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照片提供线索 寻找失踪儿童李洋洋(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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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8日08:32 东方网 | |||||||||||||
李照强问:你见过我儿子吗? “临泉人”:……没有。 “我儿子不见的那一天,你不去收破烂,在我门口磨蹭2个小时干吗?” “……玩呗。” “玩?我门口有什么好玩的?犯得着你呆两个小时?我进去才5分钟,孩子没了,你也不见了,这么巧?” “……我咋知道呢……” 说完“临泉人”赶紧溜走了。怒火中烧的李照强想上门讨说法,但是一想到他们叔伯兄弟10多个,便又转道去了警署,把“临泉人”的种种失常现象向警署作了反映。 但在以后的日子里,“临泉人”仍像没事人一样,他现在见到李照强已经不起鸡皮疙瘩了,只是头一低走人。 “我天天去警署问讯,洋洋失踪的第4天,我在大渡河路张贴寻人启事,一个好心人对我说,大场警署今天有人送去一个迷路的男孩,也就四五岁,我听了赶紧蹬车赶往大场,一路上连闯2个红灯,但是只要我一说找孩子,交警就说,哦,快走吧! “可是一到警署,孩子已经被领走了,值班警察非常关心我,马上要对方再把孩子送过来,让我看看,我一看的确死了心,那不就是别人的孩子嘛。” 为了一个期待,期待着洋洋会突然回来的奇迹,李照强夫妇执意不肯搬离场北村,他们说,时间再怎么流淌,洋洋一定会对机场对飞机的轰鸣保持深刻的印象,会不会有一天洋洋凭借对机场的记忆而寻回故居呢。夫妇俩的手机日夜开着,等待着各种可能的信息,洋洋的小床也原封不动地保留着,他的衣服也一件不拉地保留着,他的玩具、用具一直到他心爱的“花花”一切都保持原样。 忧郁的“花花”,自从小主人失踪后,总是到处转悠到处嗅,我们不知道动物会不会有内疚之心,反正它后来的行踪就是每天一早出门,转到黄昏才回来,躺在洋洋的小床旁,深深地叹一口气。 它不再守门,终于在2004年的年初失踪。 周刊介入寻找 沉默笼罩着《新民周刊》社。自从去年8月《收容遣送法》被废止后,面对不断涌入城市的流浪行乞人员,本刊曾组织了大量的调查报道,在全国取得了影响,2004年第2期第25页题为“民间机制送达民间善心”的报道只是其中的一组,所用的小洋洋照片乃是本刊摄影记者钱东升在2003年8月在外滩所摄,那天他并没有特定的任务,为了采风,也为了留下历史的一瞬,在那些日子里他几乎天天在闹市区寻找典型的场景。 那天下午3点左右,天气特别晴朗,外滩游人如织,他多次取镜后坐在外滩小憩,偶尔瞥见一个50开外的老农妇带着一个孩子径直向他走来,孩子看上去不过四五岁左右,可以明显地看出孩子是被老农妇推搡着向前走来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和乞求。孩子手持纸杯,畏缩地伸向前来,钱东升右手持照相机,左手向纸杯投入一枚硬币的同时,右手按下了快门。 摄影记者的习惯是为了“保本”而再摄一张,但是和所有老乞婆不同的是,这个老乞婆宁可不要钱东升的第二枚硬币,硬拽着小乞儿慌慌张张地走了。 “我当时就觉得蹊跷”,钱东升后来回忆说,面对镜头,所有的乞丐只要有钱进囊,一般都很坦然,有的还会要求多多拍摄,假如拍一张就是一块钱的话。可是这个老太婆为什么如此慌张呢? 回来整理照片时,发觉大量的照片中要算这张照片特别有型,第一,背景为外滩,地域性标志强;第二,新闻要素比较齐全,构图,用光,人物瞬间表情都比较理想;第三,老乞婆的黑手紧紧拽着孩子的右臂,指甲深陷,似乎怕他逃走,符合“乞儿背后有黑手”的主题;第四,孩子的眼神特别震慑人心,那里充满了惊恐、无助、期盼和绝望…… 听了李照强夫妇的诉求后,周刊决定帮助他们寻找,当时的气氛比较乐观,因为发表的照片没有老乞婆的脸部,就请钱东升寻找原照片,只要老乞婆的尊容出现,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时值春节前夕,李照强一家甚至可能团团圆圆地吃年夜饭。 没想到,底片里没有一点老乞婆的脸部信息,编辑部便决定将这张照片打印大量的彩喷,送上海黄浦区公安局立案,黄浦区公安局立案后就落实到外滩警署和南京东路警署,大面积的搜寻开始了,问题是事不凑巧,当时全市主要中心路段都开始实行“区域性禁乞”,乞丐已经大量减少甚至不见了,这就给搜寻带来极大的困难,经商量周刊决定给上海市公安局的领导写信求援,并表示,只要有利于破案,我们暂不报道也行,孔宪明副局长见信后当即作出重要批示,“协查令”当晚就上了相关的系统网络。 更大规模的搜寻开始了,“刑警803”也接到了任务,抽调5名干警成立了“专案组”,所谓“大炮轰蚊子”,为了一名孩子的命运而成立专案组,这在“803”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协查令下去,各地立即有了反馈,中春路儿童福利院来电:我们这里有个孩子,几乎和协查令上的洋洋长得一模一样,4-5岁,左臂伤疤明显,语言不清,或迷路或被人遗弃,在这里好几个月了。 大家一阵欢呼,钱东升当即和专案组成员一起赶赴福利院,对孩子“验明正身”,想着这一次各个要素基本符合,寻找洋洋的行动总该尘埃落定了吧,没想到福利院误报了,那个孩子的确和洋洋长得很相似,左臂也有烫伤,但却是个女孩。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自2004年年初迄今,寻找洋洋成了大家的一块心病,公安始终保持高度责任心,竭尽全力,但是,上海街头乞丐的减少使洋洋现身的几率再度稀释。 大家期待着洋洋左前臂大紫疤显露的季节,气温一过30摄氏度,李照强夫妇就来到编辑部,虽然杨丙巧已经怀了孕,但是对洋洋的思念更深沉更执著,已经转入一种“类祥林嫂”的絮叨状态—— “洋洋想放好一样东西,总爱说‘把它关起来’……” “……一块钱的硬币,他已经自己创造地叫‘大毛钱’,怎么也改不了。” “……喜欢自己动手做事,从小不尿床,晚上都是自己起来开灯尿尿,熄灯睡觉,有一次坚持自己擦屁股,没想到够不着,就一头栽了下去……” “喝茶他叫‘哈哈’,特别喜欢吃拉面,那天我如果带他去吃拉面,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再差几天就可以进幼儿园了,我们已经和共康新村幼儿园谈定了……” 这就是命运,一个孩子的命运,向左他可能是汉尼拔或者费尔巴哈,向右他可能是马仔或者江洋大盗…… (知情者请拨打110报警电话或962288新闻热线电话) 作者:选稿:王永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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