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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农家祖传道光25年圣旨失踪疑云(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6日08:35 华商网-华商晨报
辽宁农家祖传道光25年圣旨失踪疑云(图)

“圣旨以前就装在这个盒子里。”富成玉说。本报记者 经淼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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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丢了,两道道光二十五年(公历1845年)圣旨丢了。”近日,这个消息在本溪桓仁县被传得很广。

  桓仁县杨家街村村民富成玉说,他家祖传下来两道道光二十五年圣旨,1991年左右成为当地文物管理所的“收藏品”,他一直想要回,但今年4月,本溪市中院做出终审判决,维持桓仁县法院以“文物系捐献物……驳回原告返还文物及赔偿损失的诉讼请求”为主要内容
的一审判决。

  富成玉执著地认为,当年文物管理所是用“圈套”得到圣旨的,而不是自己捐献的。

  文物所“代管”家传圣旨

  “……恩封盛京骁骑校巴彦保……为盛京略骑尉……其妻为安人於。”7月29日下午,面对记者,富成玉的小儿子富庆波将缩印版圣旨上的古文译为白话。

  富家父子说,圣旨内容由汉、满两种文字书写,日期是道光二十五年。两道圣旨为白色发黄的纸,上面的文字为灰黑色,在他们的记忆里,圣旨上的字迹相当清晰漂亮。圣旨一道是恩封巴彦保及其妻的,另一道为恩封巴彦保的父亲、母亲、继母的。按照富家的族谱排列,巴彦保应该是富成玉这辈人以上第5代先辈。

  富庆波告诉记者,这两道圣旨已在富家珍藏了140多年,打有记忆以来,两道圣旨一直装在一个特制的小木盒子里。1990年前后的一天,母亲自己在家,“文物管理所的人强行把圣旨从盒里拿走了,说是代管。与圣旨一起被拿走的,还有顶戴花翎上的两颗珠子。”

  7月31日下午,富成玉的邻居张勇回忆说,当日他在家门口看见当时的桓仁县文物管理所所长王俊辉与另外一人到富成玉家去,说是取文物。因为好奇,张勇跟了进去,“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说男人没在家,她做不了主。然后王俊辉就说‘圣旨还是你们家的,我们只是代管,能帮你保管得更好,要不你们家把文物弄丢了,得负法律责任’。正当老太太为‘法律责任’害怕的时候,另一人蹬上凳子,把木盒里的圣旨拿走了。”

  富成玉说,随后,他找到桓仁县文物管理所,被告知“成立满族自治县,要收集满族文化的遗留物,这两道圣旨还属于富家,文物管理所只是借用”。

  借用圣旨被奖励500元

  此后,自觉文化水平不高的富成玉特意找到在乡里当干部的王怀友跟他一起去要圣旨。

  7月31日,王怀友回忆,1991年夏天,他随富成玉找到文管所所长王俊辉要圣旨,“王俊辉说要成立阅展室,还说‘圣旨还是借给我们吧。不白用你家的东西,给奖励费’。”王怀友说,为了奖励费的金额,他曾与王俊辉讨价还价,终定为500元。第二日,富成玉被领到了王俊辉家里喝酒,酒后得到了500元钱。

  据富成玉回忆,双方定下誓约,老富家啥时候需要把圣旨拿回来,随时拿回。

  富家没能要回圣旨

  富成玉和富庆波父子俩始终强调两道圣旨对他及对其家族的意义非比寻常。

  7月31日,记者在富家见到了那个专用于放置族谱等贵重物品的木盒,红棕色,抽屉状,用两根钉在墙壁里的木棒托着,高高地悬挂在贴近天花板的地方。

  富庆波表示,圣旨和族谱一样,对于富家人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精神需要,保护圣旨和族谱使其得以代代相传是责任,从这个角度来说,圣旨的价值是不能够用金钱计算的。

  富庆波说,多年来,富家一直追着桓仁县文物管理局要圣旨,正是基于以上原因。

  据介绍,王俊辉是2004年开始成为文物管理局副局长的,其此前任职的单位———桓仁县文物管理所只剩下一块牌匾。

  富庆波告诉记者,在讨要的过程中,文物管理部门始终说圣旨被档案馆借去保管了,但拒绝让富家人到档案馆“探视”,并被告知“圣旨是你们捐献的”。

  一场讨要圣旨所有权的官司由此开始。桓仁县法院一审认定,原告富家将祖上遗留的文物捐献给国家,并获得奖励费,有收据为证。而富家提出的“借用”,虽有证人作证,但不能否定书证。因此,富成玉、富庆波诉讼请求遭驳。

  富成玉说,开庭前他对“收据”一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认为,即使是自己酒后亲自写下“捐献”二字,也绝非他的本意。

