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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涉嫌组建卖淫连锁店 进行家族式管理(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4日06:33 河南报业网-大河报
检察官涉嫌组建卖淫连锁店进行家族式管理(图)

根据检察院的指控,姚氏曾承包这家酒店的夜总会,组织卖淫女从事卖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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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涉嫌组建卖淫连锁店进行家族式管理(图)

卖淫网络


  核心提示

  检察官与“鸡头”,这两个悬殊极大的名词,在三门峡一个名叫姚灼的人身上联系到了一起。一个检察官,是怎样蜕变成令人不齿的“鸡头”?一个家族式的连锁卖淫网络是怎样一步步构建的?又是怎样轰然倒塌的?

  近日,本报记者对此事进行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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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审理

  涉嫌组建卖淫连锁店家族式卖淫团伙受审

  2005年8月12日,中国法院网披露了一条消息:河南20名“鸡头”承包多处酒店组织卖淫被公诉。

  8月29日,灵宝市一个放映厅被临时辟为法院的审判厅。这次开庭,审理的主角即是那20名“鸡头”。下午3时,20名被告人从不同的关押地点首次被带到一起。他们的律师坐了三排。这是一次不公开审理,连审7天,家属也不许旁听。

  40岁的姚灼,坐在被告席的第一位,他被检察机关指控为这个组织卖淫团伙的首犯,其后,是他的嫂子张小兰、大姐姚燕及大姐夫尤建成等人。

  “这个组织卖淫团伙的特点是家族化的连锁经营,四个色情场所的小姐进行统一调配。姚灼和他的家人几乎都牵涉进来了。”原三门峡市公安局局长(现已调任省林业厅森林公安局局长)、姚灼案专案组组长宋全胜9月30日告诉记者。

  灵宝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夜总会、洗浴中心,三门峡鸿志大酒店夜总会,新境界茶苑,渑池温莎琪浴场,姚家构建的色情“连锁店”,在2004年的夏天,轰然倒塌。

  此案另一引人注目之处还在于,姚灼曾是三门峡市陕县检察院民行科科长。

  检方指控

  姚氏伙同亲属组织卖淫活动

  1996年,姚灼作为陕县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到该院劳动服务公司担任负责人。姚先是承包了三门峡市区的一家新境界歌舞厅(后改为茶苑)。“姚后来的行为应该跟他的‘下海’有某种关系”,姚案的一个被告人的律师说。

  与其他三个场所相比,新境界茶苑在姚氏手中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干净”的地方。8年间,这里仅发生一起小姐在包间卖淫被警方查处的案件。据称,新境界茶苑是杜绝卖淫的,服务员常以频繁送茶水来防止小姐在包间卖淫。

  新境界茶苑实际上成为小姐与客人谈“生意”的场所。价钱谈妥后,客人带小姐出台,并向茶苑管理者交50元的出台费。

  “现在最难约束的就是这类歌舞厅,民警如果不能在歌厅内抓现行,将来就很难认定。实际上歌舞厅担任了‘皮条客’的角色。”三门峡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说。

  “新境界的功能在于掌握大量的小姐,从而对其他三个场所的小姐作出调配。”一位知情者透露。

  检察机关指控:2001年3月26日,姚灼同二姐姚娥、二姐夫李小邦承包经营灵宝市紫金宫国际大酒店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先后雇用麻院生、原海等人,纠集、控制大量卖淫女,大规模地组织卖淫女在紫金宫国际大酒店客房和洗浴中心包间内从事卖淫活动。

  2002年6月,姚灼同其嫂子张小兰承包经营三门峡市鸿志大酒店夜总会。2003年三四月以来,夜总会有组织地安排卖淫女在鸿志大酒店客房从事卖淫活动。

  2003年10月25日,姚灼同姚娥、李小邦承包经营渑池电业局温莎琪浴场。从2004年6月开始,姚灼调来原海,容留卖淫女在温莎琪浴场二楼包间从事卖淫活动。

  至此,姚氏家族的卖淫网络构建完成。在整个过程中,始终有姚灼的身影,但在正式的承包合同中,却找不到他的名字,承包者是他的姐姐和嫂子等人。

  姚灼似乎早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在庭审中,姚灼的律师辩称:姚灼只是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家人签署了一些承包合同,他同这些场所的卖淫活动没有关系。

