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里走出的“活烈士”(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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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6日08:11 华商网-华商晨报 | |||||||||||||
核心提示 面对敌人带血的屠刀，有太多的中国抗日志士选择了死亡而非投降。 87岁的黄廷廉（副军职）当年就是喊着“中国共产党万岁！八路军万岁！”走向刑场的。 他在颈部和背部连中6刀的情况下，侥幸逃生，成为了一名“活烈士”。 黄廷廉与他的战友们在狱中与敌人的斗争，演绎了一部抗战烽火中的“红岩”。 他在日军的屠刀下逃生，当时敌人已在他的颈部和背部狠狠地砍了6刀…… “爸爸就因为那次‘砍头’留下了后遗症，”在辽宁省军区某干休所内，黄廷廉（副军职）的儿媳妇介绍说，“现在坐公交车，他就感觉不到车开没开。” 87岁的黄廷廉回忆着自己死里逃生的一幕一幕，那次赴刑后不久，他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彪炳在烈士碑上，另一个则是在县英雄代表大会的出席名单里，从此他成了“活烈士”。 要求家中党员写汇报 “过去听说过八路军，可是没见过，听说让我去参军，我想那就去吧，好男儿应该把血流在疆场上！” 记者到黄廷廉家时，他刚忙完农活，下身的草绿军裤还挽着很高的裤管，胶鞋上沾着些泥土，一位现实版的“石光荣”就坐在记者对面。 黄廷廉的书房兼客厅布置得非常特别，一面墙上挂满他的“墨宝”，其中一幅是纪念邓小平诞辰百年时写的：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另一面墙上和书桌上则堆满了各种党的理论书籍。 “书法是爸爸离休以后学的，我们家逢年过节，爸爸都要组织理论学习，还要求家里的党员写心得、写思想汇报。”儿媳妇介绍说。 在记者与他的儿媳妇交流过程中，老人只是在笑。他的听力非常不好，几乎听不到我们在聊什么，他的儿媳妇拿来笔和纸，说那就是他的耳朵。 “我们是《华商晨报》的记者，我叫何骞，想采访您的抗战故事……”采访就这样艰难地开始了。 黄廷廉高小毕业后，一直想要考中学，可是去报考时，教务主任不问他的成绩，而是问他属于哪一派，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他就这样落榜了。当时村里有位地下党员就暗示他：“日本人要来灭亡我们，你既然上不了学，那就去当兵吧。” 黄廷廉与一名老乡被推荐参加了“牺盟会”（薄一波为该组织实际负责人），而后又辗转参加了八路军领导下的山西新军决死一纵队，这相当于一个整旅的编制。 酷刑下靠雨水解渴 鬼子一看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就把他们绑在孔庙前的空地上，对他们进行暴晒。酷刑整整进行了一个白天，两人晒得都脱水了，此时恰好天下起雨来，两人才用雨水润了润嗓子。 1944年8月，在平遥当宣传干事的黄廷廉，准备将宣传“反战同盟”的材料在街头散发，不幸被捕。 敌人对他们进行了严刑拷打。黄廷廉急中生智，编了个名字：“我叫李国熹，是八路军战士。”敌人问他是不是八路军的班长，他说不是，敌人挥着皮带在他身上猛抽了一顿。除了回答叫“李国熹”外，黄廷廉其他一概不说。 鬼子一看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就把他们绑在孔庙前的空地上，对他们进行暴晒。酷刑整整进行了一个白天，两人晒得都脱水了，此时恰好天下起雨来，两人才用雨水润了润嗓子。 雨过天晴，鬼子又来了馊主意，舀起地上的脏水，一个劲儿地向黄廷廉和通讯员嘴里灌……而后又用铁钉鞋踹、树枝抽他们…… 就这样，黄廷廉他们被绑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早上，鬼子给他们解开了绳索，给他们扔过来两个脏乎乎的饭团子，黄廷廉一把扔了回去。鬼子没办法就把他们送进了伪县看守所。 看守所里智斗叛徒 “你都叛变了，还想出去为人民工作，别做梦了。我的事情你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用对待叛徒的方式来惩罚你，明白吗？” 第二天早饭时，黄廷廉被带到了审讯室，日伪军警让黄廷廉跪下，黄说：“我不会跪，让我坐下还可以。” 敌人给了他一枝烟，黄廷廉故意向汉奸借个火，等其送火时，他一闪身将其打倒在地。这下可惹恼了敌人，见黄廷廉依然什么也不说，敌人拿着大棒就开始打，黄廷廉渐渐失去知觉。 到了晚上，满身是伤的黄廷廉和通讯员被拖出了审讯室。 不久，看守所中又被押进来一名八路军，他叫王占中（音），与黄廷廉认识。可这个王占中进来后很快就叛变做了“软骨头”。黄廷廉担心王占中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一直想给这个叛徒下“最后通牒”。 突然有一天，这个叛徒自己找上门来。“当时他对我说，要是有一天我能出去，一定要替他说清楚，将来他还想为人民继续工作。”黄廷廉回忆着当年与叛徒智斗的情景，“我说你都叛变了，还想出去为人民工作，别做梦了。我的事情你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用对待叛徒的方式来惩罚你，明白吗？” 当时，王占中再没敢说话，此后，他一直管黄廷廉叫“老李”。 被日军抓进看守所的八路军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叫丁一，是平遥五区五委情报站站长。