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报》刊登的少女被拉出地窖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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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发现时，希玛欣娜还有孕在身

　　当俄警察上月撬开地窖门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名面无人色的姑娘相互拥抱、蜷缩在床上，地窖里潮湿阴暗。

　　莱娜·希玛欣娜和卡特亚·马尔季诺娃已在里面被关了3年半。绑架她们的维克托·莫霍夫一直把她们当作性奴。年长几岁的希玛欣娜已三度怀孕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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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架为使她们受孕

　　英国《镜报》12日报道说，当年遭绑架时，希玛欣娜17岁，而马尔季诺娃年仅14岁。

　　希玛欣娜说：“这里有两个床铺，但我们睡在一起。开始时，我们只躺在上面，互相紧抱对方，痛哭不止。”

　　说起女儿获救的那一刻，希玛欣娜的母亲亚历山德拉饮泣说：“我的莱娜身上散发出霉味，皮肤显现出淡绿色的阴影。”

　　俄罗斯司法机关已经对这起绑架案展开调查。

　　向记者追忆噩梦般的3年半，两名受害者情难自抑。马尔季诺娃说：“我们试图抵制(性侵犯)。但如果拒绝，他会断掉我们的电源。那一切就麻烦了，这是温暖、食物和电视的来源。有时他还打我们。开始时他每天都要发生性关系，后来可能一星期两次。”

　　“我被掳时还是处女……他毁了对我来说如此特殊的东西。”希玛欣娜回忆起当时的事痛不欲生。她获救时怀孕8个月，但孩子在分娩时死亡。她过去生下的两个男婴被莫霍夫扔在商店门口。马尔季诺娃也遭蹂躏，但没有怀孕。

　　现年53岁的莫霍夫向警方承认，他的目的正是要两名“阶下囚”受孕。他说：“我希望有一大堆孩子。我想改善俄罗斯人口稀少的状况。”

　　两名少女试图劝说莫霍夫放了她们，莫霍夫的回答是：“我20年后会放了你们，但你们每个人得给我生10个孩子。”

　　少女从未放弃希望

　　“我们尝试一切手段逃走，有一次甚至想杀死他，那是遭绑架后一个月时。我们想用加热器的电线勒死他。”两个姑娘回忆说。但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她们说：“开始的6个月，我们什么也不做。但后来我们开始收拾床铺，做饭，忙碌起来。我们得尽可能让生活可以承受，为了活下去。”莫霍夫偶尔允许她们到地窖门口嗅嗅新鲜空气。对她们而言，这已是最高待遇。

　　2001年5月1日，莫霍夫突发善心，把一台黑白电视机搬到地窖，两个姑娘有了精神寄托。后来，她们每天都看几个小时电视，甚至连看广告都“一样兴奋”。一次访谈节目让两人看到希望的亮光。接受采访的比利时女孩和她们有着相似经历。希玛欣娜说：“她微笑着说绝对不让这种经历毁了她今后的人生。我记得自己转向卡特亚痛哭。我问自己，‘我们能否有一天也接受这样的采访，也能发出这样的微笑？’”

　　她们做到了，尽管在采访中，微笑还显得虚弱和惨淡。希玛欣娜说：“我们从未放弃，虽然提心吊胆，却仍抱有希望。”

　　今年4月26日，希望成真。她们把一张写有自己经历和地址的纸条藏在一盘录音带里，被住在同一栋建筑物另一房间的一名女孩发现并报警。巧合之处在于，这个女孩也叫莱娜。

　　面对未来无所适从

　　3年半的地窖生活使两个姑娘的身体十分虚弱。没人搀扶的话，希玛欣娜走不了几米。

　　她们害怕遇到旧相识，因为解释这种恐怖经历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对于今后的人生，两人还显得无所适从。马尔季诺娃决定放弃错失的学业，希望找个人嫁了安顿下来。希玛欣娜的处境更为艰难。获释之初，她得知当年的男友已和别人结婚。

　　对于两个儿子，希玛欣娜情绪复杂。他们一个生于2001年11月，一个生于2003年7月，分别在2个月和4个月大时被莫霍夫带走。

　　“当他们在我腹中时，我认为他们不是我的孩子。”希玛欣娜回忆说。但没过多久，母性的本能使她的态度发生转变。当警察把她从地窖拉上来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求你们，找到我的孩子，把他们还给我。”

　　然而，她没有做好面对自己孩子的准备。她说：“他们总让我想到他(莫霍夫)，这对他们不好。他们应该获得正常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坚强到能提供他们所需的一切。”

　　抚平3年半的非人创伤并非易事。希玛欣娜坦言：“我现在没有设想将来，没有设想有丈夫和孩子。也许过段时间我能恢复，但现在根本没法有任何想法。”

　　孙浩(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