  然而根据警方的调查,姚灼在这个卖淫网络中处于非同一般的地位。2002年6月,姚灼与鸿志大酒店老板联系,商谈承包事宜,并促成了嫂子张小兰与鸿志的承包合同。据警方查实,姚灼曾对紫金宫夜总会和洗浴中心的承包合同进行修改,对温莎琪浴场的租赁协议进行把关,并向卖淫场所安排管理人员。

  紫金宫国际大酒店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姚灼并不常去,但大家一见到他都恭敬地称“姚总”。

  一个账本

  一洗浴中心账本上记录3000笔卖淫收入

  紫金宫是一家四星级酒店,是姚氏家族组织卖淫网络上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大的聚宝盆。在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来自东北、四川等全国各地的小姐多时达到七八十人,平时也有三四十名小姐。据说在办案中,警方曾到东北、四川及甘肃等地向200名曾在这里工作过的小姐取证。在警方对紫金宫的突袭行动中,在洗浴中心账本上发现标注有卖淫行为的收入至少有3000笔。

  据一位知情人介绍,仅紫金宫夜总会和洗浴中心每天就能为姚家带来2000元的纯收入,每月可稳获5万元的利润。洗浴中心最通行的是包间制,客人可以要求小姐陪洗,要交168元的房间费,并按照服务项目的不同支付数额不等的小费。“最低也要给小姐300元小费,其中100元小姐要交给‘台里’(指洗浴中心管理者)。”曾在紫金宫做了几个月小姐的小兰说。

  宋全胜说,收银员每天都会把收入打到姚灼的一个账号上。

  关于姚灼的财产,说法不一。较多的一种说法是,案发后,银行冻结了他户头上的300万元,而姚与女友出逃时,带走了100多万元。

  组织严密

  有序调配小姐”资源”

  小姐违规要被罚款

  庞大的网络自然需要严格的管理。姚家组织的四个卖淫场所,各有各的管理制度。

  宋全胜说,根据警方的侦查来看,整个网络有着严密的组织,四个地点连锁经营,统一调配,服务价格的提和降都是一致的。

  在紫金宫洗浴中心,姚家人为小姐们提供统一的住宿地点。“每个小姐都被编上号,并要学习管理制度,熟悉收费标准。一次服务中,小姐只能携带两只安全套。”小兰说,洗浴中心的小姐工作时一律要穿裙子或者旗袍,穿长裤要被罚款。在这里,正常的洗浴与卖淫行为在记账时有着明确的区分,比如一次性行为和包夜就有着不同的符号标记。姚家人还包下了一些固定楼层的客房供嫖娼者使用。“我自己也多次入住紫金宫,但住在不同的楼层,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晚上连打骚扰电话的都没有。”宋全胜调侃说。这个组织卖淫网络有着严密的防范措施。例如在温莎琪浴场,一遇公安检查,一楼人员便迅速按下按钮,二楼即亮起灯光。这种设置被承包者称为消防设施。

  而更为广阔和严密的防范也许更在于一种无形的关系。据称,按当地有关文件,紫金宫国际大酒店是不允许民警随意进入检查的。

  四个场所的小姐是统一调配的,随时可以从“富裕”的地点输送到不足的地点。2004年6月中旬,姚灼就调紫金宫的小姐到温莎琪浴场。“新境界茶苑的小姐也经常被用车调到其他三个地点。”小兰说。

  在构建网络的过程中,姚家的亲属及熟人被吸纳进不同的网络层次,有的做领班,有的做收银员。

  23岁的麻院生就是紫金宫洗浴中心的一个领班,他的工作是为小姐们“排钟”,即按客人的要求来安排小姐。“小姐们为了能多‘上钟’会主动讨好他,比如买件衣服送给他,或者免费陪他睡一觉。”小兰说,通常一晚上她会上两个“钟”。在洗浴中心,像麻这样的领班有六七个,他们每月的收入有1000多元。

