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女毒贩在注射死刑前忏悔心路历程(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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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26日16:37 海峡都市报 | |||||||||
美貌毒犯临刑忏悔 当初为了女儿的幸福贩卖毒品,到头来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女儿 年幼的女儿 方晓红,女,31岁,汉族,初中文化,无职业,贵州省开阳县人。她在发现丈夫有外遇后,竟欲通过贩毒牟取暴利,以求年幼的女儿有个幸福的未来。2002年11月间,她分7次从广州购得海洛因共计900克并予贩卖,2002年11月18日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 本报记者经有关部门和当事人允许,在方晓红生命的最后3个小时里,与方晓红面对面进行了采访,记录下她人生最后的声音和片断,并看到了方晓红写下的万言“忏悔书”,
倒计时·最后3小时 面对记者,她忧郁、平静 面前的方晓红,身着一袭白色的衬衫和齐膝裤,齐肩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一副姣好的面容,一腔甜甜的嗓音,脸上隐含着焦虑和忧郁。再过3个小时,她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和记者的一问一答间,方晓红显得较为平静。言语间,她回忆起自己从一个女歌手沦为死刑犯的短暂人生。 知道自己被判死刑后,方晓红每天都在抄歌词,经常唱歌给狱友听。记者看到了她抄的两大本歌词,还有她写下的一份万言“忏悔书”。 “忏悔书”中,方晓红回忆了自己短暂的31年的人生,详细叙述了从一个歌手到毒犯的历程,并留下了遗言。她说,“我是国家的罪人,家庭的罪人!”不过,最让她牵挂的,还是年幼的女儿。在“忏悔书”中,她对女儿说,“一定要学好!” 倒计时·最后24小时 刘卫平是方晓红在福州第一看守所的管教干部,两年多来,刘在潜移默化中对方进行教导。 24日上午8时05分方晓红见刘卫平一进监房,就将一份由3张明信片组成的最后遗书交给了刘。 9时30分刘卫平再次查房时,方晓红很高兴地对她说,女儿“六一”节时照的相片太可爱了,看到女儿又长高了,她非常开心,感谢刘卫平圆了她最后的愿望。 11时30分刘卫平点了6个菜,送进方晓红所在的女监房,为该室的全体女犯加餐,并特意煮了碗水饺。饭后,方晓红为狱友唱了首《同一首歌》。 15时05分刘卫平一上班,就入监房询问方的身体状况,获悉方晓红的左脚又被脚镣磨破了点皮,就拿出膏药给她涂抹上。 17时40分临下班,刘卫平再到监房,与方晓红又聊了些家常,并让人密切关注方的变化。 19时30分用完晚餐,方晓红与十多名女狱友聚在一起看电视,随后,大家都围着方,要她唱歌,可方一直提不起劲,没办法满足大家的要求,随后,在大伙的帮助下,开始整理衣物。 22时10分监房内熄灯了,方晓红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当晚,刘卫平的手机一直开机。 25日6时30分方晓红起床后,照常洗漱后,特意请同监的女狱友帮她净身,早饭时,她明显吃得少了。 7时45分法官、检察官、武警人员陆续到位。刘卫平步进监房,说:“上路吧!”方晓红点了点头说:“我还有一包东西要拿,请你帮我带上。”这些都是方晓红与家人联系的信件以及她的遗书,还有女儿的照片。 8时刘卫平帮她解除手铐和脚镣,又带方晓红到女更衣室帮她梳理头发。方晓红选择了一套白色的上衣和齐膝裤,她说:“穿上它,我要清清白白地走。” 8时10分看守所又给方晓红准备了面包和矿泉水等点心。 8时15分法警要带走方,刘卫平给方晓红耳语:“我只能送到这里,你走好。”方笑了一下说:“谢谢!” 8时18分警笛响了,方晓红突然间转过身,深深地向刘卫平鞠了个躬。 8时25分警车呼啸着驰离看守所,驶向福州中院的宣判法庭。 