“才8点。” 阿威:“才8点呀,你搞到几点走呀?” 乞讨者:“9点。” 阿威:“你今天搞了有没有150元?” 乞讨者:“没有那么多。” 阿威:“你要了多少钱?” 乞讨者:“我要了几十块吧。” 阿威:“你呢有多少,100块?” 乞讨者:“噢。” 阿威告诉记者,这些抱小孩的都是职业乞讨者,他们的收入比假扮学生要高一些。 阿威:“扮学生的搞80,他们搞100多;扮学生的搞100,他们就搞200多,要多要少也不是你的,也是老板的。” 这些职业乞丐的出现,对城市是一个考验,他们让我们在行使同情和善良之前,需要掂量掂量,给还是不给。面对这个问题,很多城市也做出了选择。苏州、上海等地相继出台禁讨令,在繁华市区里划出“禁讨区”。而据2月14日的《新京报》报道,北京市刚刚拘留了一个冒充女大学生行乞的职业乞丐。长沙、成都等地的社会救助站最近开始劝诫市民不要直接向乞讨者施舍钱财。不过对这种劝诫,反对的声音也很多,理由是在乞丐里面,有一些是真正需要帮助的弱者,为了给这部分人真正的关怀,对乞丐的悲惨身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同时,关于乞丐与社会救助的话题也成了不少地方两会的热点话题。 新闻:林茂光 乞丐问题也引起了一部分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关注,一个星期之前,广东省政协委员林茂光向广东省政协九届二次会议提交了一个提案,建议加强对乞讨行为的管理,这是广东省第一份有关乞丐的政协提案。 在一个星期前广东省政协召开的九届二次会议上,政协委员林茂光提交了一份关于乞丐问题的提案。这是广东省两会上第一次对流动人员乞讨问题提出提案。 林茂光的提案有三项主要内容。一是建议国家民政部门制定相应措施,解决流入城市的外来人员的安置处理。二是建议省政府向国务院反映,要求各省严格管理控制当地人员盲目外流。第三是建议广州加强主要街道和风景点的管理。 林茂光说,他之所以想起提这样一个提案,是因为春节前后他发现广州街头的乞丐突然变得异乎寻常的多。 广东省政协委员林茂光:“春节前后整个广州市多少年没见的这种情况,我们有的同事说简直很恐怖,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街道,任何场所都有这样的人群。有残疾人,有健康的人,有老人,有大人,有小孩,有学生,甚至有青年。” 后来林茂光了解到,像广州这种现象在我国不少大城市今年都有出现。而且现在似乎没有哪个部门或个人愿意管这些流动乞讨人员,也没有人知道依据什么管理这个群体。 林茂光:“你要说把这些人进行遣送,进行收容就违法,只要在立法之前你没有权力把这些人怎么抓起来,或者把他集中起来你没有办法的。所以还是要制定相应的法律或者法规,或者一些辅助的手段。” 在林茂光看来,城市乞讨人员之所以明显增多、又没有人管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政策和法律上存在空白。因此他在提案中提出: 林茂光:“一个是要采取措施限制乞丐人流,第二就是积极向上反映直至国务院,因为它是一个社会问题,不是一个地区性的问题。” 说实在话,怎么对待乞丐,要拿出一个万全之策,还真是挺难的。国务院去年8月1日废除了《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用自愿救助的新办法替代强制收容遣送。从制度上保证了弱势群体的人身权利,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做法。包括政协委员林茂光在内的许多人也都认为,收容遣送办法不应该恢复,但是面对乞讨人群中出现的新问题,我们应该有新的辅助措施,加强管理。其实,国际上不少国家也对乞讨人员有一定的限制和管理。美国夏洛特市禁止乞丐在自动提款机、餐馆周围乞讨,还不准在天黑以后向过路人乞讨;根据印度法律,乞讨是被法律禁止的,但由政府和一些宗教机构出资救助;而法国规定,只有缴纳15000法郎税款的乞丐才能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行乞。 各方言论 《南方都市报》:没有足够的法律依据支持有关部门清理乞丐,一些城市出现了流浪乞讨人员增多的现象,这就需要更新我们的城市管理思路,而不是重新回到收容制度的老路上去。 《中国青年报》:‘行乞权’在我国宪法法律中找不到其相应的根据。一些乞讨行为,已经损害了大多数人自由生活的权利--让乞讨者在禁乞区以外行乞,是政府部门权衡各方利益的决策。 《人民日报》:当务之急是建立完备的救济体系。从本质上说,乞丐群体存在的根源是贫困。面对城市乞丐,应当引起我们关注的不是“行乞权”是否存在,而是如何建立一种对处于贫困状态中的人进行援助的完备社会救济体系和制度。 《中国经济时报》:解决乞丐问题的最根本出路,就是健全社会保障机制,让社会保障的网络,覆盖从城市到农村的每寸土地,让这张网络给每个人都提供安全的保护。 实际上,无论是贫穷还是发达的国家,乞丐自古以来都存在,就连印度这样禁止乞讨的国家,乞丐也从来没有消失过。是通过乞讨,实现自我救助,还是走进救助站,寻求社会救助,这是弱者的权利,但是,实现这个权利,也不能以牺牲正常的社会秩序做代价。 《经济半小时》记者:殷莉刘煜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