黄廷廉很快与丁一接上了头，丁一告诉他说，按惯例，当鬼子抓满8个人时，就将实行屠杀，而现在狱中刚好凑够了这个人数。 刑场路成了宣传阵地 “同志们，不要上了鬼子的当，今天是我们被杀的日子，愿骂就骂，愿唱就唱，大家挺起胸来，不要哭，为了抗日死，将来烈士碑上会有我们的名字的。” 死亡离黄廷廉和他的战友们越来越近。同年8月10日，黄廷廉等9人突然被带出了牢房，这一天就是他们的遇难日。 在狱中的操场上，20多名鬼子、380名伪军围成一个弧形，将他们9人包围在其中。日本鬼子打掉他们的脚镣，将他们反绑上，然后冷笑说：“火车就在门外等着你们呢！”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就是平遥的大街，黄廷廉对走在后面的人说：“同志们，不要上了鬼子的当，今天是我们被杀的日子，愿骂就骂，愿唱就唱，大家挺起胸来，不要哭，为了抗日死，将来烈士碑上会有我们的名字的。” 说话间，即将赴刑的志士们高喊起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军万岁！共产党万岁！” 鬼子原想将这些人游街、砍头，来对中国抗战军民有所震慑，不想适得其反，成了一次抗日大宣传。 走在最前面的黄廷廉和最后面的丁一喊了起来：“乡亲们，鬼子今天要杀我们，但是中国人是杀不绝的，共产党与八路军是杀不完的，乡亲们，你们受了鬼子、汉奸走狗的欺负，早晚我们会回来报仇的！” 对着众多百姓，黄廷廉说出了鬼子严刑逼供却没有让他说出的真名姓：“乡亲们！我叫黄廷廉，是平遥县抗日游击大队的宣传干事。” 名字刻上烈士纪念碑 颈部被砍了3刀，敌人怕他不死，而后又在背部砍了3刀。到现在，这6处伤口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一直到了黄昏，黄廷廉他们才被敌人推到了西门外，此时，日军已撤去，只留下伪军执刑。 屠杀开始了，黄廷廉被排在了第五个。第一刀落下来，黄廷廉晃了晃，没有倒下，敌人的第二刀又砍到了他的脖子上，但他依然没有倒下，第三刀，敌人劈下了他的一块脊椎骨，他渐渐失去了知觉……直到他被救，大夫告诉他，他一共被砍了6刀，敌人怕他不死，而后又在背部砍了3刀。到现在，这6处伤口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过了好久，黄廷廉才清醒过来，当时天已黑，他听见刑场上有人还在呻吟，是那4名战士中的一个，他答应着站起来，可是又打了趔趄倒下，再坚强地站起，却一下子摔倒在一个小溪里…… 他的摔倒惊醒了另一个难友：丁一也没死，而且还连夜爬回部队驻地，让战士们马上到刑场上去找可能还活着的黄廷廉，就这样黄廷廉获救了，但那名战士却没那么幸运。 黄廷廉回忆说：“医生每天都给我换药，伤口渐渐不疼了，可还是流血，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活不了了。”于是他躺在床上给部队党委写了一份汇报，将整个狱中斗争情况一一讲明，并请求接受组织审查，恢复组织生活。“到了9月中旬，部队正式通知我恢复党组织生活的决定，并准备将我的事迹在部队里广泛宣传，命名我为太岳军区战斗英雄。”黄廷廉回忆说。 与此同时，黄廷廉的一位战友来告诉他，在烈士纪念碑上看到了他的名字，黄廷廉跟人家开玩笑说：“如果开追悼会我也去！” 1945年1月，黄廷廉出席了县里召开的英雄代表大会，正式被命名为战斗英雄。本报记者何骞 顾问名单 总顾问 原中顾委委员、黑龙江省原省委书记兼省长、抗联老战士陈雷 抗战名将彭施鲁少将 辽宁省军区原副司令员、“老八路”南启祥少将顾问 黑龙江省政协原副主席、抗联老战士李敏 辽宁省委党校教授、“老八路”张一波抗联老战士单立志 8月26日 1937年在日军的强攻之下，张家口方面中国军队策应南口对日作战，败退；南口中国军队消极防御，与援军卫立煌未能很好配合，最终，南口、张家口失守。 1948年华北人民政府宣告成立，董必武为主席，薄一波、蓝公武、杨秀峰为副主席。 1949年解放军攻占兰州，共歼灭兰州守敌2.7万余人，解放了兰州。同日，兰州军管会正式成立。 老照片 读者讲述 长乐村之战 歼敌2200余人 我父亲张竭诚所在的部队是参加过平型关战役的115师344旅，当时他在团司令部任作战参谋。 他生前曾给我讲述他亲身经历的一场歼灭日寇2200余人的长乐村之战。 日军于1938年2月和4月分兵九路围攻我晋东南抗日根据地。西路之敌进占武乡，后被迫退回武乡城内。 随后我689团随129师奔袭百余里向武乡逼近，日军听说打平型关战役的344旅部队要杀过来，吓得放火焚烧武乡县城后仓皇东逃。 4月16日8时许，我军两翼先头部队在长乐村一带将敌人行军纵队拦腰截断，敌人后段1500余人被我军包围在狭长的浊漳河河谷之中，死伤累累，后退守戴家垴村构筑工事，凭有利地形拼命顽抗，我军伤亡很大。 我父亲主动请缨和另一参谋到敌侧后侦察，发现这里不仅有路可达敌侧后阵地，还能观察到敌指挥所和火力阵地。团长立即命令进攻敌侧后，我军遂攻占戴家垴阵地，并将敌人压回到长乐村公路上。 讲述人：张旭东 本报记者林长强整理 请您参与 本报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系列报道继续推出，在为期60天的过程中，本报将陆续刊发您所经历的或您所知道的日军侵华悲愤瞬间，希望您讲出您的经历，或者为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可以更加清晰地记忆起那段不能忘却的历史。 热线电话：024－86268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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