  于是,富家提起上诉,但今年4月,本溪市中院作出第110号终审判决,维持原判。

  备受关注的圣旨突然“丢”了

  就在富家败诉后,富家人再次提出“看一眼祖传圣旨”的时候,富庆波从桓仁县档案馆得到消息,圣旨“丢”了。

  8月1日,在桓仁县文物管理局,副局长王俊辉几次强调,有关问题请记者去问档案馆,因为圣旨被档案馆借去了,不在文物局。

  面对记者,王俊辉对当初文物管理所的人蹬凳子去拿圣旨一事予以否认,他的理由是:“我做文物工作30多年了,也为国家收购了好几件文物,都是以自愿为原则。在法庭上他们就说我蹬上凳子去拿圣旨,我怎么也是(文物管理所的)所长……”

  对于圣旨的价值,王俊辉认为,其实圣旨的“经济价值没有多少,这只是清朝类似表彰信的东西。从历史研究的角度,可能存在价值”。

  王俊辉在解释“如果按照‘收购’说法,为什么在1991年时肯为圣旨付出500元钱,这个价格依据什么”时表示,“这就不说了,后来又拿到沈阳装裱,都是所里拿的钱。”

  能说清楚圣旨下落的人去世了

  8月1日,王俊辉对记者称,至于现在圣旨丢没丢,他说不清。

  1994年7月27日,圣旨被桓仁县档案馆的原任馆长借走。王俊辉在其答辩状里提到了这件事:“档案馆馆长代表档案局借这两幅道光皇帝圣旨要复印存档建档。”王俊辉表示,此后,圣旨就再没回过文物管理局。

  7月31日下午,桓仁县档案馆现任馆长许清说,那两道圣旨“不能说丢,就是找不着了”。

  让许清馆长下如此结论的原因在于———“圣旨失踪后,警方未发现档案馆有被盗窃的痕迹,可能是圣旨被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我们没找着。”

  在桓仁县档案馆看来,“圣旨是少有的实物档案之一,也是前任馆长的心爱之物。”许清回忆说,当年一听说六道河乡杨家街村农民有祖传圣旨,档案馆就打算去收,可是被文物管理所先下手了。

  至于后来怎么从文物管理所到了档案馆前任馆长的手中,许清分析:“这个东西从文物角度来说是文物,从档案的角度来说是实物档案,所以放在哪个部门保管都可以。”

  据许清了解,这两道圣旨被兼任管理股股长的前任馆长视若珍宝,档案馆共三层库房,一、二层都有专人管理,第三层是前任馆长自己管理,所以这两道圣旨平时是放在三楼的库房,还是放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其他办公人员谁都不清楚,只有在“有足够分量的上级领导”来视察时,前任馆长才会把两道圣旨拿出来展示,所以,即使当时作为编写研究人员的许清,也仅仅借展示给领导之机,见过圣旨两次。

  8月1日,一位桓仁县档案馆的工作人员透露说,她听档案馆的老职员说过,老馆长有两件“宝贝”,一个是奖章,一个是圣旨。可在老馆长突然病发去世后,奖章还在他办公室,圣旨却不见了。

  据许清讲,前任馆长是在退休前两个月突然发病的,发病几天就去世了,在弥留的几天里几乎什么话都没说。然后许清接任了馆长职位,在清理一直以为圣旨所在的馆长办公室时,没有发现圣旨,后来再查库房,发现库房登记册上也根本没有圣旨的登记记录。报警后,警方没有发现被盗窃迹象,老馆长的家警方也去过了,依然没有发现。

  至于圣旨现在是被收藏在什么地方了,还是被借给什么人了,作为现任馆长的许清说他不清楚,能说清楚的人已经去世。

  “文管局今后不打算收圣旨了”

  王俊辉说,当初这两幅涉案的圣旨,之所以由文物管理所“转移”到县档案馆去,一是因为档案馆要复印来借,二是因为档案馆的保存条件要更好些,有温度、湿度监控等设施。

  7月31日,富家的三位证人表示,在圣旨案一审开庭前,王俊辉曾表示“真要到最后,我也不管谁了,叫他们进去一个两个的……”他们认为,这是王俊辉在暗示,他知道文物丢失跟什么人有关系。

  但8月1日,王俊辉情绪激动地告诉记者:“我没说过……总之我能做的工作我都做了,这件事情也跟我没有关系。”

  王俊辉表示,当时圣旨由于保存得不好,已经发黄变样儿了,要毁坏了,虽然拿到档案馆去保存,但现在圣旨的所有权还应该属于文物管理局,档案馆只是代为保管。

  采访的最后,桓仁县文物管理局另一位负责人表示忧虑:“如果现在所有的捐献文物者都来要文物,我们国家的文博工作,还怎么开展下去呀!”

  “像圣旨这类文物,以后咱们也不收了。”王俊辉最后说,目前桓仁县文物管理局不具备保存圣旨这类文物的能力。

  本报记者 经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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