倒计时·短暂31年 忏悔书记录人生关键词 骗婚、退婚 歌手、二奶 我老家在贵州的一个落后的小县城,初中没毕业,我就辍学出去打工,在一歌舞厅里认识了一个叫周某的小混混,并时常得到了周某的接济。一次,我在舞厅与别人跳舞,周某醋意大发将对方打残而被判无期徒刑。周某入狱后,我不得不到省城自谋生路。 16岁那年,我在贵阳认识了几个社会青年,我们彼此都很缺钱,于是合谋用“放鸽子”的方式骗婚。可是,当我被同伙以5000元的价格卖给安徽省五河县一偏僻山村的张某为妻后,就再也不见同伙回来接应我。我痛苦地熬了3年,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助下,几经辗转我回到了老家。 回家后,我与当地一名大学刚毕业的工商干部订下婚约。然而,有一天,我探望正在服刑的周某,他说:“马上跟这个大学生退婚,要不然,就不给你好下场,到广州去,做‘鸡’也比嫁人强。”我只好忍痛与大学生解除婚约,再次离家赴浙江打工。 1995年初,经过努力,我终于成为浙江慈溪一家夜总会的歌手。可能是我有一点音乐的天赋,加上我的苦练,很快我就成了这家夜总会的台柱,并同时被一个姓费的款爷和一个姓周的老板包养起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的存款就从5位数攀升至6位数。 寂寞、发泄 毒品、上瘾 一对来自四川的贩毒夫妻盯住了我的腰包,他们就租住在我的隔壁。1996年底,周某去了唐山发展,我唯一的依靠费某也开始有意逃避我,当时我的情绪很低落。有一天,费某没有准时来赴约,我就大发脾气。当晚我和这对四川夫妇喝了很多酒,见我心烦气躁的样子,他们就递上一包东西说:“这妙药能包你理顺心气。”我打开一看,发现是“白粉”,他们就搬来毒品和毒具凑到我眼前说:“整一口,没那么吓人,吸一两回是不会上瘾的。”经不住他们百般的劝说,我一赌气就接过了白粉,两口下去就差点儿把胃都给翻出来,那个女的说再抽一次才会体验快感。为了发泄对费某的怨气,在此后几天,两夫妻天天陪我寻找吸毒的快感。渐渐地,我就向他们开始购买毒品,仅一年时间,就整整“烧”掉了17.8万元。 丈夫、变心 暴富、贩毒 到了1997年初,过足了“毒瘾”的我简直成了个废人,无心与费某、周某再缠绵,连唱歌也都提不起劲。 周某从河南回来后发现了我的异常行为,那天,他的朋友聚会,请我去陪酒唱歌,恰巧我的毒瘾发作,歌还没开始唱全身就开始发抖、流鼻涕,获悉事情的原委后,周某对我进行强制戒毒。 在与周某分手后不久,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3个月后,我又草草地与比我大2岁的叶某结了婚,叶是我遇到的第6个男人。 随后,我发现帅气的叶某是个无所事事的地痞,整天除了赌博就是跳舞,我们常为钱而发生争吵,叶输掉所有的积蓄后,我就靠典当衣物过日子。无奈之下,我就又独自来到福州的一家夜总会上班。在这期间,一个台湾的老板发现并包养了我,仅半年时间我就又有了4万多的积蓄。叶某获悉后,就追到福州隔三差五地向我要钱,拿不到就挥拳相向。 为了逃出叶的魔掌,我与比我大10岁的王林(化名)走在一起,虽然他曾经因为抢劫被判过刑,但我们还是真心相爱,并不计较各自的过去,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最后一个男人,随后,我们俩结了婚生了个女儿。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丈夫变心了,他又与一个女人粘在一起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我哭了,多次劝说无效后,我绝望了,他把我和女儿都抛弃了。我想我可以失去丈夫的爱,但不能让两岁的女儿受苦,我要让女儿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我要拼命地为她挣钱,但钱要从哪里来得更快?我想起了那对四川夫妇,想起了毒品,想起了暴富,最终成了一个大毒贩。 本报记者 阮友直/方传柳/通讯员/陈志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