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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爱我的人祈祷我生意失败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6日13:25 武汉晚报

  姓名:司空无悔

  年龄:31岁

  讲述地点:本报讲述室

  记者:叶军

  我的婚姻生趣全无

  我是赌气结的婚。结婚第一天,我就预感这段婚姻不会长久。

  我是安徽农村人,1999年到武汉打工。女友家在武汉,第一次上她家门,她父母就下“最后通牒”:我女儿不嫁农村人。呆了不到3分钟,我便拂袖而去。我发誓一定要让她家人收回所说的话。我化羞愤为动力,在武汉闯出一份天地,买了房攒了钱,她的父母终于松口准了这门亲事。

  结婚当天,我灌了很多酒,冲着老丈人大拍桌子。我说:我是农村人,可今天我把你女儿娶进了门。老丈人气得手直哆嗦,我新婚妻子的脸色则有些黯然。

  或许为这一幕所伤,结婚后,妻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也不想回家。女儿出生我很高兴,不时忙中偷闲打电话回家,妻子的口气仍是敷衍的,汇报式的:“告诉你,你女儿活得很好”。这个家在我心里已不成家,如同荒漠,生趣全无。

  她不该呆在这种地方

  今年5月,我和生意场上的朋友一道去唱歌。独我身边无伴,朋友便撺掇我“叫个陪唱的”。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套,但当着众人面,也不好推辞。老板带进来三个女孩,其中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素面朝天,那份清纯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说,就她吧。

  她只有二十岁,才来这里两天。我觉得,三点一线的单纯生活与她才是最相配的。“你不该到这种地方来。”我忍不住对她说。

  她低头解释,把一个朋友的手机弄丢了,家境也不好,只好上这里挣钱还她。“还差三百元,钱就凑齐了。”虽说这种地方不能信人,我还是相信了她。临走前,我掏出三百元钱给她,“离开这里,呆长了,人就学坏了”,我说。她却摇手不要。这种场合里的女子我不是没见过,找你要小费都来不及,哪还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这女孩的确有些特别,我想。

  两天后,我和朋友又去那家卡拉OK厅。她居然还在那儿。我就有些生气:你怎么还没走哇?她却突然挑起眉毛反问:你为什么还来这里?我愣住,回了一句“大路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不信任地摆摆头。过了一会儿,她才正色道:做满一个星期,结完帐我就走人。见她如此固执,我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她,“遇到困难可以找我。”我说。

  过了几天,晚上十点多了,我正躺在床上看书。忽听手机响,是她。“你过来一下好吗?”听她的口气好像在哭。我当即赶过去,只见她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原来,一伙人吃了摇头丸,在KTV包房里把音乐声拧到最大,拉着她狂舞,她心脏受不了,整个人快崩溃。我什么也没说,只领她去消夜,又送她回家。

  我不想让她再受这份委屈。连着几天晚上,我买断她所有的钟点。这样前后凑够一个礼拜,老板按约定和她结了工钱。看着她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我开心地笑了。

  这以后,我会偶尔约她出来见见面,吃个饭。有一次,她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看不懂你,在我面前,你绝对是一个好人,可是不在我面前时,你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1500元买下她的三幅画

  7月,她经人介绍,找到一份当美术老师的工作,那地方没有住宿,一周要上四天课,一个月只有七百元钱。我觉得她这样赚钱太辛苦,就说:七百元,还不够我请朋友吃两餐的。她的脸马上黑下来。我忙改口:不如这样,我出1500元钱,买你三幅画?虽然她说“你别以为能用钱买来一切”,不过还是答应我,辞掉那份工作。

  7月中旬,天气很热。为让她安心画画,我带她到自己的一套住房,那儿有空调,还可以洗澡。之前,我把挂在床头的结婚照取下,又把老婆的用品全收起来。可细心的她还是看出破绽。

  那天,我把书房让给她画画,自己到

客厅看电视。一会儿,忽听她叫我: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行吗?我想也没想,就说,手机在桌上。不想,她却拿着手机出来质问我:你结婚了,为什么要骗我?天哪,我竟然忘了,我的手机墙纸正是女儿的照片。我试图向她解释,她却激动万分:我不听,我不听!她指着洗手间里女用的沐浴露,桌上的两个发卡,还有床头挂结婚照的钉子,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以前她曾问过我,你结婚了吗?当时我说,你看呢?她想一想,说:你应该是没结过婚的。她也向我的朋友求证过,朋友骗了她。我知道后,暗示她说:我们俩是没结果的,我们相差11岁,你是大学文凭,我高中没毕业。她却说,当你爱一个人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无心骗她,可我真的没勇气告诉她自己结了婚,我害怕她受到惊吓,害怕她从此转身离去。

  如今看她这样,我很内疚。晚上,我想睡到另外一个房间,她却缩成一团说“我怕”。我没有离开,拥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按照平常的生活习惯出去晨跑,然后回来洗澡,听音乐,看书。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老公,我肚子饿。”是她发给我的。我一直不敢对她有天长地久的想法,直到这一刻,我才确定,我应该可以和她有未来。

  她花我的钱一点不心疼

  我知道年轻人物质贫乏,尽己所能满足她的一切需要。可我没想到,她花我的钱竟越来越大方,与过去判若两人。

  她委托我帮忙租房子,首付租金自然是我交。接着,她一时说要考证,需要800元,一时又说要买

数码相机,我总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给她送钱过去。

  相识在夏天,我却为她买了四季衣衫。换季的大衣、皮靴,凡她看中,我都买单。买了新衣,她就把过去的旧衣服全扔了。我不解,有些衣服还是好好的。10月,她过生日。很早,我就带她到珠宝柜台,想花四五千元为她买一串项链。她却说,我不要这些,我要一台联想的

