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上捞起来的大多是生活垃圾。 (刘东华 摄)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不少市民对他们的形象已经很熟悉了，在厦鼓海域，人们每天都会看到他们在风浪中出没，红色的背心、黝黑的面孔、小舢板上飘扬着一面绿色旗帜。他们就是海上环卫工人。

　　昨天下午，记者走上四条小舢板中的一条，和这些海上环卫工人一道，追踪漂浮不定的海上垃圾。

　　粗粗的胳膊黑黑的脸

　　记者登上的这条小船由三位清一色的小伙子组成。去年6月1日他们走上这个岗位。来自海沧的小林卫校毕业后在药店里上过班，来自龙海的小许、小蔡和很多来厦打工的年轻人没有两样。

　　八个多月的海上经历，让他们的形象发生了很大变化。胳膊粗了，面孔黑了，话也少了。

　　至今还没有女朋友的三个小伙子有点拿不准：像他们现在这样一副模样，不知道女孩子喜不喜欢？

　　文化程度最高的小林负责4条舢板的现场指挥工作，同时也是这条舢板的垃圾打捞手。

　　小林的前一项职责非常重要。他说，海面上的垃圾和陆地上的垃圾完全不一样，海上的垃圾漂浮不定，刚有人报告说，这里有一片垃圾，等到打捞船开过来的时候，这些垃圾很有可能会无影无踪。等你的船刚离开，说不定又有大片的垃圾在这里冒出来。

　　于是他们采取了一个“笨”办法，就是，4条舢板轮流补位，不间断作业。先由一条船在一片海域打捞作业，将海面清除干净后，转往其他区域，一段时间后，另一条船开过来补位，打捞重新出现的垃圾。这样的话，人们看到的这片海域就一直是干净的。他们每天早晨6点就开始工作，一直干到下午6点，中午吃饭只能是4条舢板轮流。

　　小林的第二项职责非常辛苦。

　　他说，1公斤垃圾在海面上散布的面积有10多平方米，在陆地上，要将1公斤垃圾打扫起来，不是一件难事。在海上，要将同样重量的垃圾打捞起来，则要耗费几十倍的力量。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要将10平方米的海面清除干净，至少需要二三十次打捞。受海流阻力和海水重量的影响，网兜每次提上船的重量在三四十公斤左右。也就是说，要将1公斤垃圾打捞起来，至少需要1000公斤的力量。

　　一条船一天要来回五六次，每次装载的垃圾重1吨左右。他们每人每天打捞的次数都要超过1万次。也就是说，他们每人每天提起的重量超过30万公斤。

　　小林卷起袖子，黝黑的胳膊显得粗壮有力。他说，刚开始的时候，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趴下了，手连筷子都拿不起来，现在已经适应了。

　　捞起来的都是人扔下去的

　　记者翻了一下他们捞起来的垃圾，都是塑料袋、泡沫饭盒、菜叶之类，这些都是人们直接或间接扔到海里去的。

　　据了解，厦门海域有数千只大小不一的船只，除了部分大船的垃圾有收集之外，绝大多数小船的生活垃圾基本上都直接排放到海里去了。

　　另据了解，单单鹭江道一带，就有18个排污口，形形色色的生活垃圾随着污水源源不断涌出。还有，岸上的行人和船上的乘客，时不时将手中的垃圾随手往海里一扔。

　　小林说，以前，有很多人看到他们的船只，就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将垃圾扔到海里去，甚至有人故意将吃剩的馒头揉碎，再抛洒到海面上。

　　辛勤劳动换来海鸥飞翔

　　让小林他们高兴的是，现在恶意抛撒垃圾的现象比以前少多了，人们对他们的工作也更加在乎了。

　　在轮渡广场锻炼的老人们，如果有某个时段没有看到他们，就会打电话到海上环卫站来询问。

　　有一次，一位市民打电话给海上环卫站，说厦鼓海域中的一片海面有一大片泡沫，让他们赶紧派船去打捞。

　　接到电话后，工作人员会心一笑，因为他们曾经也同样被自己的视觉欺骗过。

　　有一次，他们接报说，有一片海域出现成片的泡沫，随波逐流地漂浮着。

　　他们立即派船赶过去，当他们的船只离泡沫大约十多米的时候，突然那片泡沫齐刷刷地飞起来，并在海面上盘旋飞转。原来是一群美丽的海鸥在海面上戏水。

　　小林说，最近一段时间来，厦鼓海域的海鸟明显多了起来。他们的辛苦工作已经开始有了回报，海鸟多了，说明海域的环境好起来了。

　　下午5点钟，小林他们在环卫码头卸下船上的垃圾，再次出发了，绿色的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蓝天碧海间，他们身后的海面一片洁净。

　　(徐雁宁 周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