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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智“闯”禁区见证“神六”飞天全程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0日10:58 乌鲁木齐晚报

  (都市消费晨报特派记者 赵砾2005-10-20)

  “神六”载人太空飞行获得圆满成功,作为新疆媒体惟一特派记者,我报道了“神六”从发射到返回的全过程。

  即将踏上返回报社之路,回望自己此次报道的经历,感慨很多。

  9月28日,我踏上了征程,目标——甘肃酒泉卫星发射中心。

  坐了1天的火车,我赶到了东风航天城驻酒泉办事处。

  在这里才知道,印象中的发射中心并不在酒泉市附近,而是在离它有260公里的戈壁深处。

  一路颠簸,我赶到了离基地36公里的大树里军事检查站。通过提前联系好的熟人开上了通行证,但值勤的卫兵在检查我的行李时发现了名堂——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照相机——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旅游探亲”的借口。

  我被客气而礼貌的卫兵拦住了,尽管我拿出了所有的证件,并苦口婆心地解释自己此行的目的,仍被一脸微笑地拒绝。

  “我能理解你们记者的职业精神,但实在对不起,我们接到上级指示,不能让记者进入10号场地。来采访的记者必须有总装备部的许可证,然后由基地宣传处审核后方可放行。”带班的警卫长说,“就在前天,我们还将3名湖北电视台的记者婉言劝了回去。”

  望着大戈壁,我的心情很糟糕。

  怎么办?

  我听说,“神六”发射的那几天内蒙古额济那旗正在举办“胡杨节”,一些车辆可以通过检查站的航天路,进入额济那旗。

  我告诉卫兵,要去采访“胡杨节”,希望从航天路经过。

  警卫长说,这条路已经戒严,所有往返于额济那旗的民用车辆都被禁止通行。

  一位值勤的警卫长告诉记者:“告诉你吧,我在航天城当了两年兵,只有一次,还是在好几公里外才见到发射塔的呢。”

  我纳闷地问:“为什么?”

  他说:“平时我们负责检查站的值勤,没有时间,那次还是利用假期去看的,压根就没到跟前去过。不过我算是幸运的了,我们的一些战友,负责清水铁路(基地的铁路专线)的值勤工作,两年了,就连我们10号场区都没有来过,每天的职责就是守着两条铁轨,他们还不是没有怨言地干下来了。”

  重返酒泉市,并不甘心大老远跑来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结果,费尽周折,我和基地宣传处的一位负责人取得了电话联系。

  他说:“‘神六’宣传工作是由总装备部选定的,经中宣部批准,确定22家中央级媒体可以进入一线。我们还将压缩新闻记者的规模,所有的地方媒体一概不能进入基地。此次,就连甘肃日报、甘肃电视台和酒泉市电视台都不能进入基地。我们能够理解各新闻媒体的初衷,但现在遴选的中央级媒体能够保证全国人民及时收看到‘神六’的最新报道。”

  听他说这话,我连哭的感觉都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峰回路转,报社的一个同事认识基地的一个宣传方面的负责人,此前我们也联系过,但是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电话,没想到电话打通了。我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10月2日,我重新到了办事处,买上了通往航天城的班车车票。我成功地通过了检查站。当时心里其实是忐忑不安的,就怕检查的卫兵认出我,谢天谢地,认识我的卫兵没有上车查验证件,查验证件的是一个不认识我的卫兵。

  我终于进入了神秘的军事禁地。

  我的笔记本电脑没敢带进来,因为知道已经有几家地方媒体的记者因此被驱逐出了航天城。

  按照自己的计划,利用这些天把能采访的内容都记下来,然后回酒泉市写稿件、传稿子。

  为了完成采访任务,我每天一大早就从所住的粮食局招待所出去,还背着一个大包。

  连续几天,天天如此:出门一个大包,回来一个憔悴的人。

  招待所女服务员觉得很奇怪,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累吗?天天背着个包跑来跑去的。”

  “累呀,可你们的门用身份证就能打开,我能不每天背着自己的东西跑吗?”

  这里的住宿条件很简陋,门都漏风,但是房价却非常高。我住的120元的还是最便宜的房间了。

  她抿嘴一笑:“我们这每到有发射任务房价就这样,你不住恐怕没有地方住了。”

  她说得没错,航天城的所有宾馆招待所不是住满就是被征用了。 8号场区要清场,提前一天,我离开了航天城,返回酒泉向报社传稿件,但我苦恼,发射前如何才能再进航天城呢?

  老乡好呀!前几天在航天城遇见的新疆老乡王胖子给了我个惊喜,他给我联系上了在11日坐军列进航天城看发射的好事。

  11日,在5元钱租的老乡家的旅店床上躺了4个小时的我随着一车的军人第二次进了基地,在基地里我看到了两名航天员和我擦肩而过。

  我如愿地完成了任务。那一夜,我睡了来酒泉的第一个好觉。

  这次采访报社只派了我一个人,几天来,每天采访完忙着写稿,几乎每天都写到三四点,早上很早就要起床,每天最多只睡4个小时,最后两天我的牙疼病又发作了,一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扁桃体这时候也凑起了热闹,喉咙肿痛,话都说不出来,头像裂了一样疼。

  14日大清早,我赶赴内蒙古四子王旗,采访“神六”降落。

  下了车,不歇脚就和已经快等不及的《华商报》、《新快报》同行赶到100多公里以外的大庙——‘神五’曾经降落的地点,但再次被警察拦截:“我们这里已戒严,不允许外地人进入,尤其不允许记者进。”

  失望!

  我们通过当地兄弟媒体早就联系好的关系找到了一个跑出租车的退休小学数学老师——老王,他自称能将我们带进去。在当地他小有名气。“呵呵,‘神六’发射倒让你赚了一把。”同行取笑他。同行后来告诉我,老王已经带进去了几拨人了。

  他的汽车载着我们上了草原深处的羊肠道,为了减小目标,他给我找来了一套农民的衣服换上,还让我把脸弄脏化装成本地人。

  同行看着我说,我们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像本地人埃呵呵!

  我们成功地进到降落场附近的一个牧民家借宿,这个淳朴的牧羊人接纳了我,晚上我们一行三人与主人夫妇挤在一个炕上苦等天亮。

  17日凌晨3时,我们乘车出发了,但是到了离降落点只有300米的地方,再次被挡祝

  通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我们进入了返回舱着陆的核心区。这里,只有全国十几家媒体的记者。

  5时38分,我看见费俊龙第一个钻出返回舱……

  我们成功地见证了飞船的降落,在降落现场,堵截过我的警察又看见了我:“你还是进来了,行啊1

  完成采访任务后,在四子王旗我遇见了来自全国各地的30多名记者,大家在吃饭时以茶代酒:“为‘牺牲’的和‘活着’的干杯1

  此前一天,已有70多名记者被驱逐,他们“牺牲”了。但他们仍然坚持地等待着,他们中的很多人成功地忍饥挨饿了两天,有的就躲在牧民的羊圈里,有的白天还化装成牧民帮着放羊、除羊粪,当警察跳上围墙时,我的这些同行竟然钻到了汽车底下……

  被驱逐不能完成采访是他们终身的遗憾,相比而言,我幸运多了。

  当巨大的成功来临时,所有的苦难病痛只是一个花絮了,我完成了一次值得记忆的采访。

  感谢所有给予我帮助的人。 :

  (责任编辑:高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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