笔记本电脑。我打听了一下,至少上万元。我也愿意。她却说和同屋里的一个女孩关系不好,过生日那天,要我把电脑包装得好好的送到寝室,气死她!我的心意竟成为她攀比的工具,这也太虚荣了吧。我心中自然不快。

  9月,我忽然接连收到奇怪的短信,要我同她分手,说她其实行为放荡,有许多男友。她说:是从前男友发的,他说最爱的还是我,想回头。“你信他就别信我,信我就别信他。”她冷冷地说。

  我当然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我决定换一个手机号。在电信营业厅,她一眼就相中一个号,还记得她捏着我的鼻子说:就给你买这个号,45925,是我就爱我。尽管与她的相处和原来想像的有出入,那一刻,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

  分手时她把我给的存折丢进厕所

  9月下旬的几天,我瞒着她去领了离婚证。9月28日,我打电话给她。她的语气却冷冷的。我原来的男朋友回了,我们分手吧。这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马上赶到她那儿。她和那个男孩都在出租屋里,却始终不开门。我愤怒地一脚把门踹开。

  那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爱她吗?”“爱。”“你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吗?”“愿意。”“你愿意为她挨打吗?”“愿意。”他的话音未落,我的拳头已挥上去。我希望这个男孩和我打一架骂一架,那样我心里或许能够平衡,可是他却没有反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打一阵骂一阵,三人都累了,又一起出门吃饭。我问那男孩,你身上有多少钱?100块,他怯生生地说。我想难为难为他,就说,我们三个人吃饭不热闹,我去叫一帮朋友来。她马上接口说:我们只有100元钱,不够的由你掏。她这样帮他,我又气恼又伤心,想想无趣,只有作罢。我只好对饭店服务员说,来一百元钱饭菜,不多也不少。

  桌上摆了四瓶啤酒,我喝酒是海量,那男孩喝了两口脸就红红的。我哪肯罢休,又叫来四瓶啤酒。最后,他醉了,还是我把他背回了学校。

  临走时,我掏出一个存折,对她说:这里有两万零三十八元钱,一万元给你买电脑,剩下的钱供你过好今年一年,足够了。她的泪就一点点渗出眼眶,虽然隔着眼镜,我还是看到了。她说,我很想要,可是我不能。我说,你自己处置吧,愿意丢掉也可以。她真就当着我的面把存折丢进厕所里。这些钱不是我偷来的抢来的,是我一分一厘挣来的呀,你就这么不知道珍惜吗?我无法控制自己,过去扇了她一巴掌。

  我在报复和思念边缘挣扎

  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又去找过她一次。我知道她最怕父亲,就带着报复心理给她远在外地的父亲打电话“我是她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来看您?”她抢过电话挂断了。过了一会儿,她在武汉的二叔就打进电话。她竟冲着话筒大叫:二叔,救命啊!

  她二叔是带着警察赶来的。她对二叔说:他骗我说没结婚,还强迫我跟他在一起。我不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她难道如此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开始罗列为她所做的事,所花的钱。二叔倒是一个明理的人。他对她说:你是成年人,他能强迫你什么?他又转头问我:除了钱,你还能给她什么?我想说,我已经离婚了,可以给她更多。可是,我没说。我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二叔说,她出身在单亲家庭,父亲性情粗暴。“如果今天来的是他不是我,你们都要吃刀子。”我听了十分同情她,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被更大的怨恨所取代。

  “十一”长假,我只身去了她父亲所在的城市。我一直呆在宾馆里,心中有股想按下她父亲电话号码的强烈冲动,我想告诉他一切,想让他惩罚自己的女儿。虽然最后我什么也没做,可我知道,这种欲望在心里并未完全掐灭,不知何时还会冒出头来。

  与此同时,我也自惭形秽地想念着她。从前的婚姻教会了我,婚姻需要物质基础。为了离婚,我给了妻子和孩子三十万元,现在只有二十万元家底。就算她答应回头,我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记得她曾说过,喜欢汤逊湖边的英伦别墅,我一直想给她买一套别墅。等自己有了二百万元身家,再去找她吧。我这么想着。

  另一女人给了我80万元

  就在这时,佳惠找到了我。佳惠女承父业,也是生意人。她年纪轻轻,却果敢精明,对数字的概念相当敏锐。我结婚前,她就很喜欢我。可我对她并没有感觉。结婚时,她曾对我老婆说:你赢了。当时,我和老婆都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来,她却没有。知道我离婚了,她又跑来找我。我现在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她说,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我说,不行。我告诉了她自己和那个眼镜女孩的故事。听我说完,她半晌才又问:怎样你才能和我在一起?我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二百万元,我会去找她。

  听了我的话,佳惠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拉着我说,走,到我家去一趟。到了她家,她妈一见我就抹眼泪,说,我丫头对你真是没话说,你不要辜负她的一片苦心哪。我无语。佳惠却走到里面,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我说:这里有八十万,加上你自己的二十万,现在你有本金一百万。我给你一年时间,如果赚到二百万,你就去找她。如果你没有赚到这个数,你就和我结婚。她又强调一遍说:记住,这八十万就是你的“卖身钱”。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送我出门时,佳惠对我说,我会天天祈祷,祝愿你生意失败。因为站在暗光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真的不敢想,如果我生意成功,去找她,她还会不会重新接纳我?如果生意失败,我是否就要娶佳惠,这样的婚姻是否会像我的第一场婚姻,从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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