  出于老板利益及自身利益的考虑,领班一般不会过多照顾一些小姐而冷落了其他小姐,小姐们的“钟”总会维持一种相对的平衡。“这样所有的小姐都有饭吃。”小兰说。

  在这个卖淫网络高端的人物看似也有自己的委屈。姚灼的二姐夫尤建成向警方供述说:我是一只替罪羊。他认为自己在新境界茶苑既无权也无钱,更无地位,与整个组织卖淫网络没有关系。

  而被检察机关指控为该案首犯的姚灼,则更把自己在此组织卖淫网络中的行为当作是对家人的一种法律援助,是个“不知情者”。他在警方侦查阶段为零口供。

  姚灼在陕县检察院是个神秘人物,检察院很多干部都只知有这么个人,却很少见到他,甚至说不清他在哪个科室。

  “几年前就有人举报他开舞厅,省检察院为此专门要求对其进行调

  查。”陕县检察院监察室一位负责人说,但查了一段时间不了了之,舞厅不是他开的,是他家人开的。

  关于姚灼离职的时间,陕县检察院的说法是几年前就调离了;但来自警方内部的消息称,姚灼案案发前,有关领导将此事知会了检察院高层,检察院遂要求其限期调离,这一措施被称为“两条线同时动”。

  端掉淫窝

  外调民警成立专案组卖淫网络被警方摧毁

  “专案组高度保密,连我们几位副局长都不知道。”三门峡市公安局那位副局长说。

  这个成立于2004年初的姚灼案专案组,成员来自灵宝以外的公安系统,他们仅对时任三门峡市公安局局长的宋全胜和另一位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负责。“2003年底时,省检察院转过来一盒录音带,举报姚灼参与组织卖淫行为。”宋全胜说,这盒录音带记录了一段买卖(淫)双方谈交易价格的过程,“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的确很像姚灼”。

  专案组秘密成立时,姚灼已经经历了几次对他的举报及审查,但都因查无实据而作罢。“这一次省检察院明确表态,如果姚确实参与组织卖淫,严加查办,决不袒护。”宋当时还将此事知会了三门峡市检察院一位检察长,得到支持。

  2004年春节后,专案组的几名成员进入紫金宫国际大酒店进行暗查。经过三四个月的暗查,查清了紫金宫三楼夜总会和五楼洗浴中心卖淫的事实及姚氏家族的组织卖淫网络。

  2004年7月的一天,四五十名民警突袭了紫金宫,当场带回几对卖淫嫖娼人员,夜总会与洗浴中心的管理人员也被带回。行动开始前,民警均不知要执行什么任务。隔一天,姚氏家族的另外三处组织卖淫场所亦被摧毁。

  “此案保密侦查其实也是对其他民警的一种保护,姚灼在检察院干了那么久,整个家族又都在三门峡,跟方方面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免有民警出于人情关系为他通风报信。”三门峡市公安局那位副局长说。

  姚灼可能一直都没有想到有人会“动”他,所以警方在紫金宫几个月的暗查他毫无觉察。在紫金宫被警方突袭后,他还一度以为这只是一般的社会治安案件,并找了一个亲戚到公安部门打探。谁料,一天之后,其苦心经营的组织卖淫网络即告崩溃。姚灼带着女友从郑州出逃。当年9月,三门峡警方在北京抓获姚灼时,他们已经追随着姚的脚印跑了郑州、商丘、安阳、大连、沈阳、

石家庄、德州、济南、天津等地。

  在逃亡期间,姚不断地向有关部门写信鸣冤,称自己是合法经营,其所经营的娱乐场所是繁荣三门峡经济,宋全胜破坏三门峡经济环境。

  宋全胜认为姚灼案是一个经典案例。“以前我们打击卖淫嫖娼,通常是对嫖客和小姐进行处罚,却未触及组织卖淫者,这也正是卖淫嫖娼现象屡禁不止的一个原因。”宋全胜说,这一次则是挖出了一个以姚灼为主的家庭式连锁组织卖淫网络,这就从根源上打击了卖淫嫖娼行为,社会反响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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